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方纔嚅囁着道:“好吧,你想我怎麼做?”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兩件事,第一是幫我找到那個藏寶的地方,第二,把福原竹的鑰匙拿出來。我想,憑你的專業能力,辦這兩件事不難吧。”
王猴子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然後道:“我可以辦這兩件事,但是,你能給我什麼?”
李大牛道:“至少能保住你的命。”
王猴子臉上露出不屑的樣子,他剛要說話,忽然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又裝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指了指電話道:“唉,生意真是繁忙,作爲一個公衆人物,我也很無奈啊。”
但是,當他把聽筒放在耳邊的時候,忽然臉色大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你們人呢,死了三個?被帶走了兩個?就剩你自己了?我們的公司被打砸搶燒了?誰幹的?德川家族?好歹老子也是一個公衆人物,他竟然敢動老子,我……我……我該咋辦呢?”
王猴子掛斷電話的時候,那尖嘴猴腮的可愛小臉蛋有些扭曲,蹲在地上,抱着腦袋不說話了。
李大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猴子,我沒有說錯吧,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但是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所以,你要儘快給我答覆。”
看着李大牛離開的身影,王猴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鬱悶的小臉,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我該怎麼辦?老子現在是無依無靠了,這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唉,看看情況再說吧。”
到了晚上的時候,蒼空子過來找李大牛了,說是晚上有宴會,是三合會和德川家族專門爲他接風洗塵的。
這也是一個慣例,畢竟,作爲來自血梟的華夏人,他們的生意要是想在華夏立足,必須和中間的聯繫人搞好關係。以前是**賢,現在就是李大牛了。
雖然這種宴會,李大牛不是太願意參加,但是人家盛情邀請了,太駁了他們的面子也不是太好,便穿着平時最愛的短褲和人字拖去了。
宴會的地點在一處私人會所,說不上多豪華,但是也不能說簡單,鬼氣森森的。但是,要說那排場絕對是超大。
因爲黑澀會在這個國度是合法的,三合會和德川家族都是其中的翹楚,兩者又存在暗中鬥勢力的感覺,而今天的這個場合,就成了一個絕佳的展現實力的機會,雙方當然不會示弱。
於是,李大牛和蒼空子是被二十多輛奔馳的車隊護送着過去的,而會所門口,則是一溜排開三十人的一色的西服墨鏡的打手,看到蒼空子和李大牛從車內出來,全都鞠躬。
還別說,這種場合,倒是挺能唬人的,只是李大牛掃視了一眼那些帶着墨鏡的傢伙,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就這些貨,不夠他一個人掃蕩的,嚇唬嚇唬老百姓而已,中看不中用。
李大牛和蒼空子的車隊剛到,便見到另一隊浩浩蕩蕩的寶馬車隊駛了過來,打頭的那輛車上,下來了一個白色皮鞋白西裝白褲子,梳着油光鋥亮的髮型的男人,看他的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
這貨那上挑的眉角,狡詐的眼神,上脣的一撮毛,還有那陰鬱跋扈的神色,都給人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忽然間,一個不算太熟的熟人映入了李大牛的眼簾。
那貨龐大如狗熊一般的身軀,牛眼睛,像個**車一般的走路方式,正是玩“金雞獨立”的猿狼。當李大牛看到猿狼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李大牛,那天的金雞獨立之仇又涌上心頭。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李大牛帶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對方,而猿狼則是眼睛裡閃爍着火光,好像一頭隨時準備撲上來的野豬,向着李大牛橫衝直撞,拼死搏殺。而在猿狼高大的身軀之後,則是探出了另一個人的腦袋。
這個傢伙也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猿狼那身高和體格,比此人高了足足兩頭,尼瑪,不知道離人家遠點,還偏偏像個小盆友似地跟在人家身後,跟的那叫一個緊。
當看到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傢伙的時候,李大牛差點就樂了,還說誰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呢,竟然是陳風陳公子。
這小子上一次麪包車輪胎被王猴子挑破,也是他命大,竟然只是暈了過去,鼻血流了一臉,別的啥事沒有,倒還把鬆島元嚇了一跳,無意中救了猿狼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