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的山間莊園中,王鐵成隱蔽在一輛警車後面,低聲對着話筒向狙擊手下達了命令。他跟着又將自己的武警小隊分成三個戰鬥小組,命令三個小組分別從山坡建築物兩側的草叢,以及山坡建築物的後面山頂,隱蔽靠近山坡上的建築物待命。
王鐵成剛佈置完,“嘭”、“嘭”,兩聲沉悶的槍聲突然從小樓二層的兩扇窗戶處響起,兩道獵槍槍口噴出的火光,直奔山下停着的一輛輛警車射來。
槍聲未絕,樓中就響起一聲破鑼般的吼聲:“外面的警察聽着,老子這樓裡有女人和孩子,你們立即退出莊園,否則我先幹掉這個小兔崽子和這個娘們!”
聲嘶力竭的吼聲中,“哐”,二樓的一扇窗戶跟着被大力打開,一支紋着黑乎乎紋身的手臂,緊緊摟着一個被毛巾堵住嘴巴男孩出現在窗臺上,一把黑漆漆的手槍緊緊頂在男孩的太陽穴上。
王鐵成大驚!他隱蔽在一輛警車後面,舉起望遠鏡向山坡上凝神望去。男孩大約四五歲的年紀,他兩隻黑亮的眼睛驚恐地望着下面一輛輛警車,小臉憋得通紅,正揮舞着雙手使勁掙扎。
王鐵成大驚!他立即對着嘴邊話筒厲聲命令道:“全體注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他跟着目光凌厲地向身邊的特警隊隊長望去。
剛纔特警隊長向他報告情況的時候,並沒有提到莊園裡面有人質,這讓他心中確實升起了一股怒火。
在這種危險的行動中,特警隊長這個現場指揮,居然在沒有了解清楚莊園情況的時候就展開行動,這是行動中的大忌啊。
特警隊長看到對方居然手中有人質,他臉色通紅的望着王鐵成解釋道:“王大隊,我們事先偵察過莊園內的情況,這裡除了毒販一家三口和八個保鏢,莊園內沒有別人,我們確實不知道這裡還有人質。”
他跟着扭頭看着一個手下厲聲吼道:“還站着幹什麼?趕緊去查清孩子的身份,快去!”王鐵成臉色鐵青的問道:“這座莊園內,難道就沒有其他人嗎?”
特警隊長趕緊回答道:“還有五個伺候這些毒販傭人,他們在我們行動前被帶離莊園。”他話音剛落,剛纔跑出去的特警,又提着**急匆匆地跑過來看着王鐵成報告道:“報告總指揮,我已經向屬地派出所所長覈實,這孩子是毒梟自己的孩子,女人是那個毒梟的老婆,莊園內已經沒有無關人員!”
王鐵成聽到這裡恍然明白了,原來這個毒梟是在利用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做人質,他怒罵道:“虎毒不食子,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推出來當擋箭牌,這個兔崽子簡直喪失了人性!”
就在這時,他耳機中跟着傳出了低低的報告聲:“報告:一組就位”、“二組就位”、“三組就位”,狙擊手的聲音也隨即響起:“一號狙擊手就位”、“二號狙擊手就位”、“三號狙擊手就位”。
王鐵成耳機中的報告聲未落,山坡小樓中突然又傳出了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你還我孩子,那可是你的……”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身影跟着出現在窗口。
一聲清脆的嘴巴聲也跟着響起,女人尖利的哭喊聲又戛然而止,小樓中跟着就傳出一聲暴喝聲:“臭娘們,再他孃的亂叫,老子一槍蹦了你,給我堵住她的嘴!”女人的身影跟着就向窗下倒去。
王鐵成隱蔽在院內指揮車後面,他臉色陰沉地舉起望遠鏡向前望去,他跟着看到,小樓內人影晃動了一下,一支手槍也同時從孩子身邊向外伸出。
“啪啪”,兩聲清脆的槍聲中,樓內的小子跟着對外吼道:“下面的人聽着,你們立即給老子退出莊園,給我們留兩輛加滿油的警車。”
這時王鐵成已經明白,哭喊的女人肯定是那個毒梟的媳婦,現在已經被毒梟的保鏢捂着嘴拖走。
王鐵成放下望遠鏡,扭頭對身邊的特警隊長命令道:“這個兔崽子已經喪心病狂,他爲了保命,隨時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和媳婦,命令你們的談判專家立即喊話,吸引他們的注,掩護我的人行動。”
說完,他又舉起望遠鏡盯着小樓一層命令道:“全體注意,立即做好戰鬥準備。窗口的人質是毒梟的兒子,現在這小子是虛張聲勢,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的孩子。”
王鐵成跟着又厲聲命令道:“一組、二組從一層兩側衛生間的窗戶秘密潛入,三組準備從樓頂索降,強行從窗戶衝進房間救下人質,狙擊手掩護。全體注意,行動中一定要確保女人和孩子的安全,爭取把孩子身後那個毒梟活捉,行動!”
隨着王鐵成的命令聲,幾條身穿防護裝備、全副武裝的人影,跟着就從小樓兩側的鑽出,貓着腰直奔小樓兩側衛生間打開的窗戶移動了過去。小樓也跟着出現了幾條人影,人影順着繩索,快速向下面的窗戶滑落了下去。
樓頂三組的幾個隊員也相繼出現在望遠鏡中,幾人順着繩索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二樓幾個窗戶上方的牆壁上,幾人都雙腳踩着窗戶的上沿,手中的突擊步槍都無聲地對準了下面。
就在這時,“嘭”、“嘭”兩聲沉悶的獵槍聲響起,人質所在窗口兩側的窗戶中跟着就噴出兩道火光。
那個破鑼般的叫聲跟着從窗內響起:“別快他孃的喊了,你們立即給老子退出莊園,給我們留兩輛警車,否則我幹掉這個小兔崽子。”“啪啪”,窗戶內又響起兩聲槍聲,兩顆子彈呼嘯着向窗外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