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伸手悄悄捅了捅身邊的林子生。子生隨即皺着眉頭說道:“我看算了吧,這種旅遊點人多眼雜,十分不利於我們的保護工作。而且聽小李的說法,這座靈狐山的山勢十分陡峭,在安全上確實存在隱患。要是萬研究員在那裡出現意外,我和老包回去可是沒法交代。”
開車的包崖也扭頭狠狠瞪了一眼李曉峰說道:“確實太危險了,在人羣密集的地方很難保證萬研究員的安全,這次就免了吧。現在實驗已經進入關鍵時期,萬研究員就是磕了碰了也會影響研究的進度。這次算了吧,等研究成功以後,你們建議餘總專程來一趟吧。”
李曉峰聽到林子生兩人阻攔,臉上立即露出了沮喪的神色,他搖搖頭說道:“也好吧,只是這次機會難得,不去太可惜了!”說着,他看了一眼萬林,慢慢把身子轉了回去。
萬林看到李曉峰沮喪的神色,笑呵呵的對包崖兩人說道:“你們太小心了,我還沒那麼嬌嫩,出去玩玩能出什麼事情?我們先回招待所吃飯,回頭再說這件事情。”
李曉峰聽到萬林的話,好像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趕緊又扭身看着萬林,臉上露着希冀的神色笑呵呵的說道:“對對對,先吃飯、先吃飯。”
萬林幾人返回西南軍區招待所後,幾人從車上跳下直接走進了餐廳。幾人在餐桌旁坐下,萬林拿起菜單點了幾個菜,擡頭看着服務員笑呵呵的說道:“辛苦了,麻煩你們快一點。”
此時他已經看出,餐廳的服務員中已經換上了幾個動作敏捷的小夥子。從這幾個男服務員微黑的面孔上,他已經猜測出這是西南軍區臨時派來的特戰隊員。
萬林幾人吃完午飯,隨即向樓上的客房走去。萬林走到自己和李曉峰的房間門口,扭身看着包崖和李曉峰說道:“昨天趕了一天的路,今天我都沒有緩過來,到現在我還感覺有些疲乏呢。你們昨天開了一天車應該更累了,今天下午沒什麼事情了,我們都躺牀上睡會吧。”
說着,他把懷裡的小花塞進林子生懷裡說道:“小花,跟着你林大哥玩去吧。”小花剛被林子生抱住,立即伸出腦袋望着萬林,眼神中滿是詫異的神色。
萬林趕緊伸手拍拍它的腦袋說道:“跟林大哥好好玩,不許淘氣。”說完,他扭身和李曉峰一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林子生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包崖,跟着緊緊抱着小花走到旁邊房門前,取出門卡打開房門和包崖相繼走了進去。
萬淼和李曉峰走進房間伸了一個懶腰,看着李曉峰小聲笑道:“老包他們的職責是保護我,所以都有些神經過敏,總怕我出去出事。我們跟他們說出去轉轉,他們當然不會同意了。”
“呵呵呵,不管他們,待會兒等他們休息了,我們自己偷偷溜出去轉轉。你說的那個靈狐山確實應該去看看,我也過去沾沾靈狐的仙氣嘛。對了,晚飯前我們應該能回來了吧?”萬林說完走到牀邊躺了下來,隨即仰望着天花板、微閉着眼睛靜靜地調息着體內的真氣。
李曉峰聽到萬林的話,臉上立即露出了大喜的神色。他笑呵呵的看着已經躺在牀上的萬林說道:“好的好的,我們自己偷偷去看看。說實在的,我這次到這裡出差就是想再到靈狐山看看,那裡的風景確實太美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上趟衛生間,一會兒我們偷偷溜出去。呵呵呵,我怎麼感覺咱們像是做賊似的?”他說着大步向衛生間走去。
萬林微閉着眼睛沒有出聲,靜靜地調息着體內真氣,心中暗自琢磨道:現在李曉峰他們隨時可能動手,而包崖和林子生在自己身邊,必然要成爲李曉峰和其他間諜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自己在這裡停留的時間越長,包崖兩人就越危險。所以,現在必須儘快擺脫包崖和林子生兩人,避免他們受到敵人的傷害。
他想到這裡看了一眼緊閉的衛生間,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李曉峰此時進入衛生間肯定是去通知孔雀了,他們極可能在去靈狐山的路上、或者在靈狐山上對自己下手。
萬林想到這裡,他擡手在身上輕輕摸了一遍,右手在口袋中忽然摸到了一張長方形的小卡片。他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這是那個僱傭兵飛鼠,臨死前交給自己的那張銀行卡,其中還有一張標註着他妹妹地址的紙條,而紙條上的地址他早已經記在腦海中了。
萬林在假扮成研究員後,就已經把身上的所有有關身份的東西交給了小雅,這張銀行卡是當時在山中擊斃飛鼠他們時隨手插在了內衣口袋中,沒想到會隨着這次出來一同帶了出來。
他盯着衛生間的玻璃門想了片刻,心中暗道:“孔雀他們的撤退路線應該是飛鼠他妹妹所在的方向,一旦在山中全殲了孔雀這夥間諜,也許還能到附近尋找一下這個飛鼠的妹妹。爺爺說得對,受人所託就要忠人之事!有機會一定要尋找一下這個苦命的女孩,把這張銀行卡交到人家手中。可這張卡藏在哪裡才能不被李曉峰他們搜走呢?”
他腦海中一邊飛快轉動着,一邊迅向自己身上望去:李曉峰他們已經認定自己就是一個文弱的高級研究員,他們劫持自己後,頂多會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是否有定位設備,應該不會仔細搜查身上。他想到這裡立即翻身坐起,從內衣口袋中取出銀行卡插進了鞋幫內。
他跟着走到旁邊的寫字檯前坐下,抽出一張招待所的便籤紙思考了一下,隨即拿起桌上的圓珠筆在紙上寫道:“老包、子生,我和小李到靈狐山轉轉,大約晚飯前能回來,你們在招待所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就在這時,側面衛生間忽然傳出了開門的聲音,緊跟着李曉峰有些緊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萬研究員,你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