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告白和訣別修

佩妮的告白和訣別(修)

西弗勒斯一被鄧布利多證實身體完全恢復就立馬回了家,哈夫曼先生跟在他的後頭一遍又一遍的強調着他的康復是多麼偉大神奇的一件事,他應該留下來參加研究,實驗對象。.西弗勒斯不耐煩的抖抖腦袋跟這位好脾氣的先生告別,他們坐出租車去了對角巷,佩妮的身體不適宜坐火車,西弗勒斯選擇了飛路粉。

西弗勒斯只用了一個魔咒就打包了病房全部的東西,佩妮在這兩個星期裡幾乎把聖芒戈的單人病房變成了另一個小臥室,落葉黃的牀單和同一個顏色帶流蘇的窗簾,乳白色的粗陶花瓶裡插着一大把的小雛菊。西弗勒斯一個不落的全都用魔咒裝進施了空間咒的女士皮包裡。

佩妮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回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所有人都衝着西弗勒斯搖頭,好像他會在牀上躺個一年裝載或者是更長的,佩妮從最開始的驚慌過後一直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恐懼。她害怕如果有一點點流露出來那麼西弗勒斯就真的不會醒了。

她讓自己把西弗勒斯昏迷當成是一場小到不能再小的實驗事故,就好像她在聖芒戈走廊上看到的那些一樣,只要治療師一個魔咒或者喝上幾天魔藥就會好。西弗勒斯的病房在最高的那層樓,佩妮能整天呆在房間裡,她也會到咖啡廳或者茶吧走動一下,偶爾去倫敦街頭帶一些鮮花回來。

她告訴自己要支撐到最後,西弗勒斯是個多麼有責任感的人,他怎麼會放下她和孩子,放下他們馬上就擁有的家就這麼躺着呢。雖然佩妮一直這麼告訴自己卻難免越來越心急,特別是當身邊的人都只能夠提供一些無關痛癢的情況時更是這樣,焦慮每天都啃食着佩妮的心和她努力樹立起來的堅定。

而現在西弗勒勒斯總算是醒了,他們從對角巷的壁爐回來家,佩妮就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只想要好好躺在曬過的被子裡睡上長長的一覺。這一回輪到西弗勒斯照顧佩妮,他一出壁爐就打橫抱起了佩妮,把她抱到臥室裡放到牀上,一件件脫掉她的毛衣和呢裙子。

佩妮任由西弗勒斯擺步她,躺在牀上眯起眼睛,像只瞌睡了的貓似的捲起身體磨蹭着軟軟的毛毯子。西弗勒斯拉上窗簾,讓屋內的光線保持在合適睡覺的昏暗狀態下,給佩妮套上睡裙,在滑過小腿的時候捏了一把。佩妮舒服的哼了一聲,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她肌肉緊繃着難怪會那麼累。

於是西弗勒斯把剛給佩妮穿上的睡裙又給脫了下來,佩妮已經快要睡着了,她推開西弗勒斯的手眯着眼睛伸手想用毯子把自己給裹起來。西弗勒斯抓住她的手,佩妮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話:“不要,西弗。”男人伏□湊過去親了她一口,雖然他的確很想,他還從沒這麼想要過,但現在不合適,佩妮肚子裡的孩子還太小了。

大掌撫在佩妮身上,佩妮從照顧哈利開始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她的肩胛處的筋很緊,一看就是操勞過的樣子,西弗勒斯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給佩妮準備一些放鬆身體的按摩藥膏,當然是魔藥更好,但身爲普通人的佩妮本來能夠吸收的魔藥就有限,更何況她現在懷了孕,能用的藥就更少了。

西弗勒斯讓佩妮半坐着靠在他的身上,雙手順着佩妮的肩膀按到後背,一捏一按幫她放鬆肌肉。*非常文學*佩妮露出一個微笑把頭擱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磨蹭一下又閉上了眼睛。長而捲曲的睫毛投下一片半月開形的暗影,她的臉比之前西弗勒斯在家的時候尖了一些。也許是因爲躺在西弗勒斯身上很舒服的原因,嘴脣微微勾起柔軟的弧度。

西弗勒斯忍不住靠近她,讓她整個落在自己的懷抱裡,心裡微微發顫,他根本不能想像失去她的情形。西弗勒斯的嘴脣印在佩妮的臉頰上,他側過頭仔細看着佩妮,她似乎也知道西弗勒斯正在看着自己,嘴角邊的笑意更深了,微微睜開眼睛,西弗勒斯能看到佩妮棕色的眼睛裡印着自己的影子,閃爍着細碎的光芒。

他滿足的在心裡嘆喟一聲,她正在他懷裡,他們沒有錯過。沒有因爲他的錯誤終成陌路,只要一想到這個,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害怕,害怕如果不是他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她最終會嫁給別人,而自己則會在霍格沃茨孤獨的死去。

狠心的抽去記憶裡全部關於佩妮的事,那串密語是關於佩妮的,而如果忘記了佩妮,這個盒子又怎麼會再一次被打開呢?西弗勒斯想到佩妮喝下的那瓶遺忘藥劑,手撫摸着她的長髮,佩妮合上眼睛睡着了,他抱着她讓她舒服的躺在牀上,握着她的手放進掌心裡,就這麼靠在牀頭上看着佩妮,擡起手整理她散落在額前的碎髮,像看着珍寶一樣的看着她。

西弗勒斯在佩妮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給她蓋上了簿毯用魔咒調整了室溫,小心的帶上門來到魔藥實驗室。他把整個房子移到這裡之後同樣把四號的東西都放進了空間咒造出來的實驗室裡。那裡,有藏秘密的那個櫃子。

西弗勒斯打開門,看着被他放置在角落裡的破舊櫃子,他本來不想要帶着它,原來西弗勒斯以爲裡面裝的是他對莉莉的回憶。其實他早就已經越來越少回想起這些,這對他來說更像是年少時的一場夢,雖然他付出了很大的,但終究像春夢一樣在真實生活裡慢慢淡去。

特別是在他跟佩妮一起生活之後,西弗勒斯發現他年青時那點點偏執的愛戀實在非常可笑,他在瑣碎的生活裡漸漸領悟了真諦。西弗勒斯曾經每一刻都在鞭策自己,他一點也不敢放鬆自己的腳步,幾乎是在同死亡爭奪着,裡除了看顧波特,就是製造魔藥。而現在他的腳步慢了下來,經常無所事事的汲着拖鞋坐在沙發上看着佩妮早上起牀之後的整理牀鋪,抱着懶豬波特把他從牀上拉起來,又或者花上一個上午僅僅只是研究晚上的菜單,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讀一段書,擡頭望着他滿足而愜意的笑。

這些畫面把他的生活填滿了,直到那時候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有多麼蒼白,他一開始沒有費心去想着享受的事,後來苛責着自己不讓自己有一丁點兒放鬆。也許對別人來說這樣的生活過於平淡了,但對他來說這纔是真正的豐富。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嘴裡念出長串的低音,櫃子深處的盒子被打開了,裡面斑斕的星光一下子冒了出來,那是記憶的顏色,帶着各種感情的記憶變幻出不同的顏色來,西弗勒斯可以看到那些小瓶子裡裝着的記憶就像是剛進去那樣鮮活,發着光的銀絲在水晶瓶裡慢慢流淌。

西弗勒斯伸手取出一個,將它注入冥想盆裡,一陣旋轉他站在了記憶的畫面裡,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站在伊萬斯家的院子裡,看着佩妮住的那間房間裡射出來的燈光發呆,他握着拳頭咬着牙在心裡嘲諷自己,也嘲諷着佩妮。他愛上了卻不敢承認,反而遷怒了他愛的人。

另一段記憶裡的西弗勒斯也沒能比上一段更好一些,他聽莉莉說着話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佩妮的身上,她靠着樹杆翻閱一本書,偶爾擡起手把被風吹散的髮絲理到耳後去,年輕的男孩又疑惑又着迷,不能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以至於根本就沒能聽到莉莉在說些。佩妮什麼都沒做,她好像是被書裡的故事給逗笑了似的,微微彎起了嘴角,男孩一陣心跳。一聲脆響,佩妮頭頂上的樹枝砸在她的頭上,她捂着額頭輕呼出聲。莉莉站起來衝着他大吼大叫,而他也因爲心虛害怕被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而冷言嘲諷。等到佩妮安撫住了莉莉合上書離開只留下他們兩人的時候,男孩卻又暴躁又失落,不斷的望着佩妮離開時被陽光拉長的影子一點點消失在綠蔭裡。

男孩又一次出現在了伊萬斯家的樓下,他剋制不住的吻了佩妮,卻又不敢正面回答她的話,不敢同意和她在一起。這一次佩妮的影子像粘在了窗子上而不是藏在朦朧的窗簾後頭,一個簡單的側影就讓他心跳加速。她不動他也不動,直到夜色越來越深,直到男孩咬着牙出了滿口的血沫,他告訴自己放棄這些,警醒自己把這段不知所謂的感情給忘記。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窗戶上的影子突然不見了,男孩心跳了一下,看見穿着白色睡裙的佩妮從屋子裡奔出來,她喘着氣跑到他的面前,赤着腳仰着臉,眼睛裡的火苗讓他不敢直視。於是男孩只能嘲諷冷笑剛剛挑起來就被她一把抱住。

“我都不能肯定,你怎麼知道這是愛呢?”男孩的嘴裡吐出平時他從來不屑的粘乎乎的字眼,他喑啞的詰問着自己也詰問着佩妮,這當然有可能是不一定的,這當然有可能只是一個偶然。

女孩擡起頭來,她緊緊盯着男孩的臉,微笑,這是西弗勒斯見過最美的笑,他聽到她說:“有些事情,是這樣就是這樣了。沒有可是、但是、反而,沒有不過、其實、不一定。所有的轉折都不能用在這些事情上。”佩妮年輕的臉上彷彿有光芒正在閃耀,讓星光和月色一起黯淡下去,她最終還是有些害羞,酡紅着面頰目光流轉:“比如,比如我愛你。”西弗勒斯的手撫上狂跳的胸口,他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這些幾乎包含了西弗勒斯年少時候對佩妮所有的回憶,西弗勒斯突然疑惑了,他早已經印證過這是否是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他也的確認爲是的。幾乎什麼都沒有變過,除了佩妮,而現在看來還除了他的感情,不,是原來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感情。

西弗勒斯從冥想盆裡出來,翻閱起了盒子裡放的另外一些東西,一些研究筆記,上面完全摘錄了遺忘藥劑的配方,和他最後加上的那段如尼文,西弗勒斯從這段如尼文字裡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爲什麼喝下藥劑的佩妮還會保有對他的感情。

那段魔紋是不完全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既想讓佩妮忘記他,又自私的想在佩妮的心底留下一些感情,永遠都保有一個只屬於也的位置,於是那段魔紋並不像他從古籍裡找到的那樣原封不動,他改變了這些文字的順序。按照他的設想,佩妮只會保留對他的一絲情誼,這一點點的眷戀並不會過多的影響她。然而他沒有想到就是這一點點的縫隙給佩妮留下來了多麼大的印象,她真的以爲自己就是個可悲的暗戀者。真的以爲他們錯過了。

西弗勒斯晃了晃腦袋,對於上一世佩妮不多的記憶從腦海裡提取出來,西弗勒斯突然分不出真假,他腦袋裡的那些真的是關於佩妮的記憶嗎?西弗勒斯從沒有費心去看過波特,他生長的環境和他時發生的一切,波特自然會有人關愛,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那時候的佩妮毫無疑問已經結婚生子,他和她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那樣,真的是因爲雙方喝了遺忘藥劑嗎?但是他對莉莉的愛戀又那麼鮮明,那也是假的嗎?

西弗勒斯翻着盒子裡的雜物,手織毛衣被保存的很好,所有的東西都像放進去那一刻似的,好像時間根本沒有來臨。西弗勒斯拿出一封信來,墨水還沒有退色,他拆開了它,佩妮的字跡躍然紙上。她只是抄了一首詩,一首用來對他告別的詩。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還沒有從我心上消失。

我曾經默默無言的

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曾經忍受着羞怯和嫉妒的折磨

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

有一個人會像我愛你那樣的

愛你

——————佩妮

“西弗?”門外傳來佩妮的聲音,西弗勒斯趕緊把手裡拿着的那封帶有佩妮筆跡的信合起來,匆匆塞回了盒子裡,一擡頭就看到佩妮微微蹙着眉尖,眼睛裡彷彿含着水光扶着門框看着他,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西弗勒斯心口一熱直起身來走過去,張開雙臂把佩妮摟進懷裡,印上一個重重的吻:“我在這兒。”佩妮環住了他的腰,爲了自己的孩子氣感到臉紅,一覺醒來沒有看到他,還以爲剛剛不過是她的一個夢,而西弗勒斯還躺在醫院裡。

西弗勒斯抱着佩妮像是抱着自己的心,閉上眼睛把一切都拋到腦後,有什麼關係呢,擁有一份這樣的感情,已經足夠完美,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論他是不是經歷過,只要他們現在在一起,以後也永遠都在一起。

給阿愫撒花!!!!!!

碼了那麼多字好v5喲~~~~~

嘿嘿,到目前爲止這個叫做秘密的疑團已經全部解開鳥

是與不是到最後也不重要了

呃,其實…………好吧,我偷懶了,少寫了一段佩妮跟魂器爭奪教授的戲

嘛,大家都不愛虐,我就留着不虐了

直接跳到歡樂

也許這樣的愛情不完美,但是,嗯,對佩妮和對教授來說已經足夠好。

都了,就包養了我貝~~~~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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