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劇神馬的都素浮雲
悲喜劇神馬的都素浮雲
最後那一聲飽含了無數複雜情緒的對不起,讓亞撒再也忍不住哭泣,遲到的眼淚直直的流落,先是低低的綴泣,慢慢的,像是想把這一段時間內的所有的憤怒哭盡,亞撒放聲大哭起來。
“蓋伊蓋伊,你爲什麼要騙我?我把你看的那麼的重要,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爲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好痛,好痛,比死掉的時候還要痛!蓋伊蓋伊,你知不知道我恨你,好恨,從來沒有這麼的想要去恨一個人”
他知道,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是自己太過於小心眼,是自己太愛鑽牛角尖,其實,只要稍微冷靜的想想,他就可以想到蓋勒特並沒有把他當成玩具,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的花個二十六年來玩一場無聊之極的遊戲的,也沒有人會花二十六年的時間不間斷的熬製魔藥給一個玩具拖着生命,可是,他不甘他小氣他斤斤計較,只要一想到蓋伊欺騙了自己這個是事實,他就無法再保持着理智去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人生中是否還會出現重要的人,可是,他確定,無論以後自己的生命中還會出現誰,voldy和蓋伊都將會是他最最重要的人,一個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獲得的第一份溫暖,一個是二十六年來的朝夕相伴,這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融於他的骨血之中,當自己的骨血背叛自己的時候,自己除了去恨還能想起其他嗎?不能也不敢,他怕,只要他冷靜下來去想,就會被那股錐心之痛淹沒,他很自私,他不想就自己一個人痛,所以,他去恨去怨,他不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想自己去思考,他不想知道自己的錯誤,無關其他,他只知道,蓋伊欺騙了他,這個是事實。
他只是個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軟弱和醜陋,在受到傷的第一時間,他想到的就是最能夠減輕自己的痛苦的方法,所以,他選擇了去憎恨而不是去冷靜理智的思索,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也知道那二十六年並不只是虛幻,蓋勒特這樣驕傲的人也不會花費這麼多的時間來和他玩一場無聊遊戲,畢竟,當時的自己,除了來歷比較特殊一點外,真的沒有任何被利用的價值,這些事情,只要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真的很容易就看清楚,只是,自己做不到,早已深陷其中,哪裡還能夠清醒的旁觀?
剛剛蓋勒特說,因爲太過於重視所以才小心翼翼的隱瞞欺騙,而自己又何嘗不是?會抓住那點在旁人眼裡也許連欺騙都夠不上的事情不肯放手的去憎恨,追根究底,也只是因爲自己把他看的太重要,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欺騙自己利用自己,唯獨蓋勒特和voldy不可以,因爲,太在乎,自己對這兩個人太在乎了,所以纔會這樣容不下一絲一毫的瑕疵,無法容忍。
說他任性也好,說他自私也罷,他就是無法去體諒蓋勒特的苦衷和理由,因爲,無論那苦衷有多麼的理所當然,那理由有多麼的光明正大,都無法抹殺他欺騙自己這個事實,不要跟他說信任,人類,有時候連自己都無法去信任更何況是他人,在怒火充斥心間的那一剎那,他只剩下了本能,本能的去逃避,本能的去憎恨,然後,本能的告訴自己去忘記。
他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會害怕會不安會忐忑,因爲前世親情的突然失去,讓他對感情更是有一種病態的不安全感,所以,蓋伊,蓋伊,不要再讓我們之間夾雜着哪怕就一絲的欺騙了,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蓋勒特緊緊的抱住懷裡哭得有些緩不過氣來的亞撒,空出一隻手,在亞撒的背上輕撫着幫他順氣,嘴裡,除了不停的道歉外,什麼都說不出來,是他的錯,無論他這樣做有何原因,可是,欺騙總歸是事實,他知道,亞撒最難受最無法忍受的也是這一點,無論是否有足夠的理由,無論欺騙的事情有多麼的微小,自己欺騙了亞撒,這點,是無法抹殺。
可是,在心痛和後悔的同時,蓋勒特的心底卻又忍不住冒出絲絲的竊喜,因爲,亞撒的反應會這麼的強烈,這正是亞撒重視自己的表現,只是現在的蓋勒特還不知道,亞撒的這種重視,在往後,恰恰是他追妻路上最大的障礙,當然,還要算上和他有着相同一套茶具的二代魔王君。
哭聲漸漸的弱了下去,蓋勒特感受到懷裡亞撒越來越放鬆的身體,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低下頭,看到到的就是雙眸緊閉呼吸綿長的亞撒,竟然就這樣睡着了?!
伸出一隻手,從亞撒的膝蓋下面穿過,另一隻手橫過亞撒的背穿過腋下,微微用力,把亞撒抱了起來,這樣的動作,只是讓亞撒稍稍動了動,然後,臉頰在蓋勒特的胸膛蹭了蹭,滿足的找了一個位置繼續睡去。
看着沉睡着的亞撒嘴角放鬆開來的弧度,蓋勒特既是開心又是憐惜,開心的是亞撒終於願意解開那個死結重新接受了自己,憐惜的是亞撒那眉宇間滿滿的疲憊,他知道,這些日子,亞撒過的並不輕鬆,這些,都是自己的錯!
在亞撒還沾染着溼氣的眼瞼上烙下一個吻,蓋勒特的動作輕柔的不可思議,讓一干觀衆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嚴重的懷疑,其實眼前這個真的只是一個外號爲一代魔王的重名蓋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吧?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位魔王君的真假,而是這位魔王君怎麼會出現在霍格沃茲,還成爲了霍格沃茲的特聘教授,現在,更是在非禮着學校的學生呃,這應該夠得上非禮了吧?
“咳咳,蓋勒特”作爲校長,又是這裡面最熟悉蓋勒特的人,鄧布利多在衆教授的目光之中開口了,得到了蓋勒特淡淡的一瞥,外加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
“啊,是你啊,鄧布利多,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於是,鄧布利多囧了,啊喂,蓋勒特,你這話太不厚道了吧,明明我都來了這麼久了,而且剛剛還對他說過話來着,現在居然問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就這麼渺小嗎?自己真的這麼容易被無視嗎?從沒有受過此等待遇的鄧布利多校長想淚奔了。
鄧布利多當然淚奔不了,旁邊還有好幾雙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抽着嘴角,鄧布利多使勁眨了眨那雙不大的小眼睛,“蓋勒特,你和這位亞撒同學是什麼關係?”
好吧,事實上,鄧布利多沒有淚奔的最主要原因並不是那些教授的目光而是想扒這位一代魔王君的八卦來着。
只是,摸了一把自己那長長的鬍子,鄧布利多還沒有等蓋勒特的回答又樂呵呵的說開了,“雖然剛剛這位可愛的小先生說了你們是朋友,不過,蓋勒特,你對小先生的態度可遠比對朋友來的重視多了,所以,實際上,這位小先生是你的流落在外的兒子吧?或者孫子?”
這不是裝傻,真的,鄧布利多可以發誓,雖然他經常喜歡瘋瘋癲癲的裝傻轉移話題,可是,這一次,他可以對着光着腳丫子的梅林發誓,他剛剛說的是他真正的想法,畢竟,能夠得到蓋勒特這般重視的,除了他的血緣繼承者外他還真想不到其他,雖然他總覺得蓋勒特看亞撒的目光有些奇怪。
雖然喊着愛是最偉大的力量,可是,鄧布利多口中的愛實際上特指有愛和親人的愛,至於情愛,梅林啊,原諒這個沒談過戀愛的老頭子吧,他是真的不懂!
梅林有沒有原諒鄧布利多我們不知道,只是,蓋勒特會不會原諒嘛,我們接下去看就知道了。
在鄧布利多說完那段話後,蓋勒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沉默着,然後,在衆教授不解的目光中把亞撒抱進了教室,用變形咒把桌子變成一張舒適柔軟的牀,把亞撒放下,下了靜音咒和防護咒後,又沉默的走了出來。
在衆教授愈發迷惑的眼神中,舉起魔杖,正對着鄧布利多,啓脣,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阿瓦達——”
蓋勒特突然間的攻擊讓所有人都意料未及,不過,鄧布利多畢竟不是什麼弱者,在綠光打上自己之前,就及時的用上了防禦咒擋住了蓋勒特發出的那個死咒,並阻止了麥格他們想要回擊的動作。
皺了皺眉,鄧布利多看着蓋勒特,“爲什麼?蓋勒特。”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爲什麼蓋勒特會突然間就對着自己發出死咒?
“爲什麼?哼,沒有爲什麼,鄧布利多,只是看你覺得很礙眼!”該死的兒子該死的孫子,蓋勒特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年齡本身就是他的腳痛,想當初亞撒開玩笑似地說過自己都可以做他爺爺或者曾爺爺時他就萬分的鬱悶了,現在,鄧布利多居然還敢這樣說,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越想越鬱悶,蓋勒特直直的對着鄧布利多接連發出了三個攻擊咒語:“鑽心剜骨、四分五裂、神鋒無影——”
蓋勒特的憤怒如此的外顯,鄧布利多這樣的人精是不可能沒發現的,緊緊提起的心瞬間放回了原處,只是生氣的話那就好,說明蓋勒特並不是想要違揹他的承諾,不過,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鄧布利多一邊躲避咒語一邊苦笑,“蓋勒特,可以說說,我哪裡惹到你了嗎?”爲毛幾十年不見,他這位曾經的好友性子越來越詭異了,明明以前年輕的時候都比現在要沉穩許多啊!
“哪裡惹到我了?哼,鄧布利多,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讓我看的順眼,尤其那張老菜皮!”
鄧布利多內牛,蓋勒特,不帶你這麼人身攻擊的,口胡!!!
看到這裡,教授們也都明白了,是他們的校長惹到了這位老魔王纔會召到攻擊的,看着有些狼狽的校長,教授們很是糾結,雖說按理說他們應該幫助校長,可是,爲毛看見那個穿着星星月亮掛滿身鬍子凌亂的老者這麼狼狽的樣子他們會有一種幸災樂禍外加大呼過癮的衝動呢?梅林在上,他們發誓,他們真的不是因爲平時被這位移動聖誕樹樣的校長噁心到了想要報復纔不上前幫忙的,真的!他們只是相信他們的校長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的實力而已,畢竟,他都瞞着(衆教授磨牙)他們把一代魔王君請來做教授了,那麼肯定有制住黑魔王的方法的,不是嗎?
就這樣,在只有教授的走廊上,一代黑魔王和霍格沃茲的現任校長打起來小型的攻防戰,而走廊的一個角落,幾個教授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着,卻怎麼也遮不住雙眼閃爍着的看戲光芒,直到,一道軟軟糯糯的嗓音響起,帶着濃濃的睡意和還未清醒的沙啞,插|入了那兩位之中。
“蓋伊,你終於發現在和鄧布利多校長那場感情糾葛戰中吃了大虧覺得放棄了一切卻連校長的一個深情回眸都沒有得到實在是太不划算然後對校長由愛生恨千里迢迢的跑來霍格沃茲上演相愛想殺的虐戀情深了嗎?”
呼——,秋風蕭瑟,捲起了片片枯葉,霍格沃茲的走廊上,豎起了幾座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