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粒子見喜兒不明白,便對她說道:“三嫂,可知道杜家是怎麼發達起來的?”
喜兒搖搖頭說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和當年的二太太有關係。”
“何止有關係。三嫂你不知道這杜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遊家的產業。”糖粒子娓娓的說來。
這讓喜兒倒有些吃驚,難怪賈思思那麼理直氣壯的找杜老爺要她母親的嫁妝時,杜老爺臉色有些難看,極力讓賈思思留在杜家。
糖粒子見喜兒吃驚的樣子,很是一點也不奇怪繼續說道:“當年大伯從鄉下到省城拉黃包車。被同行排擠,被地痞欺負很是悽慘。而有次出車正好拉的就是當年還是姑娘的二太太。”
原來那次遊曉妝的一隻純金耳墜子掉在車上。杜俊茂打掃的車子的時候撿到了這個耳墜子。雖說只有一隻,但是這隻可抵杜俊茂一個月的拉車的銀錢。
杜俊茂自然很是歡喜,只是冷靜下來的杜俊茂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耳墜給遊曉妝送回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敲開遊家在省城遊公館的大門,他被遊家的氣派嚇到,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有一日一定要住上這樣的房子。
那隻耳墜子是遊曉妝的外祖母給她的紀念品,所以對遊曉妝見到耳墜子失而復得後很是高興,好好的感謝了杜俊茂,並給了他不少的打賞。
杜俊茂自然高興的接過,不過他不滿足就這樣的賞賜,不說這些銀錢不如那耳墜子來的貴重。更重要的是杜俊茂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所以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在遊公館附近拉車轉悠,只希望能多遇到遊曉妝幾次,讓她能坐自己的車。
可惜遊曉妝不是一個愛出門的女子,而且自家有車自然很少有機會於杜俊茂相遇。爲此杜俊茂很是失落。
不過遊曉妝不知道杜俊茂的小心思,那些黃包車車伕們卻看在眼裡。本來就看不慣杜俊茂這個明明和自己一樣是個窮小子,卻有習慣裝高傲的和自己這些人拽文。
現在見他爲了成爲有錢人,天天守在遊家公館前想要偶遇遊曉妝,他們自然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激起原本就高傲的杜俊茂的不滿,他自然反脣相譏。
這下可犯了衆怒,那些車伕們就把正在守着遊家公館的杜俊茂給拉到角落裡給一頓胖揍。
當那些車伕走了之後,抹掉嘴角的血水,狠狠地賭誓要讓今日欺辱自己的人有一日要想自己求饒。
說來也巧,當杜俊茂從小巷裡出來的時候正好就遇到了遊曉妝上街要坐車,當遊曉妝看到滿臉是傷的杜俊茂被嚇了一跳。她當然記得這個曾經幫自己找回耳墜子的人。
遊曉妝拉着他去醫館看傷,杜俊茂沒有去。遊曉妝追問他怎麼受的傷。他苦笑着不想說。當年的遊曉妝單純漂亮,卻因是獨女自然有些嬌養了,見到杜俊茂這般自然不高興。
非鬧着讓杜俊茂告訴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杜俊茂被惹急了氣惱的說道,自從上次見過她之後,就一直掛念她,就想借着拉車的機會來附近偷偷看看她也好。
誰知道那些黃包車伕們知道不到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拿遊曉妝和青樓女子做比較。他自然氣不過就和他們打起來了,只是他一個人那裡是他們那麼多人的對手。結果可想而知了。
杜俊茂這番半真半假的話,讓未經人事的遊曉妝羞紅了臉,同時又有些別樣的感覺。
“那後來怎麼還有大太太呢?”喜兒對此很是不能理解。糖粒子笑着說道:“當年我聽爹和娘談話的意思是,當年大伯父其實早就成親,家中早有了大太太這個妻子。但是爲了能夠娶到遊曉妝自然是隱瞞了下來!”
喜兒詫異的看着糖粒子,難以置信的說道:“大太太那時候肯?”
“大太太自然不肯,但是有什麼辦法。她在鄉下,根本不知道大伯父在省城裡又娶了親。等她帶着才週歲的大哥去找大伯父的時候,才發現大伯父竟然已經是遊家的女婿了。”
糖粒子的話,讓喜兒很是詫異,大太太那麼精明厲害的人竟然到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了。那她一定很難受吧!
“二太太的父母難道就沒有查過公爹家的情況,就把女兒嫁給公爹了?”喜兒一臉不解的問道。
“不,正好相反,二太太的父母從一開始就沒看上大伯父,反而用盡各種辦法拆散他們。直到他們突然的離世,因爲他們的突然離世,大伯父就進了遊家商行做事。而後,他也娶了二太太了做妻子。自然遊家的產業也就成了他的。”
糖粒子說這話的時候很是不屑,喜兒也說不出自己心中是啥滋味。有種爲大太太不值的感覺。
“三嫂再爲誰難過?”糖粒子看着喜兒問道。喜兒訕訕的說道:“爲我們女人難過。大太太那麼精明的人也經歷過這些。而我雖然不知道二太太是怎麼樣的人但是從你三個口中聽到的卻是一個不錯的人。當她知道這些時怕是也難過的不行吧!”
“二太太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聽爹孃當年的口氣很是爲她惋惜。據說當年她一直未有生育,以至於大伯父有了理由讓大太太進門;也因此讓她送了性命。要是我當初無論怎麼樣也不會讓大太太進門。”糖粒子對此不屑的說道。
喜兒到有些理解二太太的做法,她搖搖頭說道:“我想二太太這麼做也不過是想讓公爹知道她的賢良吧,可惜有些事不是她能夠預測得到的。對了糖粒子,今日你不會只爲了告訴我這些的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告訴三嫂杜家產業的由來。三嫂還記得我進門時說的那東西嗎?”糖粒子這話鋒轉的讓喜兒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點點頭說道:“記得,這和你說的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三嫂你可知道當初大伯父娶二太太的時候雖說繼承了遊家的產業,卻沒有得到遊家所有的錢財。”糖粒子一臉神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