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峽谷一片漆黑,“嘩嘩”的瀑布聲、帳篷外的林濤聲,讓整座峽谷充滿了一股神秘的色彩。林間昏暗的帳篷內,萬林幾人都凝神注視着鷹隼特種兵培訓基地的校長查理。
這時,吳雪瑩聽到查理拒絕透露紅狐那個訓練基地的位置,她忽閃了兩下發紅的大眼睛,然後望着查理又好奇地問道:“校長,這個菲利普斯到底長什麼樣呀?是不是也跟你一樣身高馬大、這麼威武呀。”
溫夢也笑嘻嘻的問道:“對呀,從名字是看,這個菲利普斯肯定是個白人,而且還是一個狙擊手,他肯定跟您一樣高大威武。”
溫夢和吳雪瑩都是國安系統培訓出來的行動隊員,她們可不會放過了解這個紅狐老闆的機會。萬林、成儒和風刀聽到吳雪瑩兩人的問話,三人都在桌子底下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查理聽到這兩個小女兵的問話,他笑呵呵低聲回答道:“呵呵,他可沒我長得這麼精神。這小子身高也就一米七二左右,身材幹瘦。兩隻小眼睛深陷在眼窩中。”
他說着眯縫着眼睛回憶了片刻,跟着說道:“他雖然個子矮小,可那雙手的骨節卻很大,看上去就十分有力上面,一旦他攥起拳頭,手上的青筋都會暴露出來,十分醒目。對了,據說他在一次戰鬥中,左手手背被對手砍了一刀,上面留下了一條醒目的傷疤。”
查理笑呵呵的說到這裡,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吳雪瑩和溫夢一眼,隨即望着萬林低聲說道:“我剛纔說的這些情況,都是屬於紅狐的機密情報,我本不應該對外透露,這涉及到我那位老戰友的安全,以及他對我的信任。”
此時他已經意識到,這兩個鬼丫頭在套取有關紅狐的情報。他跟着凝神望着萬林幾人,繼續說道:“可你們都是在我危難之時,及時趕來幫助我的朋友,紅狐這個組織又涉及到你們的安全,所以爲了你們的安危我不得不說。不過,今天我說的話只侷限於你們華夏人,你們決不可對外透露。”
萬林看到查理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幾人,他們相互看了一眼,萬林伸手抓住查理的手說道:“查理,非常感謝你給我們提供的這些情況!你說的意思我們已經明白,這些情報對我們很重要,知己知彼是獲勝的關鍵,我們非常感謝你。”
他說着搖晃了一下查理的右手,語氣真誠的說道:“查理,你就放心吧,我們都是絕密部隊中的軍人,知道保守機密的重要性,我們絕不會將有關紅狐的情報對外泄露,更不會透露這些情況是從你口中得知。”
他確實已經明白了查理的意思,查理和紅狐無冤無仇,他們之間沒有利害衝突,他也沒必要豎此強敵。也正是因此,查理那個在紅狐的朋友也纔會向他透露有關情況。
現在,一旦紅狐的人知道有人泄露了他們秘密訓練基地和菲利普斯的個人情況,他們肯定會追查泄密的源頭。按照紅狐一貫的行事原則,這很可能給查理和那個朋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同時,查理是有情有義之人,把別人的機密情報透露出去,這確實有違查理做人的原則。要不是這次他們這些花豹隊員冒着生命危險前來,查理肯定不會輕易將紅狐的情況,透露給他們。
查理聽到萬林的保證,他使勁握了一下萬林的右手,然後擡頭望着萬林真誠的說道:“我到不是畏懼紅狐的菲利普斯,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我查理畏懼的敵人!只是紅狐和我並沒有產生衝突,我也沒必要無緣無故地豎立這個強敵。”
說着,他鬆開萬林的手,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成儒幾人,跟着說道:“你們都是拿命來幫助我查理的人,這份恩情我已經記下,所以我一定要將你們對手的情況告訴你們,避免你們在行動中意外情況。”
他說到這裡,眼睛中冒出一股亮光看着萬林,他用生硬的華夏語說道:“紅狐企圖奪取落到你們華夏的隕星碎片,這是你們華夏警方和軍方如何保衛碎片的事情,這種涉及到官方的事情,我這個外人不會介入。”
查理說到這裡,他右手使勁一按身前的木桌站起,望着萬林真誠的說道:“但是,一旦紅狐或者任何人針對你們動手,對你們個人的安危造成威脅,我查理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只要你們這些人一個電話,我查理就會立即拿着狙擊步槍趕到你們身邊,我決不食言!”
萬林幾人聽到這裡,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萬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他低聲命令道:“立正,敬禮!”成儒幾人立即站起,幾人擡起手臂將右手揮到了額間。
他們是軍人,這是他們最隆重的感激方式。查理也凝神望着眼前這幾個華夏軍人,他雙腳併攏,擡手揮到了額間。
幾雙冒着亮光的眼睛相互注視着,他們的目光中都透着一股激情,這是一羣有着錚錚鐵骨的軍人呀。他們雖然不在一個部隊服役,也在爲不同的人生目標奮鬥,可槍林彈雨的戰場,已經讓他們用生命和鮮血,凝結下了一種超脫生命的友誼!
查理右手舉到額間,他靜靜地打量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這幾個華夏的鐵血軍人,他跟着放下手臂,用華夏語感嘆着說道:“能在我有生之年結識你們這些華夏軍人,這是我查理的榮幸。”
他跟着垂下右手說道:“好了,幾天我們就聊到這裡吧。這些天你們太辛苦,你們也早點休息。好在來日方長,你們有什麼需要了解的,我以後都會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們。”
他跟着看着萬林,笑呵呵的說道:“萬教官,我一直混跡在特種部隊和僱傭團中,也算是在這個行當中小有名聲,對這個行當的組織和人員知道得肯定比你們多,只要你們用得着我查理,我肯定知無不言。好了,我走了。”說完,他扭身大步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