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綻放的真實
陰暗的地下室,雖然沒有發黴的味道,但充斥鼻尖的血腥味卻是比發黴的味道更加的刺人,亞撒從盤旋的樓梯往下走,一眼就看見了那兩個被金屬直接穿過皮肉釘在了牆上的人,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翻開的血肉,有的似被燒焦,有的已經開始腐爛,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甚至可以看見森森的白骨裸·露。
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亞撒有片刻的震駭,腳下的步子也一僵,身體立刻被人環抱,熟悉的溫度讓他有些發寒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溫度,像是找到了依靠就什麼都不怕,呼吸開始平靜。
“亞撒,怎麼樣?不舒服的話就回去吧,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來處置!”看着亞撒有些蒼白的臉色,蓋勒特擔憂的詢問着,亞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吧,會不適應是正常的,而他也從沒想過要亞撒去適應這種場面,亞撒的雙手永遠都不沾染上血腥,那纔是他最樂意見到的,他的亞撒,本就應該生活在自己爲他打造的最理想王國裡面,無需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
“沒事,只是一時的不適應而已。”知道這兩人從來就不勉強自己走入黑暗,但是,對於現在腳下的路,一切都是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的,從來沒有勉強一說。
亞撒的聲音似乎刺激到了那兩人,本來奄奄一息的人猛的擡起了頭,血跡斑斑的臉龐越發的猙獰嚇人,隱形的輪廓可以判斷出這人是貝拉,如野獸一般的雙眸充斥着濃濃的殺意,“是你!你終於來了,我要殺了你!”說着,那被牢牢釘住的四肢就開始掙扎起來,傷口越撕越大,鮮紅的血液覆蓋住了乾涸的血跡,但貝拉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般的繼續掙扎,沙啞破碎的聲音在陰暗的地下室想起,森森的冷氣越發的嚇人。
“殺了我?就憑你?”亞撒惡劣的挑眉,目光不屑的劃過了被釘在牆上的貝拉,“無論怎麼看,你我之間,會被殺的怎麼也不可能是我吧,你又憑……娜娜、飛飛,不要亂動!”
說到一半,亞撒頭疼的按住了兩條不安分的蛇類,哦,這兩個小祖宗真是難伺候,不想帶着他們吧,兩蛇就撒潑打滾耍賴可憐攻勢齊上陣,一口二鬧三上吊就差沒說要上吊了,帶他們來了吧,又不肯安安分分的呆在口袋裡面,這不,纔剛開始說話呢,這兩蛇就忍不住爬了出來,在他的身上亂拱。
因爲是在蓋勒特面前,亞撒也就豪不遮掩的說着蛇語,那嘶嘶的聲音,帶着獨特的節奏,從亞撒的嘴裡溢出,卻有着別樣的韻味。
“你這個該死的泥巴種!根本就不配站在Lord的身邊,連父母都不知道的……”嘶吼突然間停了下來,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貝拉的目光猛的轉向了亞撒沒有遮掩的耳朵上面,貝拉似乎受到了上面驚嚇,有些呆滯,片刻,又猛的瞪着亞撒,直直的看向了亞撒的眼,神色從驚訝到憎恨,嗓音越發的癲狂,“是你?居然是你?!你沒死?你怎麼會沒死?!不,不可能!你應該死了的?你不可能活着!你根本就沒有靈魂,你只是個失敗品!……”
這些話讓亞撒有些驚訝,怎麼?這貝拉似乎在這次之前就見過他?可是他很肯定自己在這次前從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那麼,貝拉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亞撒的問題,貝拉的神情已經完全不見了半絲的理智,只留下了全然的瘋狂,“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活着?當初製造出來的明明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那個禁術失敗了,對,失敗了!那個失敗品怎麼可能還活着?哼,真沒用,明明都用了那瓶精靈王族的血液了,居然還沒辦法制造一個屬於我和Lord的孩子……”
轟的一聲,亞撒腦子裡像是有煙花盛開,白茫茫的,空白感讓他茫然失措,Lord的孩子……Voldy的孩子……貝拉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是……Voldy的孩子?不,不可能的,自己怎麼可能是Voldy的孩子呢?對,自己不會是Voldy的孩子的,盧修斯不是說了嗎?不可能的!
像是在說服着自己,亞撒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和voldemort是父子關係,彷彿催眠一般,讓自己漸漸相信,他不會和voldemort有血緣關係!可是,精靈的血液,斯萊特林血統,這些,都太巧合,巧合到了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擊潰他那脆弱到了極點的催眠,不會的,不要相信貝拉的話,他不會是Voldy的孩子,他一定會證明的,他不是!
再也沒用了報仇的心思,亞撒回頭,對着蓋勒特露出一個自然的笑,只是亞撒不知道,他這個自認爲自然的笑容,在蓋勒特的眼裡有多麼的僵硬,剛剛那個女人的話他自然也聽懂了,那樣的事實,對於一開始就是因爲把V當成父親這個理由而無法接受V的感情的亞撒來說,是個無法接受的事情吧。
看了一眼脆弱的似乎一碰就會碎的亞撒,蓋勒特嘆了一口氣,俯身抱起亞撒,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在V不知曉的情況下回到了霍格沃茲,亞撒一直沉默着,蓋勒特也沒有開口說話,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亞撒自己想清楚的。
沉寂在空氣中蔓延,不知道過了多久,亞撒才緩緩開口,“蓋伊,這件事情,別告訴Voldy。”
“好。”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亞撒的要求,停頓了一下,蓋勒特還是忍不住寬慰亞撒,“亞撒,不用那麼在意的,你該知道的,無論那件事情是否真實,voldemort都不可能會放手的!”
亞撒沒有動靜,彷彿沒有聽見蓋勒特的話,只是很久之後,那輕的幾乎看不清的點頭才表明了亞撒聽見的事實,是的,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了退卻的道路,Voldy不會允許,他自己也不會允許,可是,若真的是父子……亞撒緊緊的閉上眼,父子,這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了,一時之間難以接受,Voldy……
往後的幾天,亞撒似乎和往常一樣,只是很多的時間都用在了上面——看那些精靈族的遺產,然後在某一天,亞撒對V和蓋勒特找了個理由,在有求必應室呆了整整一夜,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中握着一瓶魔藥,淡淡的藍色,在水晶瓶中折射出美麗的色彩,晶瑩剔透,好似帶着微微的涼意,晃動的那刻,迷離的夢幻,炫目迷人。
把魔藥放在桌上,亞撒的視線就這樣盯着它,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邊夕陽落,正是逢魔時刻,亞撒的眼中閃過了堅定,拿起那瓶魔藥灌了下去。
沒有味道也沒有感覺,只是,在喝下那瓶魔藥之後,亞撒的左臂手腕處出現了一個花骨朵,純白的色彩,含苞待放,生動的如同枝頭真實的花朵,隱然間似乎可以聞見那淡淡的香味,清新淡雅。
手垂下,衣袖滑落,蓋住了那片純白之色,咬了咬脣,亞撒試了幾次,看着鏡子中自己的笑容看不出異常之後,才深深的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然後,決然轉頭,走出了寢室。
無論怎樣,這件事情他必須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否則他的心中會永遠的打上一個結,這樣對Voldy對自己都不會是好事。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無論V知不知道都不會告訴自己的,甚至,如果他真的知道,他還是把這件事相關的所有痕跡都抹消,不會讓他察覺到一分半點,既然這樣,那麼,就讓他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徑自來到了voldemort的辦公室,辦公室上面的畫像是條蛇怪,本來是不需要口令直接用蛇語命令就可以進去,但亞撒想到了哈利,讓voldemort改成了必須要口令的形式,不過,對於口令,亞撒自然是知道的。
說出了口令,亞撒直接打開了門進入了voldemort的辦公室,語氣輕快的叫道,“Voldy……啊,盧修斯叔叔,你也在啊!”在看到那抹鉑金色時,亞撒驚訝的叫了一聲,看見了盧修斯和voldemort臉上一瞬間順過的異色。
“盧修斯,你下去吧!”
“Yes,My Lord!”
“亞撒,你的事情忙完了?”等盧修斯離開後,似無意間合上了桌子上攤開的那份資料,voldemort繞着桌子迎上了亞撒,抱着亞撒坐到了離桌子較遠的地方。
亞撒也好像沒有看見voldemort的異常動作,擡頭對着voldemort微笑着點頭,“是啊是啊,那精靈族的書籍還真的是珍寶呢,裡面好多好多巫師界沒有記錄的資料呢!我挑了一份比較新奇的魔藥資料來實踐,真的能做出來誒~~”
清脆的嗓音有着不自覺的撒嬌,大大的紫眸明亮惑人,裡面充斥的好奇和興奮,帶着稚氣,擡起的小臉,對上了voldemort,滿是邀賞的意味,不意外的迎來了voldemort的深吻,相處了那麼久,他自然知道自己怎樣的神情更容易讓Voldy他們情動。
令人窒息的吻,水乳交融,昏昏沉沉的腦袋裡始終保持着一份清醒,迷濛的視線看着環繞着Voldy脖頸的左手手腕處,那裡,一朵血紅的花朵妖嬈盛放……
終於父子了,遠目……淺淺終於圓滿了啊捶地,要知道這個是淺淺開文到現在唯一堅定的木有讓它變動的設定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