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正在查看小鬼子揹包,聽到問話,他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問話的戰士,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轉身帶着小花離開了樓頂。
幾個戰士凝神望着夜空下,身背狙擊步槍的萬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讚歎道:“太帥了!”
成爲一名真正的狙擊手,是每一名戰士的夢想!在部隊裡,他們見過很多槍法很準的士兵,可他們是第一次在實戰中見到深夜800米外一槍爆頭的狙擊手,這讓幾名戰士興奮不已。
萬林回到研究所,看到黎東昇緊皺着眉頭,在聽警衛排李排長和保衛處張處長彙報傷亡情況。
警衛排在戰鬥中總共傷亡13人,5名戰士犧牲,8名戰士輕傷。負責二樓警戒的兩名戰士、三名第八組中心實驗室樓下的戰士犧牲;8名戰士被爆炸蹦起的磚塊和掉落的玻璃砸傷。研究所保安隊4名保安被大門口汽車爆炸的碎片擊傷,沒有生命危險。
此時,一串急救車已經呼嘯而來,大批的武警也趕到周圍拉起了警戒線。黎東昇直接向軍區作戰部高部長彙報了情況,最後請示說:“研究所建築物嚴重損壞,我建議將綠石頭帶回軍區保管”。
高部長立即回答道:“好,你們帶着石頭和警衛排立即返回,善後事情交給警方處理”。
黎東昇迅速向研究所方面傳達了軍區命令,與保衛處張處長一同來到三樓中心實驗室,從保險櫃中取出綠石頭放進專用運輸箱,提着箱子帶着突擊隊員和警衛排戰士返回了軍區。
第二天一早,警方專門召開新聞發佈會,向社會公佈了核能研究所昨晚發生煤氣泄露,引發大規模爆炸的事件。將昨晚的事件轉化爲煤氣爆炸是爲了安撫民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同時避免綠石頭的情況泄露。警方的新聞發佈很快平息了社會上的一些流言,將事件壓了下去。
黎東昇一行回到軍區,司令員專門聽取了他的彙報。聽完彙報,司令員表情嚴肅地把軍區警衛團團長楊鳴鐘上校叫了進來。
看到楊團長進來,鍾司令臉色鐵青:“你的兵是怎麼訓練的?兩個排的兵力守衛醫院,一個派的兵力守衛研究所,你居然給我出現這麼大傷亡,如果沒有突擊隊,你們還不全軍覆滅!總共六個敵人就把你的兵打得丟盔卸甲,你是幹什麼吃的,你平時都在幹什麼!”
看到司令員發火,黎東昇趕緊說道:“這幾個小r本都是經過特種訓練的,不怪楊團長”,聽到黎東昇求情,司令員的臉色好了一些,橫了一眼楊團長:“趕緊回去加強訓練,一個月後我親自檢查。一羣孬兵,出去!”楊團長滿臉通紅的趕緊敬禮退了出去。
也難怪司令員發火,這次如果沒有黎東昇他們及時加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這時,陸軍學院萬院長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黎東昇在座,萬院長笑呵呵的問道:“聽說你們把剩餘的小鬼子都給收拾了?”黎東昇起身敬禮迴應道:“6個全收拾了,可也造很大傷亡”,說着把臉往司令員那邊看了一眼。
萬院長看了一眼鍾司令的臉色,知道他是爲出現傷亡生氣。立即說道:“老鍾,戰場上那有不死人的,出現傷亡正好可以讓部隊提高警覺,藉此可以開展一次大練兵、大比武嘛。和平時期,部隊長時間沒有戰鬥,必然會出現鬆懈。從這個角度來說也是件好事嘛“。
鍾司令聽到萬院長的話,一拍大腿:“好啊,還是你老萬腦袋好使,你當什麼學院院長,過來給我當參謀長,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萬院長笑呵呵地回答:“得了吧,就你那脾氣,我可受不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的教書匠吧”。萬院長跟着話鋒一轉,說道:“我想近期把當年犧牲在長白山的烈士遺骸取回來,你給安排一下。他們可都是你這個軍區的先烈”。
當年萬院長的特種偵察連就隸屬於a軍區,後來a軍區大部參加抗美援朝,回國後a軍區調防到現在的所在地,一直延續到今。所以萬院長說那些犧牲的戰友是a軍區的先烈。
鍾司令聽到萬院長提起烈士的遺骸,立即正色說道:“此事我已經與長白軍區陸司令員通過電話,他們根據我們提供的準確方位,已經派出人員將烈士的遺骨起了回來,目前正存放在他們軍區醫院。你隨時可以動身”。
萬院長沒想到鍾司令早就把此事安排好了,他猛地站起舉手敬禮,眼中含着淚花說道:“司令員,我代表當年犧牲的48名官兵向你敬禮”說着,眼淚“譁”的流了出來。
司令員趕緊站起,深情地拉着萬院長的雙手:“他們不光是你的戰友,也是我的戰友啊。更是我們軍區的先烈,我們永遠不會忘記這些爲國捐軀的先烈!”
萬院長擡頭注視着司令員的眼睛,兩個戎馬一生的共和國將軍雙目中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戰火紛飛的戰場!
黎東昇站在一旁深深地感動了,他從這些老軍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屈不撓的中**人的剛毅氣質,感受到了親如兄弟的戰友深情!他擡手向兩位將軍敬禮:“黎東昇請求接回先烈遺骨!”
萬院長鬆開握着司令員的雙手,回身看着黎東昇,點點頭說:“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你把小雅和萬林借給我,我親自接兄弟們回來!”
鍾司令也點點頭說:“好,就這麼定了。我給你準備一架運輸機,你隨時可以出發!遺骨我已經通知有關部門徵求了他們家屬的意見,他們全都同意將他們安葬在我軍區烈士陵園。同時,烈士們所在的民政部門已經採集了他們親屬的血樣寄往了長白軍區,做烈士身份的甄別”。
萬院長點點頭“我下午就走!”“你們去吧,我立即通知烈士家屬,請他們到軍區參加安葬儀式”,鍾司令兩眼看着窗外,語調有點沉重,還像是回憶起了當年離去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