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快點放我出去?”李大牛還沒有回到院子裡,就聽到一聲尖叫。
是青兒的聲音。
阿耋當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有些緊張地低聲道:“青兒怎麼了?快點去看看。”
李大牛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把不能動彈的阿耋放了下來,說了一聲“不要出聲”,便向着院子裡悄然靠近。
他看清了,就在那個四處透風的小廚房裡,青兒被綁住手腳躺在地上,她的身邊,站着兩個人。其中之一正是在新國泰大酒店裡被李大牛暴揍過的範統,另一個人李大牛一看差點就笑了,這貨不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阿熊嗎?
話說當初在燕京,阿熊就是砸了勁牛撞日保全公司的那個貨,差點沒有被李大牛廢掉。後來這件事包括阿熊本人都交給了黃豹和劉毅兩人處置,說是趕出了燕京。其實這貨並沒有出燕京,而是靠着魏狼的面子,成爲了燕京低調富豪範鸞雄的貼身保鏢。
這貨長的人高馬大的,看起來也有些惡人樣,最主要的是看在有着黑道背景的魏狼的面子上,範鸞雄不好拒絕啊。於是,阿熊同志成功地從一個快要在燕京呆不下去的小嘍羅,成爲了富豪範鸞雄的保鏢。
範統在新國泰大酒店裡被李大牛暴揍,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被李大牛搶了。
他忍不下這口氣啊,所以,他從房間裡被暴揍之後,腆着被揍成了豬頭的大臉出了房間。但是,他卻留了個心眼,讓大虎二虎暗中跟蹤李大牛,並許諾了高額的跟蹤費用。
只要有錢賺,兩個傻球跟蹤的倒是挺專業的,一直跟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向範統報告了。範統直接從燕京調了父親的保鏢,據說是超級能打的阿熊過來了。
阿熊拿着一把刀子在青兒俊俏的小臉上比劃着,猙獰地道:“別叫,再叫老子花了你。快說,那個叫什麼……大哥,那個傢伙叫什麼來着?”
“李大牛!”範統不高興地對着這個好像腦袋有些不太好使的保鏢道。
“李大牛?”阿熊一愣,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啊,但是天下之大,有個重名的也是正常不是?他又用刀子在青兒小臉上比劃了一下,道:“對,李大牛,他去哪兒了?”
青兒着實是有些害怕啊,她何曾見過這種場面?她哭着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說是吧?我的人明明看到你和他一起來到了這個院子,你就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好,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範統對着站在一旁的阿熊道:“出去,你想看啊?”
說完,他瘋了似得蹲下來開始脫青兒的衣服。
範統着實是發瘋了。這貨從小到大都沒有捱過揍,沒想到被李大牛揍成了豬頭,還在飛機上臭襪子塞嘴,尊嚴全無啊。他現在有保鏢在身邊,自然是要把心中的火全出來。
李大牛就在距離不到兩丈的地方,籬笆牆裡的一切他都看得真切,當即是心中火氣萬丈,就要拔身而起,至少把範統那嘴巴子扇爛是一定的了。但是,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間,一個身穿土色對襟衫的老頭兒,忽然出現在了李大牛的視線中。他就趴在房子的另一個角落,和李大牛幾乎是成九十度角的地方。
李大牛隻能看到他的側面,鬢角發白,頭上紮了一個辮子,一雙眼睛是毒蛇一般,透着絲絲毒意,看起來不是個善人。
他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從腰間抽出了一個小針管一般的器物放在嘴邊,然後對準着範統,猛然吹了過去。
咻!
一聲不易察覺的聲音,一道不易覺察的黑線飛掠而過,不偏不倚地釘在了範統屁股上。
“嗷……”範統冷不丁一陣刺痛,當即像是被馬蜂蜇了一般,捂着屁股跳了起來,疼的呲牙咧嘴。
阿熊這個冒牌貨原本正在隔着籬笆牆的小縫隙看的熱鬧着,沒有摸清狀況的情況下,就見到範統嗷的一聲尖叫着跳了起來,嚇得他一個哆嗦。
他慌忙跑進了籬笆牆裡,緊張地看着仍然在嗷嗷叫着跳腳的範統,道:“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土蜂蜇了?”
青兒瞅準這個時機,拿起被範統扯掉的上衣,跑出了房間。
李大牛看得真切,那個奇怪的老頭看到範統跳起來嚎叫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嘴裡嘟囔了一句話。
“哼哼,小子,中了我的蛇蠱,會讓你爽死。”李大牛從他的脣語中“聽”到了這句話。
說完這句話,老頭在李大牛的關注下從樹林中隱身而去,他走路很快,怎麼看都不像是滿頭白髮的老者,甚至比一般的年輕小夥子都要輕盈的多。
一個奇怪的老頭。
再看向範統,李大牛心中大吃一驚,從他這裡看過去,剛好看到範統撅起屁股給阿熊看。從他屁股上可以看到,皮膚之下,一條蛇狀的東西從他的皮膚中拱來拱去,看起來很嚇人。
李大牛心中有些暗暗吃驚,這個老頭顯然不是爲了見義勇爲纔出手相救的,而範統只能說他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在這個合適的時候出現在了合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