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好累,唐影的心在回答着他的話,她這些曰子以來一直想着他,念着他,她的心很累,而這些唐影又怎能說得出口,她無言應對,她只能保持沉默。
“我只想得到你的一句話,如果我安然無恙,你會不會再象在別墅期間一樣這樣對待我。”張子文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眼神,輕輕說道:“我們明明在一個空間裡,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明白,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這麼躲着我嗎?我就那麼可怕?那麼的令你討厭?”張子文不會任由她的沉默,被她折磨了這麼多天,現在是討債的時候,離開別墅前不達到目的他是不想罷休……
“別亂想好嗎?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你,你是知道的。”唐影聽得出他在激自己,但她卻無力還擊,沉默沒有用,也許該做出點讓步,她無奈的輕輕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再那麼對你,但你能放棄你荒謬的想法嗎?”唐影感到自己的話很無力,他是不會放棄的。
“我不會放棄,你應該知道我的心,但我可以告訴你,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逃避,只要你象以前在中海時那麼對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她鬆動了,張子文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這是他最後的讓步,給自己時間,給她時間,也許會有點轉機,只要她不再躲避自己,冰山總有融化的時候,
“如果我象以前那麼對你,你真的就滿足了?”他的讓步讓唐影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她寧願相信這是他的真心話,雖然在她內心深處認爲這不可能,但有時候騙騙自己未免不是解脫的方法。
“滿足了,我愛你,但不會逼你接受。”張子文回答得很痛快,但他的眼裡卻有了絲笑意,現在他感覺自己就是大灰狼,而美麗的唐影就是溫順待騙的羔羊。
我愛你,這話聽得唐影臉熱心跳,她哪敢去瞧張子文的眼睛,更瞧不到那絲隱藏着的陰險笑意,她有點慌亂的輕輕說道:“不要說……那種話,以後也別在我面前說,能……答應我嗎?”
“能,你的話我都聽,你不讓我說就不說,我最多在心裡念着就行了。”張子文眼中的笑意甚濃,他喜歡唐影慌亂的模樣,只有她的心亂了,自己才能保持清醒。
“心裡也不許那麼想。”唐影嬌嗔了一聲,她心裡隱隱歡喜他的炙熱話語,但矜持與理智又讓她矛盾不已。
“呵呵……這能控制嗎?連想都不行,你可真夠狠的。”張子文笑吟吟的調侃了一句,瞧着她無意之間露出的嬌羞模樣,心裡輕輕一蕩。
“不對你狠點,你這猴兒還不反了天去。”唐影白了他一眼,這嬌嗔白眼當真是風情萬種,美麗的女人本就勾魂,唐影難得的露出了很女人的表情,瞧得張子文的心蕩得不能再蕩。
小小的調侃能調節氣氛,這對低語的男女眼睛裡都有了一絲笑意,難得的歡愉氣息感染了兩人的心,一時間兩人的談話的輕鬆了許多,各退一步的張子文與唐影有了正常交流的話題,從張子文軍隊的麻煩事到出庭的相關注意事宜,都在這微妙而又輕鬆的氛圍裡交流,直到青春活潑的安韻出現在樓道口的時候才停止友好交談……
豪華別墅外停放了一溜豪華的車隊,車隊的一頭一尾各四輛悍馬,每輛車各坐了六名戴着耳麥,暗藏槍支的西裝安保,幾輛奔馳500則坐着唐影請的律師團,而最中間的是一輛加長型林肯房車,這是唐影在美國期間的專用座駕,張子文一眼就瞧出了這輛房車非普通車型,特製防彈玻璃,超厚裝甲底盤,有了這些防護,常規武器對這輛特製加長房車那是沒有絲毫的威脅。
張子文還瞧見這輛經過改裝的房車不一樣之處,車前兩側還插着兩面小旗幟,一面美國星條旗,還有一面則是綠白綠加獅子圖案,張子文認識那面小旗幟,是屬於英格蘭特別管轄區的威爾士國旗。
張子文心裡有點奇怪,這輛車怎麼會懸掛這輛小旗幟?在部隊的時候,因爲經常執行海外任務,瞭解歐洲國家是必修課程之一,對一些國家的歷史還是有一定的認識,他知道,威爾士東臨英格蘭,南臨布里斯托海峽,北與西濱臨愛爾蘭海,土地面積爲20720平方公里,首府爲卡迪夫,於1536年與英格蘭合併,下轄22個區,在英格蘭多年的統治下,與英格蘭有着共同的政治與文化制度,包括貨幣與法律制度,但威爾士至今不但保留着自己的國旗,還有自己的議會,作爲被英格蘭合併的古老民族,英皇室爲表示對威爾士的重視與強化威爾士人的認同感,英皇室將皇儲封爲威爾士王子,皇子妃封爲威爾士王妃,成爲皇室繼承法統規則之一。
張子文還有一點比較清楚,威爾士是龍和山的故鄉,這裡山巒逶迤,碧海藍天,風景如畫,與中國非常相似的是,威爾士也用龍作爲當地文化和民族的象徵,威爾士的紅龍是長着翅膀的飛龍,根據傳說,威爾士人除了早期的金姆里人與不列顛人,還有一支神秘的秦人部落,而飛龍正是這支部落的圖騰,沒人知道這支部落來自哪裡,根據部落人種的東方面孔,曾有人猜測這是幾千年前的秦人,但這些秦人怎麼會來到遙遠的大不列顛卻無從考證。
這支神秘的秦民族是威爾士早期最爲強悍的民族之一,科技發達,語言獨特,擁有讀力的文化與世襲傳統,並擠身威爾士王國的王公貴族之一,是公認的有着高貴血統的民族,當時的秦人控制着大部分威爾士王國的政治、經濟,成爲一支不可忽視的強大力量,在中國歷史上大唐盛世期間,歐洲的小王國都知道在東方有着一個燦爛文化的神秘大國,而這個神秘國家的人被歐洲人稱之爲唐人,因爲秦人有着唐人的傳統習俗與東方面孔,這支秦民族追本溯源,又爲大唐的鼎盛而驕傲,紛紛將自己的姓氏前面加個唐姓,以炫耀自己身上有着唐人的血統而驕傲,而這支力量強大的秦人,也就是後來的唐人,一直有着自己的讀力王室世襲制度,歐洲人在中世紀時期習慣的稱之爲唐王室,當威爾士與英格蘭合併後,唐王室一直謹小慎微,獨特的文化習俗讓這個特殊的王室奉行中庸之道,不參與歷次的叛亂,不參與政治上的歷次鬥爭,在幾百年年的風風雨雨之中一直獨善其身,成爲最溫和的王室之一,但唐王室並不是沒有戰鬥力,當年的一戰二戰,大義之前,唐王室曾派出自己的皇家衛隊跟英聯邦軍隊並肩作戰,一反以前的溫和之道,英勇頑強的保衛着大不列顛的國家尊嚴,立下赫赫戰功無數,爲英皇室與歐洲人民所尊重。
爲尊重這支貴族的世襲傳統,再加上這支貴族在威爾士以及歐洲有着極其特殊的政治地位,英皇室特例允許唐王室的存在,與威爾士皇室並稱兩大皇室,跟威爾士皇室一樣,唐王室在如今的威爾士以及整個歐洲都有着相當特殊的高貴身份與地位。
地位雖然尊貴,但唐王室一直比較低調,除了致力於經濟上的拓展,對政治似乎沒什麼興趣,而這種低調的傳統在二戰後一直保持至今,沒有醜聞、沒有八卦,以至於全世界時世新聞很少報道這家神秘的唐王室,但這並不妨礙唐王室在歐洲人民心目中的尊貴地位……
豪華車隊緩緩啓動,坐上車後的張子文納悶不已,聯想以前的種種現象,難道高貴的唐影就是傳說中的唐王室的貴族?她姓唐,而她又跟歐洲國家有着相當緊密的聯繫,當初爲龍三搞了個英國國籍非常之容易,可見她在英國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再根據她平時出行的派頭,A級保衛的規模,張子文心裡隱隱對唐影的身份有了懷疑,如果不是王室成員,她有這麼拉風嗎?張子文能瞧出這輛車的特殊姓,卻不知道這輛特製車是美國總統專門撥給唐影的專車,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張子文以前也曾猜測過,唐影在中海市的時候就被傳與歐洲的某個王室有關係,他還不怎麼願意相信,在張子文的心裡,他隱隱不願意唐影與什麼王室掛鉤,因爲如果她真是什麼王室成員的話,那自己跟唐影的身份地位懸殊也太大了點,他一直在潛意識裡迴避唐影身份的問題,他有點不敢想象,這也絕對不是張子文所願意接受的……
“……你皺着眉想什麼啊?在擔心出庭的事情嗎?”唐影瞧着坐在對面的張子文皺着眉頭,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柔聲安慰道:“這次我是做足了準備,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唐影的文化讓張子文微微一怔,他收回了有點胡思亂想的心,搖了搖頭說道:“上法庭我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進法庭,你得放鬆心情,別那麼緊張,美國人喜歡捕風捉影,你這樣會被他們認爲是心虛,希望你到上法庭的時候別再有這種表情。”唐影美眸瞧着他,善意的提醒着,同時,她在猜測他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深沉,難道,他感覺到了什麼?聰慧的唐影心裡隱隱有了絲不安的感覺。
坐在唐影身旁的安韻撇了撇嘴插口說道:“夫人放心吧,他纔不會緊張呢,這種風浪他見得多了,他沒跟你說過吧,他在中海市就沒少進警察局。”
“哦……有這麼回事?”唐影的美眸瞧向了安韻,心裡在琢磨安韻的語氣,這小丫頭在跟這小傢伙在鬧彆扭嗎?
“怎麼沒有?這都是小舒告訴我的,他可是進警察局的老油條了,還將一個漂亮女警察氣得要死,這次到香港就是跟那女警察一起去的,說是辦什麼案子,鬼才知道去那裡做什麼?”安韻的美眸裡露出了一絲狡黠之意,她說這話絕對有針對姓,因爲她在唐影別墅期間住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秘密她可是埋藏得很深。
“小韻說的是真的嗎?你去香港的事情我知道,但你跟那女警察是怎麼回事?”唐影一雙美眸凝視着張子文,她聽出了安韻的話裡有話。
“你聽她瞎說,我能跟那女警察會有什麼事?不就是辦案子嗎?小丫頭,這你可是知道的。”張子文聽安韻後面一句話的時候正感覺不妙,想阻止她胡說八道已經來不及,心裡微微着惱,這丫頭什麼意思?想在唐影面前挑撥什麼?
“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很奇怪,你明明跟那漂亮女警察是死對頭,爲什麼要幫她,還有,我可是知道小舒跟那女警察是有過節的,那漂亮警察叫什麼來着?”安韻歪着小腦袋裝模做樣的想了下說道:“……叫伍……敏是吧?聽說還是什麼市長千金呢。”
唐影一聽,黛眉微微蹙了蹙,美眸瞧向了張子文,那女警察是市長千金?還跟小舒有過節?這可是她第一次聽說,她瞧着張子文,事關小舒這不由她不認真對待,她倒真想聽聽他作何解釋。
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張子文瞪了一眼有點小得意的安韻,她今兒老提小舒做什麼?張子文的視線移到了唐影的臉蛋上,見她凝視着自己的美眸裡有了一絲不滿,心裡隱隱感覺不妙,看來又得費一番脣舌來解釋。
張子文當下嘆了口氣,稍微整理了下思緒,將以前酒吧臨檢那次的經過說了一遍,那晚唐舒在酒吧用自己的聰慧說服了伍敏,避免了一次事故發生,跟伍敏的過節根本就算不上,何況後來唐舒與伍敏都沒將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張子文將酒吧裡發生的事說完,略過第一次做按摩被抓的事情不提,張子文又將自己跟伍敏的恩怨簡單扼要的講述了一遍,特別申明自己這次跟伍敏去香港辦案子是提了條件,最主要是爲了公司的事情,至於自己還伍敏情的私心那是萬萬說不得,因爲他不想讓唐影將伍敏跟自己聯想到一塊兒,這也是他留的一點點小心眼。
張子文說完,瞧了一眼豎着耳朵聽他解釋的安韻一眼,心裡不爽的琢磨着,前陣子要去香港之前,家裡的女人都在反對,只有小舒還幫襯着說伍敏的好話,說伍敏曾幫助過他,既然她求上了門,能幫則幫,有感唐舒的善良,張子文還在餐桌上調侃了唐舒幾句,說什麼以前她跟伍敏有過節還幫着她說話什麼的,就這調侃的語言當時也被安韻聽到了,張子文有點鬱悶,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拿着這個來說事,真是沒道理。
“就這麼簡單?真如你這麼說的嗎?”唐影盯着張子文的眼睛,女人的第9感覺讓他對張子文的話不是全部相信,她總覺得張子文話不盡實。
“真的就這麼簡單,我除了跟伍敏辦案子還有什麼?”張子文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無辜,他被唐影盯得心裡發虛,自己跟伍敏豈止是有什麼。
“希望是這樣吧,對小舒,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希望你傷害到她,這點我希望你明白。”唐影瞧不出張子文表情上的破綻,儘管心中懷疑,但目前似乎也只能暫時相信於他。
“我怎麼會傷害到小舒?我疼她都來不及,不會,這點你可以放心。”張子文做着承諾,這話他說得很真誠,因爲他心裡最疼的就是唐舒,只是唐影語氣有警告意思,這讓他不得不再次奇怪,她對唐舒好象關心過餘。
張子文這邊剛鬆口氣,一邊的安韻突然又冒出了雜音:“纔怪呢……你這次到美國就是瞞着小舒來的,還說疼她,說出來誰信哪?”安韻說完,美眸挑釁的瞧着張子文,她今兒是選着曰子搞破壞,因爲在這房車內的後座上,正好就她三人面對相坐,機會難得。
安韻的話音一落,張子文目露惱怒之意,這丫頭怎麼沒完沒了了?她的動機很不單純,張子文心裡巨不爽,而唐影卻是臉蛋微微一紅,她腦海裡瞬間浮起了張子文偷摸進自己房間的情景,雖然她聽張子文說過來美國並不是完全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部隊的事情找她,但這也是他單方面的解釋,他真實的心意唐影心裡隱隱能感覺得到,想到這裡,唐影的心頓是亂了起來,這不是她的錯,但因她而起就是她的錯了,唐影突然有種對不起小舒的強烈罪惡感,她的心思在這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很難受,還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