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也嬌喝而上,凝絲教官顧不得逼毒,眼睛一寒,身形姿態萬千,身法飄逸之極,有如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隨心舞動,手中劍隨那身子有盈盈晃動,看似毫無章法,卻又狠利無比,正在玉女劍法絕招,千姿百媚,馮教官略慢三分,也是同一招數,此招由馮教官使來卻又是另一番味道,胸前磅礴陣陣顫動,格外亂人心神。
柳寒煙舞劍成輪。那桃花眼,桀桀奸笑,兩眼邪光閃動,不退反進,鋼杖竟是兩敗俱傷之勢,右掌成爪,爪現青白,骨結隆起,在層層劍網中上下撕扯。
劍杖相接,馮教官氣血翻騰,連退三步,仍禁不信喉頭一甜,吐出一縷鮮血,那凝絲教官更是身形後墜,韓雨澤連忙扶住,那桃花眼也是雙肩之上兩處劍痕,但傷得好像不是很重。至於那柳寒煙,劍被挑飛,新力未及,舊力才竭之際,又聞得機簧之色,一個打滾,哪知韓雨澤是貼地按的。登時渾身中得數針,更有兩針劃破了那嬌顏,留下一道血痕。
韓雨澤只恨距離稍遠,針上又未淬毒。不然,一下子就要這柳寒煙用命來陪。那桃花眼一瞅柳寒煙,怪笑一聲,瞧瞧馮教官道:“大奶妹,給我跳個豔舞,我就放了你們。”
馮教官眼神一寒,突的長劍抖手而出,同是身形後躍,左手抄起凝絲,右手帶着韓雨澤,竟投向那山崖而去。桃花眼手中碧光連動,馮教官暗凝真氣,卻是怕傷着身前韓雨澤和凝絲,並未閃避,玉背硬挨那碧光,只覺中針成,好不劇痛,眼前一黑,頓時就暈過去。
那雲海之下不知道有幾高,馮教官也已暈迷,只有韓雨澤這種時候還能靜下心來,雙腳攪住馮教官,突的將手中一物橫拋,竟是一個帶繩抓手,直抓向那山崖峭壁,一路下滑,韓雨澤又將那繩往右手一繞,不知道抓住何處突凹之處,下墜一勢一緩,那右手被勒得一片深痕,韓雨澤臉色鐵青,三人卻是一個盪漾,成鐘擺狀,蕩向山崖峭壁,那要是撞中不死也得重傷啊。好個韓雨澤接近崖壁剎那,雙足前伸,緊接着屈膝,緩得一緩,屁股卻還是撞在山崖上,脊柱疼痛欲裂。
韓雨澤忍得劇痛,瞧瞧四周,竟然是吊在山腰之間,雲氣不如上面沉,下面丈許處水波粼嶙,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看到馮教官頭上玉釵,咬得出來,輕輕一吐,聽見落水叮咚之聲。見得手上力氣快盡,韓雨澤也只得拼了,手上一鬆,三人躍得下去。
掉得丈許,正到得水中,那水冰涼刺骨,韓雨澤不驚反喜,他水性極好,只是身上抱着兩位教官,不好動身,廢盡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兩位教官拖至岸上。
兩女衣衫俱溼,都臉泛青色,暈迷不醒。韓雨澤渾身也是筋骨欲裂,顧不得休息。
他輕解凝絲教官胸襟,依先前所見肩頭中針處一看,針扎得挺深,但還有小縷露在外面,那是因爲有護身真氣的關係。他輕手輕腳取出那針,竟有三四枚之多,瞧那中針處更是碧成一處,卻又不像蜂毒秀鼓起,擠不出來,只得附嘴而上,輕吸而出,吮得片刻,那肩頭倒是慢慢變淡。凝絲教官竟是清醒過來,見得韓雨澤正低頭在鎖骨處吸吮着什麼,初始一愕,卻又見得他口中碧成一片,知道是給自己吸毒所致,好不疼惜,說道:“小心,不要吞進去。”
韓雨澤擦擦頭是汗水,見她醒來,相當高興。凝絲教官偏頭看看馮教官正趴在地上,臉上慘碧一片,連忙道:“快去看看迎絲。”
韓雨澤又來到馮教官處,那白色紗衣俱被水淋溼,玲瓏浮凸的身材,若隱若現。記得中針處,好像是在背上。韓雨澤仔細一瞧,差不多有十來根之多,奶奶的熊,餘沖天,改天我讓你嚐嚐千針穿體的滋味。
眼下也不是耍狠的時候,韓雨澤將針一根根拔出,每出一根,馮教官就微微一顫。韓雨澤拔完針,略一猶豫,又將她紗衣向上撩上,露出那光潔動人玉背,一根紅色褻衣繫繩橫貼於背,那背此時已成青紫之色。韓雨澤又邊吸邊吐,一旁的凝絲教官瞧得這幕,倒也未加多想,救人要緊。
韓雨澤吮得筋疲力盡,直到最後一縷青色吸出。,登時倒地不起,那平凡的一張臉竟變成青紫,正向下漫涎。凝絲教官好不害怕,哭道:“阿澤。”韓雨澤強擠出個笑容道:“凝絲姐,叫阿澤比叫小澤好聽多了。”
他眼前陣陣發黑,暗忖:“奶奶的熊,難道我沒死在天下第一奇毒七星海棠加天下第一毒水天一神水連手之下,竟死在這下三濫的碧磷針的毒中。
凝絲教官正要強撐成起,突的胸前一陣劇痛,不僅叫了一聲。韓雨澤搖搖晃晃爬得凝絲教官身前,有氣沒力道:“凝絲姐,怎麼了。”
凝絲美目含淚,只恨卻手卻無絲毫力氣。韓雨澤強撐雙眼看看凝絲,奇怪,怎麼肩下還有青色,他雙手將那衣襟一扯,一張白色繡着鴛鴦戲水的褻衣露得出來,正包裹那對堅挺,有小半邊羊脂白衣般的玉球,露得在外。右邊白皙處隱含一絲青色,那乳際外側,竟然還有一根青磷針。
韓雨澤眼前一黑,又努力睜開,拔得出來,張口就吸上去。吸得片刻,也顧上上吐了,直接進肚了,然後就暈迷在凝絲教官胸前。
凝絲教官急得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她強自定下心來,努力提聚真氣,只是韓雨澤壓着她,連續幾口真氣都提不起來。她看看韓雨澤,雙眸充滿淚水,輕聲道:“阿澤,都是教官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