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單劍,飄然南下。
上一次楊亦風在中海受傷悍然踐踏自己二十年前誓言下山的莫惜雪,這一次,終於大開殺戒。
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全滅王家和陳家滿‘門’之後,這一次,莫惜雪把矛頭直指有着上千年悠久歷史的唐‘門’!
只是,和王家陳家不同,唐‘門’從來都是華夏最爲神秘最有實力的古老家族之一,他們會束手待斃麼?
遠在京城的楊亦風,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正準備一人挑戰那個五百年前甚至足夠和龍‘門’虎‘門’前身齊名的家族。
在醫院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楊亦風感覺自己身上的外傷似乎沒有大礙了,這種恐怖的痊癒速度讓他自己很是滿意。
畢竟這三年,也不是白過的。
畢竟莫言莫雨莫問三人加起來對自己的傷害,沒有幾個月前中海那十個神秘人來的嚴重。
白天的時候,繼昨日許多共和國高層領導來看望之後,許多大家族的二代也紛紛來醫院表示慰問,對於這些面子上的事情,楊亦風還是一一合體的應付過去了。
楊紅君在醫院又陪了楊亦風一天之後,終究楊亦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爺爺因爲自己太過於‘操’勞,還是連哄帶勸的讓他回去了青山。
不過害怕楊亦風有事的楊紅君臨走之前,還是給楊亦風留下了一隊護衛。
不過其實在楊亦風看來,有月離在身邊,現在京城能夠威脅到自己安全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看來自己經過那慘烈之戰之後受損嚴重,此時虛弱無比。但其實那日的傷只是看上去嚴重,虛弱是有點,但是自己的恢復速度還是很快的,現在對付一般剛剛進入地品的高手還是很輕鬆的。
這兩天,方心再沒有來過,趙飛雨留下那顆人蔘之後也是音訊再無,葉輕眉因爲父親已經知道了她和楊亦風的事情,這幾天也不能隨意外出,而是被關在了家裡,這兩個人的關係想要破局還是需要楊亦風親自登‘門’,這一點楊亦風自然清楚。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麗都沈傲晴一直都沒有來過。
按理說,自己是給她出頭纔會惹出這次共和國高層都已經瞭如指掌的麗都風‘波’,於情於理,她都應該來醫院探望自己的。
可是等了兩天,楊亦風終究還是沒有等到沈傲晴前來。
她不會是這麼不懂事的‘女’人吧?
楊亦風心中默默的想着,就算是沈傲晴不喜歡自己,這種事情,以她的處世智慧,就算是爲個人情,也要來一次啊?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爲什麼的楊亦風決定自己親自去麗都看看。
別人不瞭解楊亦風的身體,可是這三年陪楊亦風殺人那麼多次的月離自然瞭解,知道他恢復速度驚人月離能夠看出他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自然也沒有阻止他出去。
住院第三天的晚上,在‘門’口護衛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楊亦風和月離兩人偷偷的從醫院溜了出來。
剛剛走出醫院,街道拐彎處出現一道勾人心絃的曼妙身影,雪‘色’衣衫,於秦傾城不同,更爲復古樸素的裝扮,背後負着一柄長劍,若普通人看到肯定以爲這是哪個劇組的演員溜出來透透氣的呢。
可是楊亦風看到她之後,瞳孔卻是瞬間的放大。
如果說沙織是世間許多信徒心中的‘精’神信仰,是真正的神‘女’,那麼她,上杉靜月,就是日本俗世中的一滸清泉,真正的‘女’神!
這樣的‘女’人,任是誰看到都會有想要擁有的‘欲’望。
可是此刻的楊亦風,只想和她擦肩而過。
不是因爲他和上杉靜月有過什麼樣沉重的過往,也不是因爲這個‘女’人來自他很是憤恨的那個國度。
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爲他身邊站着的這個姑娘月離,是從來不會允許有一個威脅自己安全的人存在的,若是知道這個日本來的‘女’人不顧一切的還要和自己一戰,恐怕月離和她要不死不休的。
而兩個人,不管是傷了誰,楊亦風都不願意的。
上杉靜月,雖然沒有沙織那樣和自己相處這麼久的深厚情誼,可是不知道爲何,包括謝特紙莎阿什米塔在內的這幾個俗世人中高高在上如同神邸一般存在的‘女’人當中,唯獨這個上杉靜月第一眼就讓自己有了一絲動心。
雖然對遙遠的富士山武神很是不屑,可是楊亦風卻從來沒有遷怒過上杉靜月。
甚至,他還想把這個‘女’人留在華夏,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
很奇怪的是,沙織追求了自己那麼久自己都沒有答應,這個‘女’人甚至現在和自己還算仇人,自己竟然就有了想要擁有她的念頭。
楊亦風也對自己的想法有些不解。
本想和上杉靜月今日暫時擦身而過的楊亦風,卻突然看到這個‘女’人拋過來的一個陳舊的酒袋。
這一幕,讓楊亦風的心中再次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激’戰之後總是會想要喝上幾口烈酒的?
就連月離都還不清楚的這個事實,以前可是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白幻蓮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哪怕一點點。
楊亦風很是奇怪的停下腳步,接過那個酒袋,擰開之後,酒香刺鼻,果然是烈酒。
自己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就是知道自己的習慣!
仰頭灌了一口,楊亦風把酒袋擲還給上杉靜月,眼神中滿是疑問。
酒是好酒,人是美人,只是,她會不會真的屬於我?
“華夏如此不安定,你還是不肯放棄參加一年後的中日武道大戰?”上杉靜月輕柔道,聲音飄渺虛幻。
輕輕的安慰着旁邊看到這個如仙‘女’子已經散發出一身冷氣似乎是在防備的月離,楊亦風輕佻道:“如果你留在華夏,做我的老婆,我此生不踏足日本,如何?”
見這個男人每次只要和自己說話總是會迅速的變成輕佻,上一次甚至還撫‘摸’過自己那從來連被人直視都沒有直視過的‘玉’峰,上杉靜月輕輕的蹙眉,道:“爲什麼總是要和我說這種話呢?你知道的,我的眼中,只有武道。你也和別的男人一樣,在我心中,只是一個有生命的存在如此簡單。”
聽到這話燦燦一笑的楊亦風知道要征服這個‘女’人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只是他也不知道,在上杉靜月說出這句話之後心中突然自問了一句,真的是這樣麼?
“今晚來做什麼?看我死沒死?”一鬆一弛,雖然征服上杉靜月很是困難,但是越是困難越想要去挑戰,男人有的時候也是這麼賤的,越是不好得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送上‘門’的,反而沒了興趣。知道不能和上杉靜月一直輕佻的楊亦風換了另一種語氣,淡淡的道。
“不是!”上杉靜月回答的乾脆而果決。
“那是……”楊亦風眸子一擡,好奇問道。
“看你能不能一戰。”上杉靜月的這個回答倒是沒有讓楊亦風意外。
聽到這句話的他只是微微一個苦笑,旁邊的月離剛剛被楊亦風安慰下去的肅殺氣息瞬間再次提了上來,楊亦風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不要緊張。
“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食言。等我有時間,自然會和你一戰的。”楊亦風淡淡的給了這樣的一個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上杉靜月竟然搖搖頭,道:“不是和我!”
“那是和誰?”與上杉靜月預料的一樣,聽到這句話的楊亦風果然表情大變。
“看來,你這幾日在醫院住着是真的與世隔絕了。當然,恐怕回到京城你就一直沒有關注這方面的事情。歐洲巔峰一戰之後勢力重組,如今無力東顧,麥加也陷入了歐洲的泥沼之內。目前這些勢力倒是沒有一個能夠威脅你當然也沒有一個能夠幫助你的。埃及謝特紙莎已經回去了,印度阿什米塔此時還不知道隱藏在哪個角落準備隨時給你致命一擊。而我所說的,馬上將要和你一戰的,是我們國家青年一代唯一可以媲美的我的一個,羅生‘門’,影魔憂。”
尚且還不知道上杉靜月所說的歐洲巔峰一戰就是發生在兩個和自己關係都非同一般的‘女’人之間的楊亦風聽到這些話之後心中也很是震動。
看來沙織在歐洲一樣的經歷着暴風雨般的風‘波’,比起來,自己在華夏的這些真的不算什麼。
麥加也攙和進來歐洲的事情這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等日後見到沙織應該就會明白了。
至於羅生‘門’的影魔憂,楊亦風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
整個日本,除了一個上杉靜月,青年一代還有誰?
說是能和她媲美?恐怕,也只是那個對上杉靜月有意思的影魔憂的一廂情願吧。
而上杉靜月這麼說,恐怕,僅僅也只是謙虛。
早在這三年世界各地奔走殺人的時候就聽說過日本青年一代影魔憂單戀上杉靜月的楊亦風聽到上杉靜月的這番話之後,馬上冒出來的念頭,有一個是,這算是情敵之間的對抗麼?
“你的日子,不會太平了。”似乎出現在這裡只是給楊亦風說這麼一個消息的上杉靜月見這個男人陷入沉思之後馬上飄然而去,只是最後留下的這句話,似乎暗藏着很深的意味。
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的楊亦風只是看着上杉靜月遠去的背影,心中微微笑道,還說眼中只有武道,難道,你來說這些,不是對你家男人的關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