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幽藍有請林楓。
林楓立即想到,自己今天去見幽藍,一定與昨天狠狠教訓了金焰的侄子與兒子那件事情有關,說不定金焰再次倚老賣老,跑到幽藍那裡去哭訴。
幽藍迫於金焰的壓力,兼之她也很想知道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因此才緊急召見自己,要不然,幽藍見他的時間還會延後。
進了聽竹別院,林楓被一名年輕漂亮,一臉精明的女護衛帶到了幽藍在聽竹別院的會客大廳。
林楓以爲,作爲妖之領域內最大的叛軍領袖,幽藍的住處一定十分奢華,別看叛軍都是有賤民組成的,很多賤民在做了領導者之後,卻過起了比貴族人還要奢侈的日子。
幽藍的院子卻顯得很普通,不過這裡的普通中卻透着整潔與優雅,使得所有人看的這個院子,便知道幽藍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孩。
在見了幽藍之後,林楓略微有些失望。
令他失望的當然不是幽藍的容貌,也不是她的身材不夠好,而是幽藍的臉上蒙着一層薄薄的白紗,這叫林楓想起了自己初次見到莫菲菲時的模樣。
眼前幽藍這種蒙着白紗,國色與動人身體在白紗中隱隱若現的模樣,叫林楓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動,他亦非常想看看這名女孩除去白紗之後,毫無遮攔的模樣。
雖然林楓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幽藍的氣質要比莫菲菲還要高貴許多,幽藍的身上更是帶着普通人所沒有的聖潔氣息。
葉玲瓏與文蕊蕊與任何女孩相比,都是最優秀的貴族小嬌女,如果她們與幽藍相比的話,她們最多隻是青澀的小女生而已。
幽藍靜如處子,安靜的站在林楓的不遠處,婀娜曼妙的身材在並不算多昂貴的白紗裡若隱若現。
最令林楓驚奇不是幽藍的身材夠好,雖然她的身材的確很好,但她身上所揮發出的聖潔光輝與無人能及的高雅氣質,一下子征服了林楓的心。
此女自己見了都會動心,怪不得那個叫公子偉的傢伙,到處宣揚他與幽藍是金童玉女了,原來幽藍如此漂亮。
單憑公子偉對幽藍有這樣猥褻的想法,自己就不能放過他。
葉玲瓏文蕊蕊等女孩,她們的美令人不敢逼視,絕大多數見到她們的男人,心中都會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們的美是不經掩飾的,會使很多心理素質不好的男人產生距離感,並感覺到她們令人難以接近。
林楓在幽藍面前卻沒有這種感覺。
這也不是林楓心理素質好,哪怕任何男人站在幽藍面前,都能感到她的高貴聖潔,但又不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所有人都會沐浴在這種聖潔的氣氛中,更感覺到什麼叫真正的平等。
無論幽藍的氣質多麼高貴,別人都不會在她的面前有自卑的心理,看到她,很多人心中便會感覺到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躲在母親懷抱中的那種溫馨感覺。
林楓也感覺到幽藍身上的氣息使的他感覺到如沐春風,他心中突然感到有些不平,來了岐山,他也聽到過不少人將公子偉與幽藍,並稱爲義軍中的金童玉女。
公子偉是什麼人林楓雖然沒見過,但他卻相信雲川的判斷,雲川在提起公子偉的時候,隱隱有公子偉配不上幽藍這名高貴女孩的意思。
林楓也是這樣認爲的。
那個公子偉是什麼貨色,也敢於幽藍同稱金童玉女,像幽藍這樣氣質絕佳的女孩,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對方。
公子偉算哪根蔥,也敢對幽藍有非分之想,林楓此刻有種立即找到他,並將對方痛扁一頓的打算。
幽藍頷首說道:“坐下吧?”
僅僅三個字,林楓便如同聽到的世間美好的動人樂曲,他亦明白了什麼叫天籟之音。
林楓更覺得,如果自己坐着,而叫幽藍那位國色在一旁站着的話,便有些唐突美人,他連連搖頭說道:“我覺得還是站着好一點。”
幽藍到沒有繼續與林楓客套,而是直奔主圖說道:“無名公子知道我爲什麼叫你來嗎?”
“我不叫無名,我叫林楓。”
林楓不知道爲什麼會在幽藍面前,突然說出了自己的真實來歷。
再次之前,他曾經多次告誡葉玲瓏與文蕊蕊,叫她們萬萬不可泄露了他的真實身份,免得惹上麻煩。
但現在,他卻在幽藍面前,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也許是他面對一名擁有着如此純淨心靈高雅氣質的女孩,不忍心欺騙對方,才主動對別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來吧?
如果葉玲瓏與文蕊蕊聽到林楓說這話的話,說不得她們會義憤填膺,暴打他一頓,他曾經很嚴肅的告訴葉玲瓏與文蕊蕊保密,如今他卻親口在幽藍面前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原來州官放火放的,百姓點燈卻點不得?
幽藍卻並沒有向林楓追問這些事,他就主動說了出來,葉玲瓏與文蕊蕊如果知道這些的話,更會罵林楓是賤骨頭。
幽藍的美目中突然閃起一絲異彩,那道溫馨的目光,使得林楓感覺到自己有種被鮮花包圍的感覺,同時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舒服的要死。
幽藍悠然說道:“原來義父當年預言的天外來人,並不是真正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的強者,我聽說過你,據說妖帝多次去你們的大陸,卻都在你的手上吃了大虧,如今你更是追到了妖之領域,廢了他的氣海?”
“在我們的家鄉,我之所以能多次擊敗妖帝,都是我的運氣好,而不是我有那個能力,在盛京城,我廢了妖帝的氣海,也是在各種偶然的情況下,我勉強成功的......”
林楓也是實話實說,他之所以能在與妖帝多次紛爭中佔到便宜,運氣的確站了很大的比例。
幽藍的美目注視着林楓說道:“你的運氣也許是真的好,我希望你也能給岐山所有人帶來好運氣。”
“嗯,我也是這樣希望的。”
幽藍突然話題一轉說道:“昨天,你與金焰長老的公子侄子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楓早就知道今天幽藍來見他,一定與昨天的事情有關,他也相信,幽藍並不是真的想治他的罪,而是迫於金焰的壓力,纔不得不這樣過問這件事。
林楓從容的說道:“事情很簡單,我的陪着自己的兩名好友在街上游玩,突然對面跑過一條瘋狗,對着我的朋友橫加指責,我氣不過,才割了那條瘋狗的舌頭,省的他到處惹是生非,並損害了金焰長老的威名,我這樣做,也是不希望那人敗壞了金焰議長的好名聲.......”
“你的兩名朋友都是女孩,還很漂亮吧?”
林楓一怔,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幽藍,也會關心這樣的小事,看來女孩就是女孩,無論有多麼要緊的事情,都忘不了詢問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漂亮是很漂亮的,但卻不如領袖這樣明豔動人,純潔高雅.......”
聽到林楓的誇耀,幽藍的兩腮上居然浮起了一片紅暈,林楓頓時覺得有些意外,原來高高在上的叛軍領袖,也與正常女孩一樣,被人誇上幾句便會心中暗喜。
幽藍的臉色迅速平靜下來,又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教訓金焰長老的侄子,手段雖然血腥了一點,但也說的過去,但你辱罵金焰父子,便有些做得過了?”
“沒有的事情,當時金焰長老的兒子不問青紅皁白就幫着他的胞弟,我氣不過,才說了他兩句,但我卻絕沒有說金焰長老的壞話,想必是金焰長老的長公子被我斥責了幾句,心中氣不過,纔去金焰長老那裡挑撥是非吧?”
林楓這話顯然是強詞奪理,但世上又有幾人不爲了自己而強詞奪理呢?
昨天他連金焰一起罵了,今天卻來了一個死不認賬,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承認,金家少爺也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畢竟金家少爺帶的那些護衛還不能做他的證人。
不遠處腳步聲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遠處響起道:“你這小賊休要胡說八道,難道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侄子是什麼人嗎,明明是你們在岐山街頭招搖過市,不把我們岐山的人放在眼裡,我的兒子與侄子纔出來教訓你,你不但辣手傷人,還在幽藍面前胡說八道,我今天絕饒不了你?”
一名鬚髮潔白的老者不顧門衛幾名女護衛的攔住,突然闖了進來,他顯然聽到了林楓剛纔的話,才一邊朝幽藍的會客廳跑,一邊對着林楓破口大罵。
今天早上,他在得到林楓到了聽竹別院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
本來他只想在外面聽聽林楓說些什麼,但他剛側耳傾聽,便聽到林楓在顛倒黑白,還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他的兒子侄子身上。
金焰長老過去與岐山的老領袖在一起都是稱兄道弟,在幽藍面前,更是以長輩自居,義軍之中,他更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卻沒想到,今天林楓來了聽竹別院,不但不俯首認罪,反而倒打一耙,將自己說成了受害者,他纔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
林楓目視着眼前前這名鬚髮雪白,模樣頗威武的老者說道:“你是老賊!”
幽藍的眼睛突然瞪大了,林楓在與她說話的生意斯文有禮,剛纔在她面前在貶低金焰的侄子與兒子的時候,說話也是極爲斯文,聲音也十分悅耳。
幽藍雖然也知道林楓的話有不實之處,但依然很願意聽林楓說話。
現在,這名比女孩還漂亮的男孩,剛纔還彬彬有禮的一個人,卻突然說出了這樣粗俗的一句話,這叫幽藍有些大跌眼鏡,林楓在她心中的形象也降低了不少。
林楓雖然也想在自己心儀的女孩面前保持紳士風度,有人如果敢對他無禮的話,他則不會在乎那些,而是直接教訓對方。
金焰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並不是他涵養好,事實上,他的鬍子已經高高撅起了,近百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他說這話。
林楓年輕輕輕,論起來也是他的晚輩的晚輩,對林楓反過來罵他,他可以說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因此纔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金焰終於清醒了過來,也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他指着林楓說道:“小賊,你說什麼?”
林楓很平靜的說道:“我在說你.....你是老賊,這次,你總聽清楚了,不用再我重複一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