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歐夜和莫冰的打鬥身上,誰也沒有注意這個老闆是什麼時候溜走的。但是他這一溜走,就更說明這裡有着重大的問題。
這可是大收穫啊,掃黃掃出來這麼一條大魚,真是讓人喜出望外。要知道這種大功勞,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好運碰到的,真能把這個案子給破了,那可是給整個龍淵立了一大功。
只是有一個人不高興,那自然就是栽了面子的莫冰了。
此時她正獨自來到歐夜的審訊室裡,裡面空當當的,除了一張桌子之外,什麼也沒有。而莫冰就兩隻手撐在那張桌子上,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歐夜。
“我已經跟你說過有人可以給我做證,你到底打過電話了沒有?還有很多病人在等着我去救命,你一個警察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兒,要以大局爲重!”歐夜很耐心地給對方講大道理。
但是莫冰是一個能聽得進大道理的人嗎?要是的話那就見鬼了,她是一個從來都不講道理的女孩兒。
“還有那個東委的女隱者,她醒了沒有?你們要早做防備,她的身手不錯,我點穴只能維持幾個小時,她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從昏睡中醒來了,一旦被她跑了出去,後果也會很嚴重!”
“我要打電話,這個權利總還是有的吧?”歐夜現在也不完全是這個時代的白癡,知道自己是能做什麼的。
只是他知道白搭啊,關鍵是這個看守他的人不按套路出牌。
“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要自己走了,既然你不聽我的解釋,那我只好憑自己的能力走出去了,你不會以爲這裡能擋得住我吧?”歐夜無語,最後只能搖頭道。
“你試試!”這下子莫冰笑了。
她當然不信,雖然這個男人比自己厲害不少,但是想要從警局裡跑出去?你以爲你是超人嗎?那手銬是泥捏的嗎?
“那我只好試試了。”歐夜淡然笑了一下。
對於一個鑄劍大師,任何的武器在他的手裡都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區區一副手銬能銬得住他?
別說是縮骨功就能對付,就算是什麼都沒有,想要開副手銬,對他來說也是簡直到跟拿筷子吃飯一樣。更何況他身上還有着三把寶劍,哪一把切副手銬不跟切黃瓜一樣。
只不過莫冰並不知道歐夜的本事,所以纔會以爲在對方戴着手銬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可能從警察局逃走。不,就算是摘了手銬也沒有可能,當這裡是菜市場嗎?說來就能來,說走就能走?
“你敢!”雖然已經說了人家不可能走,但是現在擡手之間手銬就掉了,莫冰哪兒有不急的,立刻就上前動手。
“啪啪……”
只兩下,莫冰就保持住了自己剛剛想要動手的姿勢。
點穴!小說裡,武俠片裡曾經看過的東西,不過出現在那裡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看膩了,那幾乎是個人都會的本事,可擱在現實中可就不一樣了。
歐夜剛剛就說過他對那個東委女隱者點了穴,莫冰只當是他胡說八道,可現在知道了,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啊!
“你快放了我,你這是襲警,是襲警!”莫冰怒喊着。
但是歐夜沒有迴應她,只是聳了聳肩膀:“那你來抓我啊?”
看着這個欠揍的傢伙轉身離開,莫冰這委屈可受得大了,偏偏這會兒誰也不會到這個房間來,因爲她都已經吩咐好了啊。
沒想到再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且還砸得這麼狠。
“你別落到了我的手裡,再被我抓到了,我……我……”雖然歐夜沒有在這裡,但是莫冰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一個結果。
她要是能控制量刑的話,真想直接給歐夜判一個無期,讓他一輩子都呆在籠子裡。
可是想起人家那種出神入化的縮骨功,她又想,就算是真弄一個籠子,是不是能關得住那個傢伙還真是一回事兒呢。
歐夜徑直來到了外面,不過他可沒有立刻就走,而外面的人對於他能從房間裡出來倒是很感興趣。
“喲,哥們兒,你這麼快就出來了,那個冰王花沒有爲難你吧?”有人很是同情地拍了拍歐夜的肩膀。
“呵呵,她都已經知道錯了,正在裡面思過呢。”歐夜順口回答,“你們帶回來那個女人在哪兒,如果想要審問的話,我可以讓她開口。”
對於歐夜前半句話,這位警員是一百一千個不信,想讓冰王花認錯,那可比太陽打西邊兒出來還難呢。
不過這兄弟也沒有戳穿,畢竟大家都是男人,要是戴着手銬在裡面被冰王花給整了,出來被人聽到也不好意思說不是。
可聽到了後半句,他立刻就精神了起來:“是嗎?我們已經查到了她的確是個東委人,但是其它的資料一點兒都沒有,如果單單只是按照現在的證據,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對她做出什麼來,頂多頂多,也只能是按……”
這人說到了這兒之後,突然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有點兒尷尬道:“頂多也只能按照是普通的小姐,罰下款了事。”
真是背到家了,老子就算是紈絝子弟的時候,也不會爛到去找這種快餐女人啊!歐夜無語。
“走吧,帶我去那個審訊室,我絕對有辦法,只要她知道的任何東西,都絕對逃不過我的搜索。”
“不過這個好像不太……”
剛剛這個人還是被他們抓進來的,現在就要進審訊室,代替他們去審訊跟他一起被抓的犯人,這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這有什麼不對的,你們那個頭兒……”歐夜想了想,好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就,都把我給放出來了,你還懷疑我?幫你們破了案,對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但是對你們可是大功一件。”
這人再次聽到了那震撼人心的四個字,佩服得簡直五體投地,反正自從認識這個女人以來,他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誰敢這麼形容她的。
“那你跟我來吧,不過可是不能動刑的,到時候我們會很麻煩。”這警員邊走邊囑咐道,“我叫李海,你叫……歐夜是吧,對,我們已經確定你這個名字了,剛剛我們已經打過電話,讓醫院那邊來人幫你做證了,沒想到冰王花就先把你放了。”
當歐夜再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已經醒了,正被手銬銬在了椅子上,只不過因爲點穴的效果,她還暫時不能動彈。
看到歐夜走了進來,女隱者的臉色不禁微微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應該知道,很多東西,在我的面前,你都無法施展,不如把你知道的秘密都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救你一命,不然就算是他們現在放了你,你以爲還能再這麼活下去嗎?”歐夜揚了下眉毛問道。
他最擔心的是這個女人已經服毒自盡了,現在看來,對方還沒有那麼決絕。
只要不想死就好,不想死就還有開口的機會,如果真是一心救死的人,那倒是有些不好辦了。
“哼……”女隱者只是冷冷哼了一聲,好像只是表達一下對歐夜的不滿意。
“看來你不打算說了,那我只好對你動手。”歐夜快速上前一步,不等李海阻止,一根銀針已經刺入了女隱者的眉心裡。
“這是……”
李海跟旁邊兒的那位審訊者都一下子愣了,他們明顯就看得出,現在的女隱者處於一個迷朦狀態,好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
但是照歐夜所說,和他們查不到這個人具體資料的情況來看,這人應該是對於催眠等手段有着很強抵抗能力的吧?
“還不快問,這種手法能持續的時間不長,如果想再長的話,這個女人醒了之後就廢了。”歐夜倒不是憐香惜玉,只是不習慣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強行奪人的神智。
好在只要在五分鐘之內能結束的話,這個女人還是能支撐住的。
李海兩人也馬上反應過來,這種機會還真是不多。
不過很快他們兩人就有些失望了,除了這人承認了自己是女隱者之外,她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幾乎就是一問三不知,看來要麼是這催眠不成功,要麼就是敵人實在是太狡猾,根本沒有讓這些實施者得到什麼核心的資料,只是執行一些簡直的命令。
“你們是如何把邪氣傳播到了普通人的身上,並且讓他們無限複製的?”歐夜這時也凝眉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隻要被我的兵器傷到,對方就會染上,並且能傳播……”女隱者仍然是迷糊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