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的心情不會在心裡悶得太久,悲傷過後就該考慮如何把事情完美解決,這纔是大丈夫該做的,如果一味的在悲傷中消沉,那心情只會越變越糟糕。
這幾天,李子源過的很輕鬆,去京城的時間還沒到就接到楊順的邀請,楊順的身體好轉之後自然是迴歸部隊,在迴歸之前當然要好好的感謝李子源這位再造之恩。
“源哥,你來了。”楊順的地方很難找,所以楊順直接開車來接李子源。
李子源上車後,打量着他,楊順現在健壯的像一頭牛,手腳靈活的開車,笑着道:“不錯嘛,這麼快就要重新回到部隊。”
“哈哈,這多虧了源哥,如果不是遇見你,我這輩子就這樣完蛋了。”楊順笑着道。
汽車漸漸的遠離城市,慢慢的駛向偏僻的大山裡,來到一個掛着軍事禁地的地方後,經過檢查之後,楊順這才和李子源進入裡面。
“源哥,馬上就到了,你耐性等等。”呼吸着熟悉的空氣,楊順顯得很興奮,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一雙眼睛貪婪的看向車窗外熟悉的環境。
“沒事,你慢慢開。”李子源很理解他的心情,不過他有些奇怪,楊順爲什麼把他帶來這裡。
也許是被李子源看出心裡的小心思,楊順裂開嘴一笑,臉上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源哥,把你叫到這裡來,我的確有些小心思的。因爲訓練艱苦還有一些任務的原因,很多兄弟身上都帶着傷勢。我爸讓我少麻煩你,這不是擔心被老爸責罵,就想了個法子把你請了過來。”
楊順說完心裡就更加慚愧,用這種方法把李子源請過來,實在不光彩。
李子源到不怎麼在意,也知道部隊上的難處。一些士兵執行任務,身上受傷之後都只是簡單的處理就草草了事,等到任務結束以後,早就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所以,這些特種兵身上差不多都有後遺症。
“你小子嘴巴倒是挺嚴實的,到這裡才告訴我,是擔心我不肯來是吧!”李子源打趣着楊順道。
楊順摸了摸腦袋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的笑了笑,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
沒多久,就到了一個大門口,周圍的用高高的鐵欄子圍住,三米多高,上面還是插滿了鋒利的鐵釘,門口處站着一位士兵站得像標杆一樣,昂頭挺胸的。
那士兵看了從車裡下來的楊順,兩眼一瞪,嘴巴哆嗦了幾句,想要上來打招呼,可是又發現自己不能擅離職守,只能兩眼淚汪汪的看着楊順。
楊順跟他相比好不到哪裡去,向他行了個軍禮,帶着李子源走進了大門。
“順子!”剛踏進大門,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洪亮驚訝的聲音,李子源還沒回頭,就感覺一陣風從怎麼的身邊颳了過去,只見一名皮膚幽黑的傢伙狠狠的跟楊順抱在了一起。
“樑哥!”兩人熊抱在一起,相互捶打着胸口。
“順子,我以爲你再也不回來了,你的病好了?”樑哥的傢伙拍着楊順的胸口,嘴裡哈哈的大笑:“來
,給哥轉一圈,看有沒有少什麼零件。”
楊順一拳打過去,將李子源拉到前面,介紹道:“瞎說什麼呢,我的病讓源哥治好了。”
樑哥這才主意到李子源,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李子源,並沒有因爲李子源的年輕而小覷他,楊順既然說眼前的人治好了他的病,那就不會有錯。
“源哥你好,你治好了順子兄弟的病,以後就是樑忠的兄弟。”樑忠伸手猛地握住李子源的手,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
“樑哥,你好。”李子源點了點頭。
“別,你是有本事的人,怎麼能叫我哥呢,我管你叫源哥纔對。”樑忠拼命的搖頭,表情很嚴肅的道。
楊順也很開心,看了看周圍空曠的操場,問道:“樑哥,其他的弟兄們呢,源哥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醫生,特意請源哥過來給兄弟們看病的。”
“你們兩等等,我這就去把那羣兔崽子揪出來。”樑忠聽後,飛快的朝着宿舍跑去,揚起嗓子就大喊道:“兄弟們,順子回來了!”
楊順對李子源說道:“源哥,樑哥是我們的排長,鐵血漢子,就是他把我從戰場上背出來的,要不然我這條小命就丟在深山老林裡面了。”
“你們還有作戰任務?”李子源好奇的問道,按照道理來說現在是和平的發展時代,當兵的應該沒有什麼作戰任務纔對。
楊順顯然也從父親那裡知道李子源和唐老的關係,並沒有什麼隱瞞,說道:“大型的作戰任務肯定沒有,但是一些小的摩擦還是有的,我的病就是在桂廣的山裡發作的,當時我們正在跟越南的特種兵交鋒。如果不是樑哥還有兄弟們拼死把我送回老,我估計就回不來了。”
楊順沒有問他們具體的作戰任務,以免他爲難。但是從楊順的神態中也能夠看出當時的情況很爲危險。
就在兩人說話間,四五個人已經圍了過來,看到楊順無恙的站着,一個個鬼叫一樣衝了過來:“順子,你真的好了?我還以爲樑哥那我們開心的呢。”
“滾犢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樑忠一腳踢在說話人的屁股上,罵咧咧的道。
這些人直接把李子源晾在一邊,圍着楊順又摸又打的,果然見到楊順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楊順從人羣中解脫出來,對着一羣人從新介紹一番。
當說明請李子源過來是給他們看病的時候,這羣傢伙就露出異樣的笑容,說道:“順子,做我們這行的,誰身上沒幾個傷勢,哪裡還用的好麻煩源哥。”
“是啊,源哥治好你的病,已經是咱們的大恩人了。”
樑忠見到這羣傢伙滿不在乎,嘰嘰喳喳的,在他們頭上敲了一個栗子,叫罵道:“一個個都想什麼呢,源哥是順子的救命恩人,肯來給咱們看病那是天大的福氣。”
說完樑忠向李子源道歉,道:“源哥,這羣王八蛋就是這樣,你別往心裡去,咱們進裡面慢慢聊。”
李子源點點頭,對於這些心直口快的士兵並沒有往心裡的去。
這些人的心思顯然不在李子源身上,
對他們來說有些人的暗傷已經在身上好幾年了,就算再好的醫生也治不好,更何況李子源的呢,他們更加關係楊順的病情恢復的如何。
到了屋子裡後,樑忠壓了壓手,讓這些吵鬧的傢伙都安靜下來,說道:“行了,有什麼話以後有的是時間聊。現在都給我消停點。”
樑忠還是很有威望的,他的話說完之後,場面立刻就靜了下來。
“源哥,我的這羣兄弟就是這樣,你別見怪。”楊順笑了笑,說道:“關於他們身上的傷勢的事情,接下里的就要麻煩你了。”
“沒問題。”李子源也很羨慕這樣的氛圍。
一個黑的跟碳一樣的男子,彎起袖子露出黝黑的肌肉,在人前擺弄了幾下,說道:“我們好着呢,能有什麼傷勢,不用麻煩源哥。”
“黑狗,就你小子叫的最歡,你能耐,等會去跑五十圈。”樑忠兩眼瞪着他道。
黑狗立刻的耷弄着耳朵,有些不滿地把衣袖放了下來,嘀嘀咕咕的道:“我本來就沒什麼傷勢,好端端的幹嘛要看什麼醫生嘛?”
樑忠聽到黑狗還敢頂嘴,一雙的眼睛瞪得嚇人,不管兄弟們有沒有暗傷,但人家好心好意過來給他們檢查身體,這份好意就不應該辜負。
場面變得有些尷尬,特別是楊順,李子源是他請來的,因爲他沒有提前給兄弟們打招呼,這才使得現在的氣氛有些難堪,楊順夾在中間臉色也不好看。
李子源微微一笑,也沒有生氣,看了一眼黑狗,淡淡的道:“你右胸曾經受過槍傷,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子彈當時已經打穿你的肺葉,雖然你平常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隻要劇烈運動之後,你的肺葉就會傳來一陣陣火辣的疼痛。”
看着目瞪口呆的黑狗,李子源繼續問道:“我說的對嗎?”
聽到李子源說完之後,原本滿臉不在意的黑狗眼珠子凸起,一副見鬼似的看着李子源。
他的槍傷問題在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害怕兄弟們擔心,關於李子源後面所說的肺葉疼痛這件事他一直埋在心裡,誰也沒有告訴過。
而這個年輕的過分的醫生,居然一眼就看出來?怎麼能不讓黑狗驚訝!
“黑狗,源哥說的是真的嗎?”樑忠看見黑狗的面色,一把將黑狗拉到面前來,嚴肅的問道。
黑狗用手掙開樑忠的手,仰着頭,瞪着眼,怒吼道:“沒有的事情,我的槍傷早就痊癒了,當初醫生都已經說過沒事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說。”
樑忠對自己的兄弟還算了解,他疑惑的看了楊順一眼,似乎在詢問什麼。
楊順搖了搖頭,說道:“樑哥,我沒有告訴過源哥關於黑狗的中槍受傷的事情。”
李子源出言打消了樑忠的疑惑,很平淡的說道:“樑排長,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黑狗,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說謊,但是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黑狗衝到李子源的面前,漆黑的臉漲的通紅,惡聲道:“什麼真的假的,你要是在到這裡亂說,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順子帶來的,老子一樣把你揍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