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刀一把甩出阿諾,他跟着揚起右腳,“啪”的一聲狠狠踹在正從地上爬起的R裔學員胸口上。正從地上爬起的R裔學員慘叫一聲,又仰面倒在地上。
風刀一腳踢翻這小子,揚起的右腳跟着就向下落去,一腳踩在這小子的右手手腕上。躺在地上的小子,立即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他使勁蹬着地面想抽回被踩住的右手。
可眼前這位風教官的大腳,就好像一根釘子般牢牢地釘在他的手腕上,這小子臉色慘白地使勁抽了幾下手臂,可右手依舊被對方的大腳牢牢地踩在原地。
風刀的眼中冒着一股濃烈的殺氣,他盯着腳下的小子冷冷地說道:“在訓練中使用暗器傷人性命,你這隻右手就不配再使用暗器!”
話音中,他的右手“噌”地一聲拔出了腿上刀鞘中的軍刀,右手揚起軍刀就要向腳下踩着那隻右手插下!
周圍的學員和阿諾眼中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了鍼芒大小,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風教官拔出的軍刀!他們雖然沒有聽懂這位教官說的是什麼,可他們已經從這位風教官的動作中看出,這位教官要親手廢掉這個R裔學員使用暗器的右手!
就在風刀揚起明晃晃的軍刀要大力插下的瞬間,一隻大手突然攥住了風刀持刀的手腕,萬林低沉的聲音跟着響起:“老風,冷靜!”他隨即將風刀從那個R裔學員身邊拽開。
風刀臉色陰沉地扭頭擡頭望去,原來是萬林幾人已經大步走了過來,抓住他手腕將他拉開的正是萬林。
萬林將風刀拽到身邊,這才鬆開自己的右手,他低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已經臉色慘白的小子,跟着低聲用Y語命令道:“起來!”
隨着萬林的低沉的聲音,地上這小子如釋重負般喊道:“謝謝教官!”他跟着呲牙咧嘴地看了一眼攤在地上的右手,隨即左手一撐地面歪歪斜斜地站起,跟着低頭向自己的右手望去。
他的右手已經變得慘白,剛纔那位風教官腳上的力道極大,不但阻斷了手上血液的流動,而且差點將他的手腕腕骨踏碎,一股股鑽心的疼痛正從他的手腕上傳出。
他趕緊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倒吸着冷氣活動了幾下,他在察覺到腕骨並沒有骨折後,又趕緊垂下雙臂,立正站在幾位教官身前。此時他滿臉驚慌,兩條腿都在極度的恐懼中微微顫抖。
此時,這小子的臉色一片慘白,一對小眼睛緊張地盯着身前這幾位面色陰冷的教官。他知道自己已經闖了大禍,在訓練中使用暗器傷人,在任何部隊中都要受到極爲嚴厲的懲罰。而鷹隼的基地是在戰火紛飛的山區,嚴重違紀的後果極可能是丟掉他的這條小命!
雖然他和同伴剛剛進入鷹隼基地時間不長,可他心中已經明白,這裡的教官沒有一個是吃素的,這些教官要是對着他扣動扳機,肯定連眼睛都不會眨動一下!
剛纔他被對手一腳踢出後,以爲阿諾肯定會暴怒地向他衝來,他知道對方身體健壯,手臂上的力道極大,一旦對方在他失去平衡的時候再飛起一腳,他就是不死也要重傷。
所以,這小子在慌張中抽出了暗藏的手裡劍,扭身就向身後甩了出去。可他在慌張中根本就沒注意到,對方已經在教官的命令聲中停下了腳步,並沒有趁勢追上來對自己下狠手。
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站在場邊的學員跟着就憤怒的向場中涌來,只有另外那個R學員臉色陰晴不定的望着場內,眼睛不時向放在腳邊的突擊步槍望去。
此時,溫夢和吳雪瑩已經悄悄向側面橫跨了幾步,兩人混在涌來的學員中,用眼角靜靜盯着站在場外的R裔學員,她們的右手已經垂到了大腿側面的手槍套旁,防止這小子在絕望中,突然抄起突擊步槍救助場中的同伴。
蠍子看到周圍的學員突然涌進場內,他暴怒的吼道:“都給我站住,退出場外!”話音中,他瞪着眼睛,惡狠狠地向站在場外的那個R裔學員望去。
場外的R裔學員看到蠍子向他望來,他趕緊立正雙手垂在身側,一動不動的望着蠍子,他知道自己只要在這時稍有異動,對方的手槍肯定要向自己揚起。
蠍子狠狠瞪了一眼這小子,跟着大步走到萬林幾人身邊。他神色暴怒地擡起右腿,一腳踹在筆直站立的R裔學員的腹部,嘴中同時怒罵道:“兔崽子,居然在訓練中暗器傷人,你找死呢?!”
筆直站立的小子悶哼一聲,仰面向後倒去,臉上肌肉都在痛苦中變得扭曲,可他沒敢出聲,咬着牙根從地上爬起,依舊身板筆直的立正站在幾位教官身前,臉上已經涌出了一粒粒黃豆大的汗珠。
蠍子在吼聲中,右手飛快地拔出了腿邊槍套中的手槍,他同時擡起右腳,手槍在鞋底上飛快地掠過,“嘩啦”一聲頂上了一顆子彈。
萬林看到蠍子在暴怒中頂上子彈要蹦了這小子,他趕緊伸出左手,一把按住蠍子要揚起的手槍,他跟着揚起右手對着蠍子擺了擺說道:“蠍子,冷靜點,剛纔事出有因,不要衝動。”
他跟着扭過頭,神色冰冷地打量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的小子,他隨即盯着對方的兩隻小眼睛,突然用華夏語冷冷地說道:“把你身上的暗器交出來!”
萬林幾人已經從蠍子口中知道,學員進入這裡之前攜帶的暗器,屬於在戰鬥中防身和殺敵的武器,並不在違禁品之列,所以這兩個R裔學員身上攜帶暗器並不算違規。
而他們藏在樹洞中的那幾支手裡劍是喂毒暗器,他們並不敢將這種陰毒的暗器帶在身邊,而他們身上隱藏的暗器,肯定是另外幾支沒有餵過毒藥的暗器。
萬林用華夏語發出的聲音中,場中的R裔學員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他雙手依垂在身側,神色慌張的望着眼前這個教官,好像完全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