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市火車站出口一個手拎灰色皮箱,背上揹着一個小包的帥氣小夥駐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他的眼神不停的飄向站牌,希望看到一個寫有‘風浩’兩個字的牌子。可惜熙熙攘攘的人羣慢慢散去,他也沒有看到前來迎接自己的牌子。
“不是說有人會來接我嗎?難道是太早了,接我的人還沒到?”風浩拿出手機一邊看時間一邊暗想道。如今的他除了身上一些家當,就什麼都沒有了,半個月前自己從睡夢中醒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就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經過一些所謂的親戚解說,原來自己叫風浩,在暑假和父母外出旅遊遭遇車禍,然後失去了一切。而自己也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事,就連看到那所謂的父母遺像,也沒有一丁點兒印象,甚至沒有一丁點兒悲傷的感覺。
在葬禮上,他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感覺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世界,沒有熟悉的人,沒有熟悉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在這迷茫的時間裡風浩心裡能想到的,只有那個有些莫名嚮往的大學,以及飄忽不定和未卜的前途。
記憶裡只有家裡那些虛情假意的親戚,而且還莫名其妙瓜分了父母的資產。這一切他不想去回憶,甚至漸漸的淡忘。唯一想記住的是揹包裡那張廈市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以及存着一年學費的銀行卡密碼。不知道爲什麼,風浩想上學,就像與生俱來的夢想一樣。只不過他想不通曾經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報考這所大學,廈市大學,從那裡出來的學生都有一個霸氣的代號‘嚇大’的。
感受到一陣微風吹過,風浩的心情異常的舒暢。他一直在問自己同一個問題‘我到底是誰?’,自然界的風似乎能治療他心靈的創傷。每次感受到風的撫摸,心裡所有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在出站口吹了一會兒風的他,感覺心情大好,邁步走向一邊的站牌等待,等待一個老鄉,在廈市打工的一個老鄉來接自己。
兩個小時過去,風浩在站牌靜靜的等着,他那帥氣的面孔引來無數走過路過的美女一撇。但他一直沒有等到所謂的老鄉,至少在他記憶裡沒有什麼老鄉。
腦子裡的生活記憶就只有半個月,值得慶幸的是以前學過的一些知識還記得,至少他現在還算得上是能寫會算的人,還會說一口流利的外語,這些就像埋藏在他骨子裡一樣,讓他沒有忘記。
離車站站牌不遠的一個角落,兩個打扮奇怪的年輕人正關注着風浩,其中一個有着一頭高高豎豎起的火紅頭髮,就像一隻大公雞的雞冠一樣。另一個則被烏黑長髮蓋住了半邊臉,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隊長,你說他是真的是失憶了還是想逃避小木之死?”火紅頭髮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哼!他害死了我們六個同伴,就連小木也保護不好,簡直就是該死。”有些陰森的年輕人代號‘水’剛剛擔任異能一組的隊長一職,原本這個隊長是屬於正在站牌下傻傻等待的風浩。可是經歷那場劫難他失憶了,同時失去了強大的風系異能。
異能者,非常特殊的存在,他們屬於華夏國最爲神秘的一個組織,在這個組織裡有着各種各樣特殊能力的人。風浩失去了驕傲的能力,在經過無數次測試後,確定他失去了價值。因爲之前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所以組織上決定讓他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而且是從學校開始。給他一段虛假的記憶後,就將他丟入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沒有人爲他安排一切,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嘗試的陌生世界。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風浩沒有等到要等的人,在遠處關注他的陰森年輕人開口說道:“我們該走了!”
“可是隊長,‘風’他怎麼辦?”
“火,你給我記住,從今往後‘風’已經死了,他是風浩,只是華夏國的一個普通民衆風浩。他那麼大的一個人,難不成會走丟嗎?你要去接他就自己去吧,我肯定是不會去。”陰森男說完轉身就走。
“隊長!……”火叫了一聲,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立即追了上去:“隊長我也不去,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反正以前跟着他的時候,也沒給我什麼好日子過。不過隊長,我聽說他要上的大學是你給選的是嗎?嘿嘿,真是有意思,嚇大的,哈哈哈!……”在笑聲中兩人消失在角落。
站牌下苦苦等待的風浩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別人安排的,從早上六點,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點,都沒有等到要等的人。
再次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心中暗想:“難道接我的人有急事?又或者完全忘記了?可是臨走前親戚們說已經聯繫好了啊,哎,爲什麼不把聯繫電話給我呢,真是百密一疏啊。”風浩並沒有因爲白等了幾個小時而感到心煩意亂,而是保持着一臉的平靜。
肚子咕咕的叫聲讓他沒有心情等下去,拎起箱子向對面走去,找到一家看上去還挺乾淨的小館子,叫了一個菜一個湯開始填肚子。在吃飯的同時,他還不停的看向遠處的站牌,希望能看到有人找自己。
磕磕磕!……
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一個純正普通話女聲傳入風浩耳朵裡:“老闆,來一份小炒肉,一個青菜湯!”
女人的聲音很清甜,還有一股清香夾雜着汗水味道傳入風浩的鼻子裡。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猛地一回頭想看看說話女人長什麼樣。沒想到人家就坐在自己身後,這一扭頭因爲動作太大,對方也正好扭頭看什麼,兩人的嘴就在那一剎那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