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蕭遠山,早就今非昔比。
拳場外一口氣停下清一色十輛黑色奔馳s系列轎車,極有氣勢,這架勢根本就是無視拳場中那麼多背景不簡單的角色,王霸之氣達到這種境界也算很不容易。
清一色的奔馳轎車,走下來清一色西裝筆挺的彪悍壯漢,這羣人的素質明顯不是會幾招拳繡腿的繡花枕頭能夠媲美,身材壯碩而結實,步伐異常堅定,有着尋常混混沒有的蠻橫跋扈氣焰!
中間一輛車中最後走下一個身材提拔的青年,三十多歲,棱角分明的臉龐有着一種上位者常有的姿態。
雖說門口有着幾十個周董明的小弟,可一看見蕭遠山來了之後,無一例外的全部恭恭敬敬站着,不敢有半點怠慢。
什麼叫氣勢?
不是嘴巴上說的如何牛逼烘烘,而是當他出現在公衆視野中,所有人對他的一致態度,是無視,還是恭敬,或者是恐懼。
身爲龍幫的老大,如今的蕭遠山的確就具備有這樣的氣勢。
而緊接着下車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這個小女孩的一頭紫發格外引人注目。
最後下車的則是一個一頭白髮的老頭!
當蕭遠山走進拳場之後,原本鬨鬧的拳場竟然在一分鐘內變得鴉雀無聲。
然後就有幾個臺灣黑幫的大佬交頭接耳道:“他就是龍幫的老大,蕭遠山!”
竹聯幫的老大趙耳聞在猶豫了下之後,還是站起身,走向蕭遠山,表示歡迎。
四海幫的八爺,包括已經退出江湖,卻仍有黑道教父之稱的許爺,也都有點無奈地起身,走向比他起碼幾十歲的蕭遠山,而且還必須得擠出一臉虔誠的笑意。
要說最得意的恐怕就是‘殘狼’,儘管瘸着腿,腦袋上纏着紗布,看見蕭遠山到來之後,立刻蹦跳起來,指着葉正勳罵道:“小兔崽子,既然你那麼喜歡裝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殘狼惡狠狠道,而葉正勳則是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道:“說的沒錯,可今天要死的人絕對不是我!”
威脅完葉正勳之後,殘狼立刻瘸着腿去巴結蕭遠山,一瘸一拐道:“蕭老大,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兔崽子弄死笑面虎的!”
“滾開!”
蕭遠山壓根就沒理會殘狼,徑直走向葉正勳,看起來來勢洶洶。
呆在葉正勳身邊的王珞然因爲害怕,下意識地抓緊葉正勳的胳膊。
然後臉色蒼白地望了一眼葉正勳,因爲她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不過王珞然卻只看到葉正勳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淡然笑意,這個男人竟然就那麼淡定的看着那批人,完全的熟視無睹!
難道他還沒意識到這些人是衝他來的嗎?
王珞然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這麼鎮定,
因爲在在王珞然的腦海之中,葉正勳更多時候只是個漁夫,雖然很有些有點與衆不同,還有着讓人驚豔的身手,卻終究是勢單力薄,不足以和如日中天的龍幫相提並論的。
她不懂!也不明白!
周董明也不懂。
因爲他只確定葉正勳是個會讓人有驚喜的男子,可無論能給人多少驚喜,有着多牛逼的身手,和蕭遠山斗,還是有些自不量力。
至於其他對葉正勳有些聽聞的黑道大佬們同樣是雲裡霧裡一臉茫然。
因爲在他們看來,葉正勳只是一個被周董明看好的接班人而已,連周董明對蕭遠山都相當畏懼,更何況葉正勳這樣一個小人物。
而接下來,他們更不懂,大跌眼鏡!
這個蕭遠山,龍幫的老大,竟然恭恭敬敬地站在這個笑容清淡的漁夫出身的小人物面前,低下他那顆高傲的頭顱道:“老大!”
而那個一直不被看好的據說是打漁出身的小人物,在面對蕭遠山這種傳說中的大人物時,僅僅是點點頭,如此巨大而反差的對比。
他甚至都沒有去搭理蕭遠山這個大人物,相反只是徑直走向蕭遠山身後的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面前,輕輕而深情的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同樣無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深情道:“我只是想第一時間見到你,我要確定你到底好不好?”
“呵呵,我這不是沒缺胳膊少腿嗎?”葉正勳淡淡的微笑着,似乎已經忘記他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
面對葉正勳的輕描淡寫,夏清盈卻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淚,梨花帶雨,美豔動人。
“傻瓜,我們走吧,這裡太吵!”
葉正勳牽起夏清盈的手,衆目睽睽之下談情說愛,而這些在臺灣黑道的大佬,愣是沒人敢放過一個屁!
一個完全不將蕭遠山這種大人物放在眼裡的人,又將是怎樣的身份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拳場門口又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着涌入一夥十幾人的小團隊。
這十幾人倒是沒有蕭遠山的出場這般正規,而且有黃皮膚的中國人,還有白人,也有黑人。
一個較雜的團隊。
至於帶頭的這個人,更是顯得飛揚跋扈,完全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幾乎是橫衝直接而入,蕭遠山身邊的幾個硬漢保鏢試圖想阻攔這夥來歷不明的人。
卻被帶頭的這個男子,伸手一推,就推飛出去!
蕭遠山自然也注意到來人,心中更是一緊,趕緊阻止道:“都給我住手,快讓出一條路來!”
蕭遠山一下令,拳場自然而然就讓出一條道來。
葉正勳望着那帶頭的接近光頭的男子在笑,那個光頭男子望着葉正勳也在笑。
這種笑容之中的感慨和久違,又有多少人能夠體會呢?
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只能在黃泉路上成爲久違。
沒想到,還能再次清晰的看見,看見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將是多大的感慨呢?
“向雲飛,你把頭剃得那麼光,是不是剛從閻羅王那裡溜回來啊?”
葉正勳打趣調侃道。
“哈哈,這個都被你猜中了,葉正勳,我原本想着就在閻羅王那裡呆着算了,可聽說你沒死,我自然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於是就溜達着回來了!”
向雲飛似乎也不甘示弱,真正的好兄弟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而話中那接近詛咒的語言,卻恰恰是最深的感情。
說完之後,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多了一股蕩氣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