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瑩聽到成儒的介紹,又看到萬林身上沒有血跡,而且已經能提聚起功力運功療傷,她這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她將小花放在肩上,擡起沒有受傷的手抹去臉上的汗水,然後後抱着小花走到旁邊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她神色依舊有些緊張地盯着萬林。
當時她和蠍子、風刀正在崖頂上監視着周圍山間,蠍子突然收到肖恩傳來查理的命令,說豹頭重傷,命令軍醫趕緊出谷接應。
他們聞訊大驚!蠍子緊急命令軍醫立即趕赴崖頂,隨即就帶着軍醫和兩個鷹隼隊員,從高高崖頂直接索降到外面山間,他們跟着就一路狂奔着向這片山間跑來。現在他們幾人聽到豹頭的傷情已經穩定,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成儒跟吳雪瑩說完,他招呼在前面山坡的溫夢過來,兩人隨即大步走到正站在一旁劇烈喘息的軍醫身邊。成儒看着他滿頭大汗、劇烈喘息的樣子,趕緊拉着他走到側面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
成儒低聲將***在萬林身前爆炸、以及在戰鬥結束後萬林才傷情發作的情況,向軍醫簡要介紹了一遍,他隨即神色緊張地盯着軍醫問道:“萬教官這種情況,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溫夢隨即將成儒的話翻譯了一遍。
軍醫坐在岩石上,他神色緊張地聽完成儒的講述,然後凝神注視着萬林低聲回答道:“***在這麼近的距離爆炸十分危險,雖然彈片沒有直接傷到萬教官,可爆炸產生的衝擊力極大,他的腦袋和內臟很可能受到傷害。“”
他跟着看着萬林身板筆直盤坐在熟悉的身影,跟着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萬教官居然還能堅持到戰鬥結束,這簡直就是奇蹟。在這麼強烈的震動中,腦震盪肯定是免不了,現在我還無法得知他內臟是否受到傷害,這需要動用醫療儀器檢查。”
說着,他抓住急救箱說道:“現在他在幹什麼?我趕緊過去給他檢查一下。”說着,他提着急救箱就要起身站起。
成儒趕緊抓住他的手臂,一聽着溫夢的翻譯,一邊低聲說道:“現在萬教官正在凝聚真氣運功療傷,一旦受到驚擾,他的氣息很可能紊亂,那時就更危險了,我們決不能在這時打擾他。”
軍醫聽完溫夢的翻譯愣了一下,脫口問道:“這跟氣息有什麼關係?我趕緊過去看看,要是內臟大出血可就危險了。”
成儒拉住他的手臂低聲說道:“剛纔我們已經給萬教官吃下了一粒蛇寶丸,現在藥力已經散開,就是有內出血也已經止住。運用氣功療傷是我們華夏的一種中醫療法,有時間我在給你解釋。”
軍醫聽完溫夢的翻譯,他看着成儒驚愕的問道:“中醫療法我聽說過,可我不瞭解。剛纔你說給萬教官吃了一粒蛇寶丸,這種藥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藥效,這到底是什麼藥?”
成儒搖搖頭回答道:“我也說不清。這是萬教官家裡祖傳的一種靈藥,對內外傷確實具有奇效,不說能起死回生,可一般的傷情肯定能控制住。”
成儒和軍醫兩人正說着,風刀已經陪着查理和蠍子走了過來,成儒、溫夢和軍醫趕緊從岩石旁站起。
查理走到三人身前停住腳步,他一邊注視着正在運功療傷的萬林,一邊低聲問道:“萬教官到底有危險沒有?”
軍醫立即回答道:“現在成教官不讓我過去,我也不清楚萬教官的傷勢到底怎樣?現在我擔心他內臟出血,如果真是這樣就危險了!”
說着,他擡頭看了一眼盤坐在樹下的萬林,跟着遲疑着說道:“可剛纔成教官說,他們已經給萬教官吃了一種靈藥,就是有出血也能止住。如果真是這樣,萬教官現在應該不會有危險。”
查理看到他遲疑的樣子,知道他沒過去給萬林檢查,心中確實無法判斷萬林的傷情,他隨即對着成儒有些擔憂地說道:“能不能讓軍醫過去給萬教官檢查一下?”
此時,成儒雖然沒完全聽懂軍醫在說什麼,可已經從他的表情中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聽到查理的問話聲,他注視着萬林的臉色,態度堅決地回答道:“不行!萬教官正在運功,此時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
成儒隨即扭頭看着查理和蠍子說道:“從現在情況看,萬教官的臉色已經比剛纔好多了,這說明他的傷情已經在好轉。你們都不要着急,只要他還能提起真氣運轉,他就肯定就沒有危險,我們瞭解他!”
這時,風刀已經凝神注視了一會兒萬林的臉色,他拉住手臂有傷的蠍子低聲說道:“老成說得對!現在萬教官已經進入物我兩忘的空靈境地,體內的真氣正在修復受損的經絡,此時最忌諱外界打擾。你們都不要着急,大家先坐下休息會兒,等他收功後再讓軍醫給他檢查一下。”
查理幾人聽到成儒和風刀都說萬林正在運功自行療傷,他們擡頭向坐在樹下一動不動的萬林望去,跟着又滿臉疑惑地跟着成儒、風刀和溫夢走到一旁,幾人隨即靜靜地坐了下來。
太陽已經落山,山間漸漸昏暗了下來,陣陣山風已經驅散了白晝的酷暑,寂靜、昏暗的山間充滿了一股清涼的氣息。
查理幾人都靜靜的坐在岩石上,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在萬林和謝超身上,衆人的臉上依舊顯露着擔憂的神色。此時,肖恩已經帶着幾個鷹隼隊員分佈在周圍山間,舉槍嚴密監視着周圍的動靜,防止有人偷偷靠近這片山區。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向前流逝,濃濃的夜色悄然籠罩在一望無際的羣山上空,一輪皎潔的彎月已經出現在遠處山頂的上空。
幾顆淡銀色的星星也悄悄從黑暗的夜空中鑽出,它們眨動着眼睛好奇地望着下面寂靜的山間,昏暗的山間一片靜寂。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盤坐在樹下草地上的謝超突然揚起雙臂,他緩緩地將雙手擡到胸前,跟着雙手疊放在一起向下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