劉老腦袋趕忙轉往別處,當做沒聽到上官煜的話。
柳蓉臉色直接變黑,拿出工具,對上官煜就抽血,這次堅決速戰速決,不給上官煜任何說話的機會。
一開始抽血,柳蓉的就變得認真起來,再生氣也跟着平靜下來。
上官煜看着柳蓉低頭認真扎針,盤起頭髮下若隱若現的白頸,還有那若有似乎的幽香,忍不住微微靠近柳蓉一些。
感覺上官煜和自己的距離突然拉近,特別是那一絲若有似無的熱氣拂過自己髮梢,柳蓉只覺得一陣怪異,就連平日裡熟練的扎針竟似乎突然變得不會了。
柳蓉忍不住一慌,只覺得這麼繼續下去,恐怕又要被嘲笑,一咬牙隨便一紮。
上官煜感覺手臂上扎針的一絲疼痛,知道柳蓉差不多要擡頭了,纔有些不捨的移開目光。
柳蓉給上官煜紮好針才輸出一口氣,趕忙捏了一下管子,確定血能流通出來,已經開始抽血才放心,差一點晚節不保,若是扎的不對,恐怕又要叫上官煜嘲笑自己想多吃豆腐了。
不過這麼靠近上官煜,感覺一直被上官煜盯着她還真有些吃不消,特別是感覺扎頭需要靠的這麼近的時候。
柳蓉隨即暗罵自己,以往也不是沒被病人盯着過,怎麼被上官煜盯着就緊張起來了,一定是永城郡主老在她耳邊唸叨些有的沒有的,才弄成這般。
就不該縱容永城郡主這麼一直在自己耳邊唸叨,雖然自己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這些異樣看在上官煜眼裡,上官煜還不得嘲笑死她,不行,等她將陳順宇治好了,必須數落數落永城郡主,不許她以後在自己耳邊唸叨和上官煜有關的事情了。
想着。柳蓉快速擡頭,打算吩咐一下注意的事項。
上官煜移開目光後,卻依舊不捨立刻離開柳蓉。
陰差陽錯之下,柳蓉擡頭的瞬間。竟是直接額頭印到了上官煜的嘴脣上,這一剎那兩個人如同觸電般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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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兩個人都傻眼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眼前的情況。
好一會,柳蓉才快速開口:“我,你等血液包滿了讓劉老叫我,我,我去看看陳參領現在的狀況。”
說着話,柳蓉快速的退開,就彷彿有什麼在身後追自己似的。走到劉老旁邊,便快速吩咐劉老看着上官煜的血袋。
好在劉老一直注意着陳參領,又因爲上官煜的臉色一直不好看,不敢關注柳蓉給上官煜抽血的狀況,卻是沒看到最後一幕。不過這會看到柳蓉的臉通紅一片,還是忍不住開口:“柳蓉,你的臉色怎麼了,發燒了嗎?”
“你才發燒了,你全家都發燒了。”柳蓉跳腳的開口。
劉老不禁一愣,還從來沒見過柳蓉這一面。
柳蓉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禁更是懊惱。自己這是搞什麼,自己在現代又不是沒被親過,怎麼到了這裡,弄的像賊一樣,反倒是先跑了,這會面對劉老開口。還這麼錯亂了。
好在柳蓉反應也是快,很快對着劉老開口:“上官煜這會正在抽血,如果沒人看着的話,血抽的多了,可是會沒命的。要知道每個人能抽的血量最多也就一斤半。”
劉老一聽柳蓉的話,也再不顧的說什麼,快步的走向上官煜,便盯着血袋。
上官煜卻是想着之前碰觸到額頭的溫度,還有那一絲絲柔軟,和柳蓉眼中的慌亂,最後竟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絲的笑意。
劉老見上官煜被抽血還笑,不禁微微搖頭,這血抽多了可是會沒命的,將軍也是,肯定是着魔了,這麼被抽血竟然還笑的出來。
抽血本來就是很快的事情,不一會專門弄出來裝血德爾牛皮袋就滿了,劉老快速換柳蓉過來。
柳蓉有心不想給上官煜拔針頭,覺得無比尷尬,可這事情總不能交給從來沒做過的劉老做吧,真是這樣,估計劉老得和她跳腳。
這麼想着,柳蓉磨磨蹭蹭了一會才靠近上官煜,就是靠近上官煜也不看上官煜,低着頭快速拔掉針頭,便快速低着頭退開,唯恐又發生什麼尷尬的事情。
做完一切才取出消過毒,專門用來止血的小棉布塊擡頭遞給劉老:“用這個摁住上官煜扒掉針頭的位置,摁壓一盞茶時間止血。”
柳蓉說完也不看上官煜一眼,拿着牛皮做的血包,快步走向陳順宇,快速的給陳順宇掛上輸血,只看着血液一點點的低落流入陳順宇的身體內,陳順宇的臉上也漸漸的有了一絲血色。
上官煜看着柳蓉匆忙的背景嘴角的弧度變大,一旁的劉老看看柳蓉看看上官煜,只覺得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卻又看不出來,不過想想也開心起來,無論發生什麼都是好事。
要知道,柳蓉的孝期快要到了,也該是成親的時候了。
確定上官煜的傷口沒事情後,劉老便被陳順宇的狀況吸引了注意力:“柳蓉,陳參領的臉色看起來還真的好了一些,這是不是代表着陳參領沒問題了?”
柳蓉沒有立刻回答,卻是仔細的給陳順宇再檢查了一遍,才點頭:“只要仔細注意反應,傷口也不要感染反覆了,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
柳蓉說着微微一頓,看了一眼上官煜纔開口:“劉老,永城郡主一直擔心陳參領的情況,我們這麼給陳參領看診也用了不少時間,想來郡主在外面等了那麼久急壞了,如今陳順宇的狀況穩定了,你讓人去將郡主叫進來看着吧。我們可不能像旁的人一樣沒人情味,妹妹來了那麼久,不去看看也就罷了,在自己妹妹擔心的時候,也不去關心。”
劉老聽到柳蓉的話不禁一愣,想不明白柳蓉爲什麼這麼說話擠兌上官煜。
上官煜聽到柳蓉的話哪裡不知道柳蓉這是趕他的意思:“我正好要去看看戰事掃尾的情況,靜兒那邊,就我親自去叫吧。”
見上官煜離開了,柳蓉才微微輸出一口氣。一旁的劉老不禁開口:“哎,你們年輕人真是好啊,還能鬧鬧小脾氣,可憐我年紀這麼大了。還孤家寡人……”
柳蓉直接翻白眼:“你要是再這樣說下去,你相信不相信,我以後想到任何其他可以簡單救治病人的辦法都不告訴你。”
劉老立刻閉上嘴巴,柳蓉看着劉老的模樣不禁笑起,沒了上官煜在這邊,終於放鬆起來,琢磨着確定陳順宇真的穩定下來,她就可以離開回去了,而以上官煜忙碌的情況,想來也不會有過多的接觸。柳蓉也就放下心來。
不多會,永城郡主便焦急的進了來。
嵐玉門關
郭三是狼古煙安插在嵐玉門關的細作,在狼古煙可以說已經生活了有五年,基本上已經融入嵐玉門關的生活,而就在之前他接到了一個任務。尋找反賊秦泰,同時還送來了秦泰的畫像。
只是這畫像郭三卻是越看越眼熟,好一會,郭三忍不住瞪大眼睛,這畫像裡的人可不就是之前在傷兵營外刺殺蓉公主被抓,如今掛在街道上示衆的刺客。
想到這一點,郭三趕忙將這事情給過來送信的人說了一遍。送任務之人也是驚訝,沒想到他們主子要找來合作的人竟是已經被抓了,兩個人爲了確認,最後帶了一個曾經見過秦泰的狼古煙細作一同前往秦泰被綁示威的地方。
秦泰是被涼水潑醒的,可即便如此,看到眼前的一幕還是震驚了。
他本以爲自己被抓會被即刻處死。卻不想自己竟是被人高高的掛在了街道上示衆,而下一刻,他直接羞愧難忍,因爲他發現,他不僅僅是簡單的被人掛着。而且全身竟都被人扒光了。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被抓住後,蓉公主會如此羞辱與他,竟直接將他扒光了掛在城門示衆,這……這怎麼也不像一個女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當然,這本來就不是柳蓉弄出來的,太子因爲柳蓉去戰場救治病人,即將和上官煜見面心情不好,常謀士又憎恨秦泰差點讓他沒保護好柳蓉,兩個人一合計,自然也就這麼折磨秦泰發泄了,誰讓這秦泰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對柳蓉出手。
既然對柳蓉出手,那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於是就想到了這麼一招折磨秦泰。
秦泰看着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手指,還有無數人異樣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他可是大夏第一將軍,即便這個第一將軍已經是過去,可也是自負值得驕傲的人物,柳蓉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
秦泰恨的咬牙切齒,可惜他嘴巴上還被塞了東西,若不然必定破口大罵。
秦泰不會想到,如今還沒到最可怕的時候,叫他最恐懼的一幕還沒到來呢,隨着秦泰清醒,那將秦泰潑醒的將士便快速大聲打鑼,將周圍的百姓聚集起來,不僅如此,接下來竟是開始對着百姓介紹秦泰的身份。
“大家注意了,大家想不想知道眼前掛着的人,幫助狼古煙的人害我們公主的人是誰啊,這個人就是曾經的大夏第一將軍秦泰……”
“啊呸,還第一將軍呢,我看是第一混蛋還差不多,大夏的第一將軍怎麼可能這麼廉價。”
“就是,我們上官大將軍纔是第一將軍……”
這一招也是真真的狠毒,秦泰這輩子最大的自負就是自己是大夏的第一將軍,本來所有人只當他是狼古煙細作還好,這會將他的身份如此公之於衆,簡直是將他的自尊放在火上烤,刀上刮,這比殺死秦泰還叫秦泰痛苦。
第一次,秦泰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自己爲什麼不跟着太子一起赴死,反倒一定要找柳蓉報仇,也許那個時候那樣死掉,還能保留一絲的體面,不至於變成如今的狀況。
而特地帶着狼古煙派來的使者查看的細作郭三,看着被綁在看臺上的秦泰後,不禁和帶過來的使者互看了一眼,消失在人羣中。
不久之後,便有一行人趕向狼古煙戰地,將嵐玉門關的情況都一一告知了耶律齊,包括如今柳蓉不在嵐玉門關,在戰場給陳參領看診的事情。
耶律齊聽到這個消息,眼睛微微眯起。
一旁的謀士不禁對着耶律齊開口:“皇子,如今秦泰被抓,如此必定銳氣盡毀,是個廢人了,既然沒了人合作,不如我們回都城去吧。”
“銳氣被毀不是正好,正好可以真正的聽我們的話將蓉公主抓到狼古煙。”耶律齊說着看向遠方:“蓉公主在戰場,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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