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林子生在昏暗中發出的問詢,一聲低沉的聲音跟着響起:“是我,省武警特種大隊王鐵成!”
萬林聽到側面山間傳出的聲音,趕緊扭頭向側面山間望去,他跟着喊道:“子生,請王大隊過來!”王鐵成的聲音跟着響起:“中隊長,讓你的人在外圍山間警戒!”說完,他帶着兩個參謀一路小跑着向亮着手電光柱的山腳下跑來。
就在這時,萬淼他們側面的昏暗中突然響起了幾聲清脆的嘴巴聲,隨即包崖惡狠狠的聲音跟着響起:“說,那座山莊到底是誰的山莊、在什麼位置?兔崽子,快說!”
黑暗中跟着就傳出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我說、我說,山莊是我們老闆禿哥的,就在靠近公路的地方呀!”緊跟着這小子就在極度的驚慌中,結結巴巴的交代了起來。聲音中夾雜着張娃和包崖的厲聲喝問。
衆人都擡眼向喊叫聲傳來的地方望去,百米外昏暗的山腳下,包崖和張娃正站在一棵粗粗的大樹旁,老八那個手下癱軟的靠在粗粗的樹幹上。此時,那小子一邊驚慌的回答着張娃兩人的問話,一邊發出着驚恐的喊叫聲。顯然,張娃和包崖正在收拾這小子,逼問他有關毒販的消息。衆人看到那小子狼狽交代的樣子,都張嘴笑了起來。
這時王鐵成跑到萬林身前,兩人同時揚起手臂敬禮,王鐵成跟着抓住萬林的手使勁抖動了一下,他看着站在周圍的花豹隊員大聲喊道:“兄弟們辛苦了!”
衆人都趕緊立正,對着王鐵成舉槍敬了一個持槍禮。此時,邢濤面如死灰的望着跑來的王鐵成,他過去身爲警局副局長,多次與王鐵成的武警特種大隊合作,自然認識眼前這個武警特種大隊的大隊長。
他看了一眼王鐵成,跟着又向周圍這些同樣身穿武警作訓服的衆人望去,臉上浮現着一股詫異的神色,他已經從王鐵成的態度上看出,周圍這些人並不是王鐵成的手下。他的眼睛跟着向萬林肩頭趴在兩隻小貓望去,眼神中突然冒出了極度恐懼的神色,他結結巴巴的望着萬林喊道:“你……你們,是……是軍中的花豹?”
他原本就是從軍隊特戰部隊中退役的狙擊手,早就聽說過軍中有一支十分神秘、兇悍的特種部隊,而這支特戰部隊就是以花豹命名的。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這兩隻兇猛的小貓,心中突然明白了,這就是那支讓任何敵人聞風喪膽的軍中特種部隊。他確實沒想到,自己的惡行居然驚動了這支兇悍、神秘的特種部隊。
他面如死灰的望了一眼筆直站立的萬林,隨即無力的垂下了自己腦袋,嘴中低聲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呀!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這時,王鐵成盯着他冷冷地說道:“邢濤,你知法犯法,早就應該預料到今天這一幕!沒錯,你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你沒什麼可後悔的!”他說到這裡,突然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禿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邢濤滿臉絕望的擡起了腦袋,他望着萬林和他肩上的兩隻花豹,眼神中突然露出了一股亮光,他掙扎着從草地上站起。這時,站在萬林身側的成儒眼神一閃,擡腳就要向邢濤的身上踹去,嘴中厲聲喝道:“坐下!”
萬林擡手攔住成儒說道:“讓他站起來回答吧!”成儒趕緊收回了揚起的右腿。聽到聽到萬林的聲音,他感激的擡頭看了一眼對方,低聲說道:“謝謝!”他隨即從草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
他一邊喘息着,一邊擡起右手揉着剛纔被萬林擊中的頸部,他隨即扭頭對着相識的王鐵成臉色晦暗的輕輕點了一下腦袋。他劇烈喘息了一會兒,隨即仰起頭望着空中皎潔的月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着長長的吐出吸進肚子裡的空氣,垂下捂着脖子的右手,他突然立正盯着身前的萬林大聲說道:“好,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就是軍中那隻神秘的花豹吧?”此時,他原本昏暗的眼神中突然冒出了一股賊亮的光澤
他話音未落,趴在萬林肩頭的兩隻花豹突然從萬林肩上站立起來,兩張大嘴猛地張開,兩隻大眼睛中跟着就噴射出了一股紅藍光束,鋒利的犬牙在月色中閃爍着一抹寒光。兩隻花豹兇猛的盯着邢濤,似乎對這個敗類稱呼“花豹”的名號感到十分憤怒!
邢濤看到眼前這兩隻豹子似的小貓兇猛的樣子,驚慌的向後踉蹌了一步,他跟着又站直身子看着萬林繼續大聲說道:“你不用回答我,但是我作爲一個曾經的狙擊手,我向你們致敬!”說完,他突然揚起手臂要向萬林敬禮。
萬林眼中猛地閃出一道精光,突然揚起手臂指着他厲聲喝道:“放下你的手臂,你這樣的敗類已經沒有資格敬軍禮,已經不配向我們這些真正的特種軍人敬禮!你不配!!!”
萬林厲聲喊出的話音,已經在不自覺中帶出了一股雄渾的內力。他低沉的話音像是在夜色中突然響起的炸雷,震得周圍昏暗的羣山都在“嗡嗡”作響。一聲聲“你不配!”的回聲久久迴盪在昏暗的山間,周圍一片肅然。
分散在昏暗山間的一羣花豹隊員和武警戰士,他們的神色都已經變得異常嚴肅,一雙雙眼睛中都冒着憤怒的神色。在周圍提供警戒的一些武警戰士已經扭過頭來,他們緊緊盯着邢濤這個敗類,手中緊握的突擊步槍都已經在憤怒中揚起,黑洞洞的槍口筆直的瞄準了邢濤的胸口!
萬林突然響起的話音讓邢濤的身子猛地震顫了一下,他已經舉到半空的手臂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他在幾支明亮的手電光柱中面如死灰,站立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邢濤呆愣了片刻,眼中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他望着萬林筆直站立的身軀,嘴中突然低聲喃喃道:“對呀,我已經不配做一個軍人和警察了,我是真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