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蕙走進萬林房間,曉蕙輕輕關上門,回身問道:“萬林,能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嗎?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萬林這個看着歲數不大,身帶一隻聰明的大花貓,隨身攜帶數萬元鉅款和神秘寶石,又有着超強身手的大男孩,對於這個單純的剛走出校門的女孩子有着太多的神秘了。
萬林苦笑着坐在牀上,擡眼看着曉蕙,說:“你看我像壞人嗎?”曉蕙文靜的搖搖頭。萬林兩眼直視着曉蕙的眼睛,問道:“那你就別問了,反正我不是壞人。你今後有什麼想法?”
曉蕙慢慢將身子坐在屋內的椅子上,滿面愁容的低下頭,輕聲說“我已經在城裡待了三個多月了,身上帶的錢早就花光了,一直靠在餐館打零工維持,可到現在也沒找到正經工作。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我都想回老家了。可回家又怎麼辦呀?我上學四年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家裡還有一個弟弟讀書,我不能再給他們增添麻煩了”。
萬林看着姑娘愁苦的樣子,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由然產生了一種憐香惜玉的感覺。他看了一眼曉蕙,說:“你先不要發愁,你的工作我來想辦法。我這點錢夠我們幾個過一段了”,萬林說着,將手伸進揹包,隨手從裡面掏出了一顆寶石,遞給曉蕙說:“這顆寶石你拿着,如果我哪天突然不見了,你遇到特殊困難可以想辦法把它兌換成現金”。
曉蕙吃驚的看着萬林手中一顆放射着溫潤、柔和光芒的綠色寶石,慢慢伸出手將寶石拿在手中,站到燈光下仔細觀看。
燈光下,寶石散發着綠中帶藍的色澤,清澈明亮、晶瑩通透。“媽呀,這可是綠色寶石中的極品,祖母綠呀。你哪來的這麼貴重的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能要”,曉蕙忽閃了兩下大眼睛,伸手將寶石送到萬林手中,眼中充滿了感激和好奇。
萬林把寶石又塞到曉蕙手裡,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寶石,只知道應該很值錢。拿着吧,萬一遇到什麼急事可以應付一下”,曉蕙把寶石又推回去:“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看到曉蕙來回推讓,萬林急了:“讓你拿着就拿着,萬一我突然不在了,你拿什麼照顧那對母女”。
聽到萬林的話,曉蕙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三個月了,她一個柔弱姑娘在這陌生的城市四處奔波尋找工作,感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屈辱,留下了不盡的眼淚。而這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小夥子,卻在自己危難之時挺身而出,還取出如此貴重的寶石相贈。她突然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世間溫暖和感動。
曉蕙站起身默默接過萬林遞過來的寶石,水汪汪的大眼滿是淚水,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可她在心裡卻在默默地念叨着:“就是餓死,我也不能將這塊寶石賣掉。這不是寶石,這可是人世間的溫情,是萬林這個小兄弟一顆火熱的心呀!”
看着曉蕙默默離開自己的房間,萬林躺在牀上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辦?他仔細回憶了一遍在這個城市相識的人。
第一個映入萬林腦海的是省武警特種大隊大隊長王鐵成,他思慮了一下搖搖頭。如果部隊正在通緝自己這個逃兵,就極有可能通知自己家鄉的警方協助緝拿他。如果這樣,自己這時去找他,豈不是自投羅網。
突然,他想到了上次王鐵成請求他們解救小人質玲玲的情景,小玲玲的爺爺曾經捐助了自己家鄉五百萬元錢。記得與老人分別時,老人曾說過: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萬林猛地從牀上坐起,眼中放射着光芒:“對,就找這個慈祥的老人!”
他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已經晚上10點多了。萬林嘟囔了一句:“太晚了,老人家可能早就休息了”,剛嘟囔完,自己就愣住了:“我到哪去找老人家呀”,他當時根本就沒記老人家的姓名、住址和公司名稱,只記得小人質叫玲玲。
萬林抱着腦袋又躺到了牀上,絞盡腦汁想着與老人接觸時的每一個細節,小花趴在他身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這麼痛苦。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伴隨着小花的“呼呼”聲,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上午,萬林睜開眼時,已是上午十點了。連續的奔波讓萬林感覺身心具疲,昨晚這美美的一覺讓他徹底恢復了精力。他揉揉眼睛,看了一眼仍在呼呼大睡的小花,盤腿坐在牀上打坐。
半個小時後,萬林神采奕奕的跳下牀,從揹包裡取出洗漱用品,走向樓道中間的公用洗漱間。
這家小旅館的房間裡沒有單獨的洗漱間,只是在每層樓的中間部位有一個公共衛生間,兼具了洗漱、洗澡和衛生功能。
聽到萬林房間的門響,曉蕙和姍姍端着兩個飯盆趕緊走出房間來到萬林門前,姍姍奶聲奶氣的叫着:“叔叔…”,聽到裡面沒聲音,姍姍輕輕推了一下門,門輕輕打開,只見小花正趴在牀上警惕的注視着房門,看到是她們兩人,又懶懶的趴在牀上。
姍姍看到小花,興奮地放下手中的飯盆,跑過去趴在牀邊撫摸着小花的腦袋:“小懶貓,起牀啦”。曉蕙則走進屋將飯盆放在桌上,扭頭尋找着萬林。
萬林肩上搭着毛巾走進屋裡,曉蕙趕緊迎上來:“懶蟲,現在才起,我給你買了餛飩和燒餅。都涼了,我給你兌了點開水,快吃吧”。
萬林笑着說:“不用的,我經常不吃早飯”,曉蕙繃着臉說:“那可不行,早飯必須吃的!不然對身體不好”。萬林笑着隨口說:“你怎麼跟我姐姐一個腔調”,“你姐姐,你有一個姐姐?”曉蕙詫異地問。
“嗯,跟你一樣,是我認的一個姐姐。對了,你們兩個很相像的,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萬林走到桌前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全然沒注意曉蕙姑娘的臉色已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