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焦躁地擡手摸了一下藏在懷中的電池,觸手之處突然感覺上衣口袋裡面硬硬的。▲,他趕緊伸手從口袋中掏了一下,一個小本本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側頭藉着微弱的星光看了一眼,眼睛突然一亮,上面居然寫着幾個大字《特別通行證》。
他趕緊打開,見裡面是一張本地人的大鼻子照片,下面職務一欄中寫着“城防司令部作戰參謀”。
他心中大喜,立即蹲下身子,從身後揹包中取出幾本護照。身帶基本護照這是他們執行任務時的慣例,在執行任務前,山口保安公司都會爲每個人準備幾本假護照,便於穿行於世界各地,同時也防備發生意外,便於他們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可以自行迴歸。
清野將護照裡面的照片跟通行證裡面的照片對照了一下,隨即將一本護照上的自己照片撕下,與通行證上照片的鋼印印記對比了一下,發現上面的鋼印痕跡相差不多,他扭身將照片和通行證遞給身後的石原,低聲說道:“趕緊處理一下,真是天助我們”。
石原接過看了一眼,也是目光中露出了喜色,趕緊滑到坡下一塊岩石後面,讓同伴取出微光手電照着,自己小心翼翼地用雙面膠將照片粘貼到通行證上,隨即又將通向證來回摺疊了幾下。
石原隨即又仔細看看證件,然後又抓起一把雪花在夾在證件裡面,張口吐出一口熱氣將積雪融化,隨即拿着有些溼漉漉的通行證,跑到山坡上遞給清野,低聲說道:“好了!這裡的人口結構複雜,剛纔我們在找衣服的時候,就發現幾具政府軍的士兵是亞洲人。沒問題,肯定能混過去”。
清野接過看了一眼,隨即塞進上衣口袋,欣喜地說道:“媽的,是死是活就看這一錘子買賣了,隨時準備戰鬥,走!”
幾人使勁一撐雪仗從山坡上滑了下去,飛快地向前面撤退的裝甲車輛追去。
時間不長,一輛輛黑壓壓的裝甲車、坦克清晰地出現在了幾人身前,正魚貫着在前面的雪丘上起起伏伏,寬大的車身上坐滿了步兵。
此時,坐在車身上的一羣羣步兵已經發現了後面追來的幾個黑影,一個個都詫異地扭頭看着後面,可他們並沒有舉起武器。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相信來人絕不會是敵人,沒人膽敢在這麼多的坦克和裝甲車面前來送死。
就在清野三人提心吊膽、硬着頭皮往前追的時候,一輛寬大的履帶式裝甲車突然從側面開來,在接近他們的時候突然亮起了兩盞明亮的車燈,隨即橫在了清野三人身前。
裝甲車還未停穩,車後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跳出三個全付武裝的軍人,圍過來就把槍口對準了清野三人。緊跟着,裝甲車側面的車長位置也打開了一扇小門,跟着跳下一人。
清野三人的臉上黑漆漆的,上面佈滿了硝煙,三人都把武器背在身後,手上拿着雪杖站在裝甲車側面。
裝甲車後門跳下的幾人舉槍冷冷望着清野三人,側門跳下的那人卻忽然用本地語問道:“你們是你哪部分的?怎麼落在了後面?”
清野嘴角一咧,擡眼飛快地掃過後面端槍對着自己的三人。三人的大臂上都帶着一個畫着十字的袖標,裝甲車的側面車身上也畫着一個大大的白底紅字的十字。打開的裝甲車側面處,可看到車內駕駛員位置上還坐着一個黑影。
他心中立即明白了,眼前這輛裝甲車是負責戰地救護的醫用裝甲車,估計他們以爲自己幾人是落在後面的同伴,所以趕過來接應。
清野的目光飛快地掃過周圍,隨即把目光注視在身前問話的人身上,見對方的軍銜是中尉,他“嘿嘿”笑着回答道:“剛纔激戰中我們一個兄弟負傷,我們忙着搶救他,一下錯過了撤退的時間。當時,我們隱蔽在山間,等那些混蛋撤進山中後才追過來,我們是城防司令部的”說着,伸手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那張通行證。
“我說你們怎麼會落在了後邊。哪位兄弟受傷了?”中尉說着,擡手示意邊上幾人放下武器,擡手結過了清野手中的證件。
他仔細看了一眼證件,又擡眼看看清野,擡手敬禮笑着說道:“邪門了,你們城防司令部的怎麼也跑到前邊參戰來了?”說着,打量着清野身後的石原兩人,以爲是他們中間有人受傷了。
清野一愣,剛纔是隨口說出有人受傷,可沒想到這位兄弟還真認真,他趕緊說回答道:“不是他們,那個受傷的兄弟中途掛了,沒辦法,只能留在山中了”。
中尉點點頭,剛要回身請幾人上車,可目光突然停留在石原肩頭的一大塊血跡上了,血跡中間還有一個醒目的槍眼,那顯然是被一顆突擊步槍子彈穿透的痕跡!
他眼睛立即睜大了,這麼醒目的槍眼和大片的血跡,可這個上尉居然說他們沒有受傷,這絕不可能!
就在中尉的眼中剛出現異常的時候,旁邊的清野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咳,右臂猛地擡起,一道寒光閃電般掠過身前中尉的頸部,緊跟着身子微側,手中刀光毫不停留,一下又從身旁另一個士兵的脖子處掠過,緊跟着一道寒光從清野手中脫手而出,從打開的裝甲車側門處直奔車內的駕駛員飛去。
“噗”地一聲從駕駛員的左肋下插了進去,只留了一截刀柄露在衣服外面。與此同時,石原和同伴已經雙臂猛地擡起,左手猛地捂住身前對手的嘴巴,右臂一下鎖住身前士兵的脖子,跟着雙臂一扭,“咔”、“咔”兩聲輕微的脆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幾人的動作閃電般快捷。轉眼之間,身前幾人已經一灘爛泥般向雪地上癱軟下去。清野的動作飛快,甩出手中軍刀後,就一把將身前要跌倒的兩人拉住,身子迅速靠近裝甲車,擡頭向前面黑暗中的裝甲車和坦克望去。
濃濃的夜色中,前面數百米外的一個個鐵傢伙依舊在緩緩前行着,巨大的轟鳴聲遮擋住了這邊微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