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士兵涌了上來,武思紅臉色一變,大喝一聲:“都給我站住!”
如果在七安市警界,她大喝一聲,絕對有不少人被鎮住,可是這幫兵哥哥,壓根就不認識她,完全不買她的賬,無論她的聲音有多大,十幾人還是如潮水一般衝上前來。
武思紅銀牙一咬,雙手向外一張,就要動手。
這時,又一隊人馬衝了過來,大叫道:“報告武隊長,防暴大隊一分隊前來向你報道,請你請示!”
武思紅聞言大喜,疾喝一聲道:“把這幫當兵的給我擋住!”
她向來計劃周密,既然提前想到要把甘勝帶走,必然會有所安排,以防萬一。
十幾名防暴隊員衝上前來,一下將七連戰士擋住,雙方都是全副武裝,形勢一觸及發。
樑蕭趕緊衝着連長使眼色,連長大喝一聲:“戰士們,拿出我們戰鬥連隊的光榮傳統,克服一切困難,給我向前衝!”
武思紅也立即叫道:“防暴隊的同事們,咱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誰要是敢向前衝,就把誰放翻在地上!”
兩邊的人馬全聽到長官的命令,立即開始行動,七連戰士向前猛衝,防暴團的警官們則舉起防暴盾牌,連成一體,將所有人全都擋在外面。
擠來撞去,難免就會有肢體接觸,七連戰士大多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而防暴團的警官的年紀也大不了多少,大家都是血氣方剛,這一下可就真的鬧大了。
只見一名戰士雙手抵在防暴盾牌上面,左腳卻向前一伸,勾住盾牌下面的腳,用力一帶,那名防暴警察立即斜着倒了下去。幸好所有防暴警官都是連成一體,他沒有摔倒,但面子上卻掛不住了。
那名警官高舉電棍,大叫道:“你小子,再動我一下試試!”
戰士知道電棍厲害,也不甘示弱,將手裡的步槍一擺,叫道:“試試就試試,別以爲你手裡有傢伙,我就沒有!”
旁邊的防暴警察一看,將挎在肩頭的微衝也一下甩了下來,叫道:“有種就你開槍,看誰的更厲害!”
那名戰士太年輕,被這麼一激,“嘩啦啦”一下將槍栓給拉上了。
警官見他要動真格的,趕緊也將子彈上了腔,事情鬧到這一步,已經快要失控。
這時,只見連長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一把將戰士手中的步槍奪了過來,大聲訓斥道:“幹什麼飛機,奶奶的,槍是對付敵人的,這是人民內部矛盾,動口動手,不準動槍!”
防暴隊指揮官也同樣兩把將自己隊員的微衝下了,一頓喝斥,而武思紅則站在一邊,遞去讚許的目光。
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除了動槍之處,動嘴動手都沒有問題,只要能完成任務,什麼事情都有上面的長官頂着。
“嘭”的一聲,一名戰士被盾牌擊飛出去,但馬上又有兩名戰士衝上前去,一人幾大腳,將那名警官踢倒在地,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不過大家都很有分寸,只往不致命的地方招呼,不愧都是紀律部隊,對上級的指示和命令,絕對理解和貫徹!
防暴隊是專門對付具有強烈攻擊力的暴徒,平時訓練最多的就是擒拿格鬥,還有棍術等近身戰,而軍隊對付的是入侵敵人,訓練的主要內容以槍械體能爲主,所以在近身戰中難免不及。
打了一會兒,七連官兵
就顯得有點招架不住了。
但這不是問題,因爲軍隊最大的實力,就在於人多。
只聽七連連長一聲吼:“三營的兄弟們,你們在哪裡?”
頓時,從四面八方,立即響起如雷般的聲音:“我們在這裡!”
一個營足足有四百多人,即使只過來一半,也有兩百多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七八十人衝了過來。
武思紅一看,知道自己這邊絕對要輸,於是衝着樑蕭叫道:“快叫你的人住手!”
樑蕭嘿嘿一笑道:“我又不是他們的長官,憑啥叫他們住手?”
“你你,你耍無賴!”
“你別冤枉人好不好,我可一直站在這裡,從來沒有叫他們動手!”
二營官兵加入戰隊,防暴隊立即節節敗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武思紅美目一瞪,縱身高高躍起。
她乃堂堂煉氣期修士,而戰士們全都是凡人,根本不是對手,就是以一敵百也沒有問題。
樑蕭當然不會讓她如願,嘻嘻一笑,雙足一頓,身形撥高,在半空中將她截了下來。
“思紅,這樣不好吧,下面的人打打鬧鬧就行了,你可是領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給我讓開!”
“不行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犯錯誤。”
“你真是吃了鹹菜操淡心,管得寬!”
“一點不寬,你可是我女朋友,我管得理直氣壯!”
兩人之前爲了對付豐昭然,假裝成男女朋友,現在正好成爲樑蕭的說辭。
一提到這事,武思紅不由得想起剛纔跟蕭蓉說的那些話,玉臉微熱,更加羞怒起來,雙手向前一揮,大喝道:“胡說八道的傢伙,今天那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武思紅曾經跟樑蕭打過一次,但那一次樑蕭跟她一樣,都只是煉氣期,而現在樑蕭已經晉升爲築基,實力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武思紅也不會停步不前,她同樣也有增進,正好拿樑蕭來練練手!
武思紅一掌拍出,掌勁飄逸,有如春風,但卻暗含殺機。樑蕭微微一笑,反手同樣一掌,氣勁十足,有如浪涌波濤滾滾而至。兩股掌勁在空中相撞,發出“嘭”的一聲,無數氣流橫行,擾亂一片空間。
樑蕭有意賣弄,伸手向前一抓,五指似乎無限延長,在空中形成一隻大手,一把就抓在武思紅的身上。不過賣弄始終是賣弄,這一抓如果是元嬰老怪豐昭然使出來,絕對厲害非常,但一個築基期也就只能徒具其形,束縛力相當有限。
數記手刀切下,樑蕭的束縛支離破碎,但他毫不在意,呵呵一笑,向後飄飛數步。武思經趁機進取,嬌喝一聲,雙手在前方一錯,搶攻一掌。
樑蕭笑道:“這樣跟我打,還不夠誠心,你最好拿點真本事出來。”
“先接下再說!”
一掌攻擊,樑蕭隨手一撥,氣勁十足,掌勁立即偏向一邊,這時突然掌勁一分爲二,一部分完全承受了樑蕭的分解之力,另一部分還是保持着之前的運行軌跡,猛地一下就拍到樑蕭面門。
樑蕭大吃一驚,怪叫道:“你這是在想謀殺親夫嗎?”
武思紅玉臉一寒,冷喝道:“找死!”
她在警界向來以冷麪暴力著稱,現在居然被樑蕭當衆出言調笑,自然
羞憤難當,只見她身形移轉,突然手中爆出一道寒光,一根細長扁平的劍刺了出來。
以二人的關係,打打鬧鬧也不有什麼,但樑蕭沒有料到她會突然使用兵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一劍刺中小臂。雖然只是劃破一條血口,但堂堂築基被煉氣打傷,這個面子可就丟得大了。
樑蕭向後急退數步,雙掌一封,將劍勢擋在外面,叫道:“你還玩真的了!”
“誰跟假,你找誰去!”武思紅嘴裡說着,手裡一點不緩,“嗖嗖嗖嗖”連續數劍。
劍光閃動,瞬間在空中織出一張劍網,將樑蕭從頭到腳都籠罩其中。此劍法名爲“無情劍網”,十分厲害,是武思紅壓箱的絕招之一,上次跟樑蕭交手都沒有使出來,但這次她又羞又惱,竟然使喚出殺手,只要樑蕭在網中露出半分破綻,就會被無情劍網所傷。
樑蕭見這劍網閃爍不定,網眼密佈,知道十分厲害,不由得雙眼微微一眯,明白武思紅是真的怒了。他沒有立即破網,那樣即使真的破了,也就等於是破了武思紅的臉面,這種傻事兒是絕對不能幹的。
雙足輕移,分踏星位,足下立即變得虛無起來,正是游龍戲鳳身法。
雖然劍網不大,但對於游龍戲鳳身法來說,已經足夠了。只見樑蕭的身形就在四五個平方之內轉來轉去,就像是陀螺一樣,但是卻將無情劍網傳來的攻擊一一回旋轉去,他竟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武思紅心裡暗暗吃驚,手中長劍輕顫,再增加幾分功力,劍網立即變得更密,並慢慢向前收攏。
如果單純破網,樑蕭在一開始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破開,但爲了不破開武思紅的面子,他才轉攻爲守,用完全防禦的姿態來對付劍網,這就讓自己處在一個絕對被動的地位。
劍網一縮小,他便立即感覺到了壓力,如果再單純防禦,只怕會真的受傷。
他暗道:“如果她真的咱女朋友,傷一下能讓她高興,那也值了,可問題不是,那還是破了吧!”
想到這裡,樑蕭左手五指一併,快如閃電地向前一切,一記手刀出現在空中,對着天空中的無情劍網斬了過去。
“轟”的一聲,手刀斬落,發出巨響,但是劍網卻一點事沒有。
武思紅冷笑道:“劍網環環相扣,所有攻擊都會立即分散到每一個地方,除非你有金丹期的修爲,否則別想破開我的網!”
樑蕭聞言大驚,要真是這樣,那今天可就栽在這裡了,而他一栽,甘勝肯定會被武思紅帶走,那麼到時法陣的事情,可能就泡湯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就應該在她完全展開劍網之前將其破了,現在劍網已經大成,他又沒有金丹期的實力,這卻如何是好?
樑蕭倒也沒有慌張,陡的散出築基期的氣息,整個身體似乎瞬間高大了不少,一下就頂在了那張劍網之上。這時他突然伸出手來,對着正前方一指劃下,一股神秘的力量劃破空間。
一分爲二,最神秘有效的防禦法門,無論對方用拳還是用劍,只需要輕輕一劃,所有攻擊都會一分爲二,從左右兩邊擦身而過。
這一招對付同境界完全沒有問題,對付低階就更不用說了,只有當敵人非常強大,修爲遠遠高過自身的時候,這一招纔有可能失效。
但對無情劍網,到底有沒有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