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一個男人在不斷地揮舞着自己的拳頭,擡動自己的雙腿,擡動自己的雙腿,但是,在揮動着自己的拳頭的過程之中,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體卻在一點點地走向崩潰,就像是這個男人的哥哥一樣,他在崩潰的過程之中尋找着一絲平衡,並將那一絲微弱的平衡維持下去。
但是,於他的哥哥不同的是,刃牙本身的身體是已經覺醒了的,比傑克那吞噬了大量的藥物,從毀滅之中走向新生的肉體更加恐怖,更加接近於他們的父親,但是,現在,即便是接近於他們共同的父親,範馬勇次郎的身體也開始漸漸走向崩潰,在毒藥的作用下,這個男人在不斷地咳血,但是即便是如此,這個男人,也在不斷地揮舞着自己的拳頭,想要從自己揮動的拳頭之中感受到自己過去曾經所,不,應該說是現在也擁有的力量,那是從孩提時代就已經被自己的父親所賦予,在無數的戰鬥之中發芽,在與自己的父親的較量之中開始成長的戰鬥之花,只不過,現在的那一株花朵並不是十分美麗,健康,因爲一種溶於血脈的毒素開始侵蝕這株花的本身,讓這株花開始虛弱,開始無力,開始咳血。
而就在這個房間之中,還有一個女子,就靜靜地看着眼前自己的男友即便是在自己咳血的時候都沒有停下揮動自己的拳頭,邁開自己的腳步的戰鬥姿態,那個女人在流淚,她是不理解刃牙對於戰鬥的想法,當然,她作爲一個女人,也是無法理解他們那一家奇怪的人的想法。
刃牙,本身是一個高中生,但是他卻整日沉浸在戰鬥之中。
他的哥哥,傑克範馬,那個將藥物和痛苦當成了自己的肉身催化劑的男人,用無數的痛苦,用無數的汗水不斷地強化着自己的肉身,而那個男人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爲了跟勇次郎一戰,爲了這個事情,他希望能夠戰勝所有的敵人,而他那無堅不摧的信念也正是因此誕生的。骨斷筋折,那又如何?生命燃燒殆盡,那又如何?死亡,那又如何?即便是變成了怪物,那麼,如果能夠接近他們的父親的話,這個男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他的父親,那個鬼神一樣的男人就跟不用說了,本身就是一個獨特到了讓誰都無法理解的存在,KING,這個外號,除了是爲了表示這個強者在戰鬥方面那無與倫比的,甚至超越了整個國家的力量之外,還有就是那無比任性就像是國王一樣行使着世界上最爲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在身邊又沒有一個人能夠勸告他,能夠讓他收斂一點,那是一位暴君,但是這位暴君又被世界上很多人所崇拜着,崇拜着他的強大,崇拜着他的任性,崇拜着他的隨性,同時,也恐懼着這位大人的好戰成狂,但是,正是因爲這樣,這個男人,範馬勇次郎纔會出沒於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之中,用自己的力量解決着無數的對於百姓來說算是強者的存在,或許是一羣山賊,或許是一羣黑幫,或許是一夥軍隊,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在乎他的面前的人是什麼人,只要那些人是強者,只要這些人願意,不,應該說是,即便是他們不願意,勇次郎也是有手段讓他們願意跟自己進行生死相搏,甚至到了最後,在這個世界上面,已經沒有多少值得他動手的生命了,所以,他獵殺着世界上那堪稱異類的猛獸,將他們當成自己的食物,一點點地成長了起來,而就是這樣的男人,將自己的孩子,無論是哪一個孩子都推入了戰鬥的深淵之中,爲了戰勝自己的父親而開始了艱苦卓絕的修行。
“加油。”
這個女人開始哭泣,看着眼前這個即便是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即便是身體一點點虛弱下去,但是這個男人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一直在舞動着自己的身體,想要讓自己恢復到戰鬥的狀態之中,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心中在痛苦,再害怕,這個女人也沒有準備阻止刃牙,畢竟跟自己的父親戰鬥的的機會就在自己的面前,而就是這樣的事情,刃牙不會放過,即便是自己死掉,這個男人也不會放過,所以,這個男人準備完全將自己的意志給收斂起來,將自己的力量,所有的力量全部濃縮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就是爲了在那個男人的面前爆發,迎戰那個男人。
但是,刃牙根本不知道,在這一次的比賽之中,他的父親的對手從來就不會是他,他的父親的對手除了這個中國的百年神話,將一生全部奉獻給了武學的男人之外,那就是他父親等待了十幾年的對手,那個男人,他也來到了這個地方,來到了這個百年一次的大擂臺賽上,想要與自己的對手完成一次宿命上的戰鬥。
悟空就靜靜地坐在燭光面前,靜靜地聆聽着周圍的僧侶唸經的聲音,在其中或許是有一些年輕的僧侶對於一些經文的掌握度不是很高,所以在默唸的過程之中,悟空還是沒有感受到自己曾經在自己的老師手下聆聽他的交匯的時候所能夠感受到的那種難以想象的安寧。
現在,自己的老師的離去讓悟空根本不能夠感受到那種安寧感,但是,現在,悟空卻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悟空這一次來到這個山門之中,只不過是爲了來參觀一下自己已經多年沒有回返的佛寺,清明而已。
也不知道自己的師兄如今如何。
悟空摸了摸自己腦袋上面已經長長的頭髮,臉上露出了一絲感嘆的笑容。
而就在悟空的懷中,一個小傢伙正在沉沉地睡着,即便是悟空在行進之中產生了一些顛簸,都不能夠讓這個小傢伙從睡夢之中醒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爲悟空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掌握,每一次的顫動都會被悟空所掌控,用來化成了給自己的孩子當成搖籃的懷抱之中。
“我的歸宿,現在,早就已經找到了,難怪,師傅,你說,我與佛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