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鄒濤確實怒火中燒,眼前這羣突然出現在我們華夏山間的武裝分子,居然膽敢對着華夏的軍人開槍,而且剛纔那個敵人狙擊手在已經被包圍的情況下還負隅頑抗,這讓他已經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
隨着鄒濤的怒吼聲,三輛特種突擊車也分別向兩側山腳和萬林身下的山下衝來,衝進隘口的一羣特種兵也立即分散着向側面山坡跑去。山坳中迴盪着一陣陣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緊跟着山腳下就傳出了幾聲短促的槍聲,突擊車上的重機槍也接連發出了幾聲震耳的吼聲。
萬林看到鄒濤的手下已經衝向敵人所在的山腳,他低聲對着話筒命令道:“狙擊手、機槍手山頂警戒!”他跟着提槍站起,提着狙擊步槍直接從身前的岩石上躍下,他沿着陡峭的山坡上起起伏伏的向山下跑去。
清澈的晨光下,萬林的身影就像是在山坡上一道繚繞的黑影,時間不長他已經出現在下面山間。他一邊飛快的向對面黎東昇他們所在的山腳下跑去,一邊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周偉焜山腳和山坡上的一具具敵人的屍體。
他跟着低聲對着話筒命令道:“小雅,你們小組跟我來,立即搶救危重傷員!”話音中,他加快速度向前面的山腳下跑去。
這時,一個高大的黑影已經從前面山腳下那輛彈痕累累的突擊車上站起。萬林這才注意到,一直趴在車頂重機槍後的機槍手,居然是自己突擊隊的老首長黎東昇!他是真沒想到,已經身爲將軍的黎東昇依舊身先士卒,親自衝上突擊車擔當起了在戰場上十分危險的機槍手!
三輛軍車旁跟着就站起了三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鄒濤被兩個戰士攙扶着向前走來,他肩頭纏綁着一圈滲出血跡的厚厚繃帶,頭盔下的額頭上露着一圈白色的繃帶,塗抹着戰術的油彩的臉上顯現着一道已經乾枯的血跡。
三輛軍車包圍的山腳下,幾個戰士正躺在後面山坡和山腳下,周圍特戰隊員正飛快的給傷員包紮傷口,其中一個特戰隊員身邊還放着一個急救箱。
萬林的臉色立即變得緊張起來,從眼前的情況看,鄒濤的人已經在剛纔的戰鬥中多人受傷!他加快速度飛快的衝到前面山腳,他迅速打量了一眼滿身硝煙的鄒濤幾人,隨即雙腳立正,看着黎東昇舉手敬禮大聲喊道:“報告!”
這時,黎東昇已經提着一支突擊步槍敏捷的從突擊車上跳下,他全身披掛着全套的特種作戰裝備,臉上塗抹着黃黑綠相間的戰術油彩,破損的作戰服上落滿了灰塵。此時他神色威嚴,防彈頭盔下的兩隻眼睛閃爍着一股精光。
他看着萬林擡手回禮,跟着放下手臂低聲說道:“具體情況待會兒再說,先搶救傷員,快!”說着,他迅速打量了一眼萬林全身,目光盯在萬林纏裹着繃帶的左手和左臂,聲音急促的問道:“你中彈了?”
“沒有!”萬林趕緊回答道,跟着扭頭招呼着正向這邊飛奔過來的小雅幾人。黎東昇聽到萬林的回答,緊張的神色也稍稍放鬆了一些,他擡頭向正飛快跑來的小雅和餘靜幾人望去。
萬林招呼完小雅幾人加快速度,跟着一步跨到鄒濤身前,兩人的眼中都冒着一股精光,他們同時擡手敬禮。萬林放下手臂一把抓住鄒濤的左手手腕,他急促的問道:“鄒大隊,傷到哪了?”說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向鄒濤的腕脈上摸去。
鄒濤握住萬林的手搖晃了一下,跟着推開萬林聲音焦急的叫道:“豹頭,我沒事,只是被彈片劃傷,你趕緊去看看我的兄弟們,其中幾個已經重傷!”萬林看到鄒濤滿臉焦急的樣子,趕緊鬆開他的手就側身從他身邊鑽了過去,直奔躺在山腳下的幾個傷員跑去。
這時小雅、餘靜、玲玲和吳雪瑩已經跑到黎東昇身前,小雅幾人停住腳步舉手敬禮。黎東昇顧不得回禮,他聲音急促的命令道:“你們趕緊搶救危重傷員,衛生員在那邊,具體傷情你們問他。”“是!”小雅、玲玲和吳雪瑩趕緊放下手臂,擡腳就從黎東昇身邊衝了過去。
餘靜看到小雅幾人跑出,她神色緊張的一步跨到黎東昇身前,她一邊上下打量着黎東昇的全身、一邊擔心的問道:“受傷沒有?”說着,她伸出右手抓住黎東昇手臂,探頭向黎東昇的後背上望去。
黎東昇聽到餘靜關切的問話聲,他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溫柔的神色,他輕輕握住餘靜的手低聲說道:“餘靜,我沒事,你還好吧?”
說着,他迅速掃了一眼餘靜已經破爛的作戰服,盯着餘靜左臂上已經佈滿了塵土的繃帶和手中提着的*,他神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趕緊將餘靜拉到身邊低聲問道:“你掛彩了,傷得重不重?你怎麼直接參加戰鬥了。”
餘靜看到黎東昇沒有受傷,緊張的神色已經消失。她聽到黎東昇急促的問話聲,揚起頭盔下那張已經被硝煙燻黑的俏臉,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嘻嘻的回答道:“嘻嘻,我現在也是一名特戰隊員,我怎麼能不參加戰鬥!”她跟着扭身指着側面山坡,興奮的說道:“剛纔我還親手擊斃了一個敵人呢!”
這時,鄒濤推開攙扶着自己的兩個手下,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黎東昇身邊,望着餘靜擡手敬禮叫道:“餘總。”說着,他驚愕的打量着餘靜破損的作戰服和滿身的塵土。
站在鄒濤身後的兩個特種兵,看到自己的大隊長突然擡手對前面這個女兵敬禮,他們也趕緊立正揚起手臂敬禮,目光驚愕的望着眼前這個滿身硝煙的女特種兵。
萬林和餘靜他們身上的作戰服早已經襤褸不堪,根本就看不出他們的軍銜。現在鄒濤這個上校大隊長,居然上來就給這個年輕的女特種兵率先敬禮,這確實讓兩個特戰隊員心中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