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身子一側,一把攥住砸向劉洪鑫的鋼管,自己身上卻捱了幾下,頭上也被一根鋼管擦過,額頭上立即冒出了一股鮮血。
老王悶哼一聲,身上“嘭嘭嘭”又被砸了幾下。“打死這個王八蛋!”隨着歹徒們的罵聲,六、七個惡徒持着棍棒和鋼管,掄圓了砸向老王、劉洪鑫和姍姍母女。
就在這危急時刻,“嗷”一條小黑影從破碎的窗戶外撲了進來,怒叫着在幾個惡徒身前閃過。
“哎呦”、“哎呦”、“啊”……,幾聲慘叫突然響起,圍在劉洪鑫他們身前的幾人突然扔掉手中的鋼管,抱着手腕慘叫起來。一隻黑黃相間的小花貓突然站在了老王的肩上,兩眼冒着藍光,死死盯着對面身穿運動服的人。
“球球!”早已被嚇壞了的姍姍突然清脆的叫了一聲,一直轉悠在眼中的淚水突然“嘩嘩”的流了下來。
現場的突然變化,讓餐館內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了,一直躲在角落中哭叫的服務員們,也驚恐的捂着嘴巴擡眼看着突然出現的花貓,眼中充滿了驚喜。
噪雜紛亂的餐館猛地安靜下來,連幾個抱着手腕蹲在地上慘叫的歹徒,發現是一隻兇猛的花貓出手,全都忍着劇痛、咬緊牙關不敢出聲了,唯恐再引起花貓的注意。
他們知道,動物出手可是沒有分寸的,一不小心招惹了這個小東西,它冒着寒光的利爪說不定就會劃過誰的脖子。
穿運動服的李教練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剛纔黑影閃過的時候,他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躲過了一劫。他臉色慘白的看看地上,見散落的棍棒上血跡斑斑,地上還散落着幾節斷指。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他伸手搶過同伴手中的木棒,左腿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唿”手中木棒對着老王肩頭的小花貓砸去。
木棒帶起的風聲,驚得姍姍和幾個服務員猛地驚叫起來。球球眼中藍光大盛,四腿猛地一蹬老王肩頭躥了出去,緊擦着揮來的木棒撲向對方,老王被球球突然的動作推向後面,猛地向後踉蹌了幾步,撞到劉洪鑫身上才站住,也正好躲過砸下的木棒。
李教練只覺黑影一閃,頭頂上一陣刺痛!還沒等他有所反應,猛聽得對面老者大喊一聲:“停!球球回來”。
劉洪鑫見到球球立在對方頭頂,右爪已經高高舉起,鋒利的指甲閃着寒光正要大力向對方頭頂拍下,嚇得趕緊大吼一聲。他知道,球球這一爪子下去,還不把對方的腦袋拍爛!這是要出人命啊!所以他趕緊出聲制止球球。
球球兩眼冒光,舉着右爪看着劉洪鑫又看看小姍姍。劉洪鑫看球球沒有回來,立即醒悟到自己跟球球不太熟悉,它是不會聽命於自己的。
他扭身對着姍姍大叫道:“快把球球叫回來!”這裡跟球球最親的就是姍姍了,唯有寄希望姍姍能命令它,阻止人命案的發生。一旦出了命案,事情可就複雜了。
姍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可聽到劉爺爺吩咐,趕緊嫩聲叫道:“球球,快回來”。球球猶豫了一下,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歹徒,“蹭”的又躍回了老王肩頭。
“啊……”穿運動服的李教練隨着球球的躍起,殺豬般的大叫一聲,滿臉是血。
原來,球球的三隻利爪是亮着鋒利的指甲,緊緊扣在他頭頂上的,此時躍回,自然是將這個李教練的頭皮生生揭下了一層。
就在這時,門口一陣喧譁。一輛大轎車風馳電掣的衝到餐館門前停下,“呼啦啦”,下來三十多個身穿保安服裝的壯漢,每人提着一根近兩尺長的警棍,經餐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雙翼集團保安隊劉隊長跳下大轎車,就大聲命令道:“一班、二班守住門口,嚴禁人員進出。三班跟我來!”他帶着十幾名保安就衝進了餐館。
劉洪鑫公司的由於涉及一些保密業務,所以劉洪鑫一直對公司的安保工作十分重視。公司的保安都是從退伍軍人中精心挑選的,不但身手過硬、人品優良,而且保安隊還採用了軍事化管理。保安隊劉隊長原本就是部隊中的一個連長。
此時,那個被球球撕掉頭皮的李教練,正捂着腦袋、滿臉是血的扭頭看着衝進來的一羣人,他被鮮血模糊的視線只看到是一批穿着制服的人,還以爲是警察來了,他嘴裡驚喜的叫道:“你們可他孃的來了,快去把這幾個人抓起來!”
“去你媽的!啪”,劉隊長怒罵一聲,掄起警棍照着他的腦袋就是一棍子,然後看着腦袋冒血倒下的李教練,嘴裡嘀咕了一句:“不長眼的東西,找死!”
他接着環視了一下週圍,見地上扔着四、五根帶血的棍棒,還有幾根斷指,他吃驚的看了一下正在地上慘叫的人,沒明白董事長身邊就跟了一個司機老王,怎麼就把這羣人收拾成這副德性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依舊提着棍棒、不知所措的幾個歹徒,對着手下命令道:“媽的,敢對咱們董事長動傢伙,給我打!”
他身後的十幾個保安聽到命令,二話不說就掄起警棍,“噼裡啪啦”衝着站立的、蹲在地上的十幾個人就是一頓亂揍,餐館內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
劉洪鑫公司這些從部隊出來的退伍軍人,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圍着寂靜的辦公區巡邏,早就感到枯燥、乏味了,現在可找到一展身手的機會了,尤其對方又是一羣地痞流氓,那還不是對着他們掄圓了警棍就是一頓臭揍!
剛剛安靜的餐館又喧鬧起來。幾個蹲在牆角的服務員全都站了起來,眼角掛着淚珠,可臉上卻露出瞭解氣的神色。
劉洪鑫走過來衝劉隊長點了一下頭,回身看看老王,問道:“怎麼樣?用不用上醫院?”老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咧嘴笑了一下說道:“謝董事長了。這點傷算什麼?不用。剛纔沒傷着您吧?”
保安隊劉隊長看了他一眼,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嘴裡讚道:“好樣的!”他一直以爲剛進來時,地上那些手上流着血的人是老王一個人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