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崖關上後車門、提着一支*坐到駕駛位置,他將*放到斜靠在身邊,啓動車輛向院門外開去。另外幾個小組駕駛的車輛,也跟着發出一陣轟鳴聲跟了上來。
包崖一邊開車向軍區司令部大門開去,一邊問道:“豹頭,我們走哪條線路?”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尋找那個玄虛觀的逆徒,以及在突發情況時增援其它小組,所以包崖確實不知道應該走哪條線路?
萬林一邊看着手中一張地圖,一邊回答道:“先走餘總上下班這條線。”“是!”包崖回答了一聲,踩下油門開出軍區大院,然後直奔軍區研究所方向開去。
路上,包崖特意放慢車速,不緊不慢的在道路上向前駛去。坐在後排的萬林已經放下手中的地圖,側頭凝神望着街道兩邊的建築物和行人。小花站在萬林的腿上,兩隻前爪扒着車窗邊緣,也瞪着圓圓的大眼睛望着窗外。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正是下班高峰時段,可軍區司令部大院和軍區研究所都是地處人員相對稀少的城鄉結合部,路上行駛的車輛和道路兩側的行人並不多,街邊的人行道還不時能看到一些蹲在路邊的小商小販。
商販的身前都擺放着一些水果、蔬菜或者一些日用品,不時有行人彎腰從小攤上拿起水果或者蔬菜站起。幾個身穿黃紅色馬甲的清潔工,也正在路旁不緊不慢的清掃着路邊的垃圾。
這時,小雅、玲玲、溫夢和吳雪瑩駕駛着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後邊跟了上來,車內的幾人都凝神注視着車外。
萬林扭頭向後面小雅幾人的車內看了一眼,跟着扭回頭注視着前面的道路說道:“老包,看來國安局的人已經就位,路邊的一些攤販應該是國安局的人。”
他跟着低頭看了一眼放在身邊的地圖,跟着說道:“沒錯,是國安局和警方的人。”地圖上已經標出了國安局在沿途線路上的固定和流動哨位。包崖聽到萬林的話音,也看着前面的道路說道:“對,前面那個正在過馬路的清潔工也應該是他們的人。”
萬林擡眼向前面道路望去,不遠處的斑馬線上,一個清潔工正手拿着清潔工具,跟在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身後橫穿馬路。包崖放慢車速,又有些詫異地說道:“那個清潔工不應該是國安的人,不然他跟着這個身有殘疾的乞丐幹什麼?”
這時汽車已經靠近了前面的斑馬線,包崖將車停在路中的斑馬線前,跟着與萬林一同凝神向正在過馬路的兩人望去。
乞丐身材矮小,上身穿着一件半袖T恤衫,下身穿着一件制服褲衩,衣服上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上也佈滿了污垢,已經打綹的長髮遮蓋着大半個面目,他右肩下拄着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拐,正一瘸一拐、歪歪斜斜的向馬路對面走去。
從外表上看,這個乞丐身材幹瘦,年齡應該在三十多歲,那個緊跟在後面的清潔工年齡五十多歲,眼睛正望着走在前面的那個乞丐。
萬林走在後座上仔細打量着正從車前行走過的乞丐和清潔工,他跟着低聲說道:“清潔工不是我們的人,他應該是擔心前面的殘疾乞丐跌倒。”
包崖也已經看清了車前走過的兩人,他一邊望着走過的兩人背影,一邊說道:“對,這位清潔工大叔的心地很善良,如果是警方或者國安的人跟蹤,他們不會靠的這麼近。”他說完,踩下油門又繼續向前面開去。
萬林扭頭盯着那個乞丐的背影,嘴中感嘆着說道:“這個殘疾乞丐的年齡應該不大,也真夠可憐的。”話音中,包崖駕車已經在前面路口向右拐去。這時,軍區研究所醒目的幾座大樓,已經出現在他們兩人的眼前。
萬林注視着周圍命令道:“老包,不要減速,在研究所周圍轉一圈。”“是!”包崖低聲回答了一聲,隨即踩下加速從研究所門口開過,跟着向研究所左側的道路上拐去。
萬林在汽車路過研究所大門的時候,凝神向側面的住宅區望去,他跟着又扭頭向後望去。這時,小雅幾人的越野車已經向研究所對面的住宅區開去,隨即就停在一處偏僻的住宅區旁。
小雅和吳雪瑩頭上帶着遮陽帽、臉上戴着墨鏡跟着從車中跳下,兩人向車內的玲玲和溫夢擺擺手,扭身向側面的住宅小區走去。
萬林心中清楚,現在任務已經開始,小雅和吳雪瑩是準備從住宅區的另一個門出來進入研究所,準備在餘靜離開研究所的時候,貼身保護她這個重點目標。
包崖駕車拐到研究所側面的街道上,路上不時有各色各樣的汽車經過。此時正值暑季,路邊的行人很少,只有舉着遮陽傘和頭戴遮陽帽的行人在研究所的圍牆下匆匆走過。
包崖駕車不緊不慢的圍着研究所的四周轉了一圈,可週圍並沒有發現異常,萬林跟着說道:“走吧,到成儒他們幾個小組的途經線路上看看,我們也熟悉一下線路。”包崖答應了一聲,隨即加速向側面道路上開去。
連續幾天,萬林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這天晚上,萬林和包崖在餘靜和幾個研究所的涉密人員安全返回各自家中後,包崖和萬林駕車直接返回了他們在軍區大院內的駐地。
包崖將車開進小院,萬林還沒等車挺穩就推開了車門,小花“噌”的一聲直接從車內躥了出去。幾天來,小花一直跟着萬林在車內這個狹窄的空間內轉悠,它確實感到鬱悶。
萬林看到小花着急的躥出車外,他也笑着從車中跳了下來。他剛跳下車就看到,軍區作戰部副部長黎東昇正站在小會議室門口,正伸手抱住撲來的小花。
萬林和從車上跳下的包崖趕緊走到黎東昇身前立正敬禮,黎東昇一手抱着小花,一手對着萬林兩人在額間揮了一下說道:“進來吧。”說着,他臉色陰沉的抱着小花向會議室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