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女孩在激動中抱住萬林,當時她就感到這小夥子身上傳來一股涼爽的氣息,這在炎熱的氣溫中讓可她感到十分舒服,可她是一個大姑娘,當時沒好意思說出來。
萬林聽到沙所長和女孩驚愕的問話聲,他笑着推開沙所長的手說道:“沒事,我只是體溫比正常人低一些!”
說着,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暗自將剛纔提起的陰寒內力收進了丹田。他跟着看了一眼小雅,又對沙所長說道:“我們還有事,剩下的你們處理吧。”
沙所長看到萬林要執意離開,他神色嚴肅地說道:“你們現在真不能走,你們跟我到院裡看看吧。最近市裡連續發生多起搶劫案件,很可能就是這羣人所爲,這可是大案,你們必須協助我們做完後續工作,我先謝謝你們。”
說着,他暗中對站在側面的兩個手下使了一個顏色,強行拉住萬林的手臂向院中走去。萬林無奈的看了一眼小雅,苦笑着跟着沙所長向院中走去。
兩人走進院中,萬林看到院中有一個屋檐下有一個水泥砌成的洗手池,他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手上和胳膊上沾染的泥土,跟着低頭看着髒兮兮的襯衣苦笑着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側面屋中突然走出一個警察,他舉着手中的好幾根黃金項鍊驚喜地叫道:“所長,市裡連續發生的搶劫案就是他們乾的,屋裡好多他們搶來的贓物,跟事主被搶走的東西完全吻合!”
沙所長立即跑到門口向屋內望了一眼,跟着大喜着叫道:“哈哈,終於抓住這羣兔崽子了!”他跟着指着院中停放的好幾輛摩托車說道:“這肯定是他們作案時使用的交通工具,這幾輛車的顏色和型號,與事主提供的信息也完全吻合。”
他神情激動地一步跨到萬林身邊,一把抓住他溼漉漉的手使勁搖晃着說道:“小夥子,太感謝你了!”他跟着看着走進院中的小雅和女孩說道:“你們都是本案的重要證人,請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說着,他鬆開萬林的手臂說道:“小夥子,也把你的證件給我看看。”
萬林聽到沙所長的叫聲,他無奈的甩了兩下手臂上的水珠,猶豫了一下才從休閒褲的褲兜中取出軍官證遞了過去。
沙所長看到萬林遞過來的軍官證愣了一下,他接過證件打開望去,隨即雙腳立正擡手敬禮,嘴中驚愕的問道:“哎呀,你是軍官?”
可他跟着放下手臂上下打量着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眼神中突然冒出了懷疑的神色。他扭頭看着小雅神色嚴肅地說道:“把你的證件也給我!”
小雅也遲疑了一下,跟着從斜背在身上的小包中取出軍官證遞了過去。她和萬林都在秘密特種部隊中服役,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兩人確實不願意暴露身份。
“你也是軍人?還是少校。”沙所長詫異的望着小雅遞來的軍官證嘀咕道,他跟着打開軍官證看了一眼,隨即合上軍官證望着小雅神色嚴肅地問道:“你不是醫生嗎?怎麼也是軍人?”小雅看着他懷疑的神色,淡淡地回答道:“難道我就不能是軍醫嗎?”
站在邊上的女孩驚愕的打量着小雅和萬林,驚喜地說道:“哎呀,原來你們都是軍人呀,難怪你們這麼厲害!”說着,她親熱地挽住了小雅的手臂,這個單純的女孩並沒有注意到沙所長臉上懷疑的神色。
此時,萬林和小雅已經看到沙所長臉上的懷疑神色,知道他看到自己兩人這麼年輕就是校官,心中已經產生了懷疑。萬林苦笑着伸出手說道:“沙所長,我們確實是軍人,請把軍官證還給我們。”
沙所長擡手擋住萬林伸來的手說道:“請稍等,我們必須覈實你們的軍人身份!”說完,他扭身對着從院外走進的兩個警察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堵住院門,他跟着走到彭邊屋檐下,從警服上取出對講機低聲說道:“指揮中心,請你們聯繫軍方覈實兩個人的軍人身份,證件號是……”
萬林和小雅都是深諳內功之人,兩人的耳朵異常靈敏,他們已經聽到了沙所長低低的話音。小雅走到萬林身邊苦笑着說道:“唉,看來沙所長是不相信我們這兩個年輕的軍官呀。”
她跟着看了一眼萬林手臂上正向下嘀嗒的泥水說道:“算了,你趕緊洗洗身上吧,瞧這身上髒的,一會兒換上新買的衣服吧。”
萬林無奈地笑道:“嘿嘿,那就洗洗,不然怎麼去見丈母孃呀!”說完,他打開水龍頭又“嘩啦啦”地洗了起來,跟着又煩躁的將腦袋伸到水龍頭下,連腦袋一塊洗了起來。
站在小雅身邊的女孩看到萬林把腦袋伸到水龍頭下,她“咯咯”笑着對小雅說道:“你們軍人真豪爽。姐,我叫王曉莎,你姓什麼?”
小雅笑着回答道:“我姓萬,咱倆應該年齡差不多。”兩人跟着手拉着手走到一旁,親熱的聊了起來。
萬林煩躁的洗了一會兒腦袋,跟着彎腰撣了撣褲子上的泥土,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髒兮兮的襯衣,索性直接脫下襯衣放到水龍頭上,他扭頭看着站在一旁的沙所長問道:“沙所長,怎麼還沒沒回話呀!”
沙所長扭身看着萬林身上那件咧着口子的背心愣了一下,眼神中更透出了一股懷疑的神色,他冷冷地回答道:“還沒回話,再稍等一會兒,你們的身份需要跟你們服役的軍區覈實。”
萬林襯衣裡面穿着的那件咧着口子的背心,更加深了他的懷疑。他知道軍人在着裝上都很講究儀容儀貌,所以他認爲一個軍人就是穿着便裝,也一定不會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背心出來。
萬林聽到沙所長的懷疑,鬱悶地拿起放在水龍頭上的襯衣,他將襯衣翻過來,用乾淨的地方一邊擦着身上的水漬、一邊走到屋檐下蹲了下來。
他心中確實感到鬱悶,他冒着生命危險地收拾了一羣劫匪,卻被沙所長莫名其妙地懷疑自己的身份,這讓他確實感到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