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倒也不是沒見自己老大惱過,不過今天這無名火着實叫人摸不着頭腦,那獄警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老大是不是跟媳婦吵架了?心裡憋着一股子火沒地兒撒,撒在他身上。
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由着自己老大的脾氣唄。誰讓人家纔是監獄長呢!就這樣黎鳴哥倆兒成爲了首例不剃頭便入獄的案例,這在整個罪犯界都是奇聞。
至少在華夏國內是這樣的,沒有剃頭就表示不願意從頭做人,這分明就是沒有悔改的意思。當然沒有!哥倆兒老老實實的也沒犯什麼錯,怎麼就非得從頭做人?沒有這種說法。
監獄長非常精明,沒有刻意的去巴結,但同時也照顧到哥倆兒的情緒。接下來的事情監獄長不便插手,由先前那個欲給哥倆兒剃頭的獄警,帶着黎鳴兩個人向着他們牢房而去。
沒有經過審判,哥倆兒直接就獲刑了,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嫌犯通常都是關押在警局的拘留所裡,那是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暫時的關押。送到這裡來,就等於說是判刑了!
對於華夏的法律法規黎鳴熟悉的不多,但是這點還是非常清楚的,接下來必定會有相當奇妙的事情發生。果然不出所料,哥倆兒直接就給送到重刑犯的區域,倒是有點意思了。
這片區域所關押的大多是死刑犯,最次都是個無期徒刑,怎麼就不通過合理行程給自己關在這裡了?看來這次張國忠是真的急眼了,非得給自己弄死不可!但他沒有這種本事。
像是類似的橋段黎鳴不知道在電影裡看過多少次,先是讓自己哥倆兒在這裡受盡欺壓羞辱,而後再找個死刑犯把自己哥倆兒給弄死滅口。想到這些熟悉橋段,黎鳴忍不住笑了。
“我說你是不是傻?人家都把咱給撈進來了,你還能笑得出來!我看你的模樣,好像很開心啊。”眼見着黎鳴這般傻樂的模樣,柳花明忍不住的開口吐槽,他看不慣黎鳴的樣子。
“對啊,我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笑,張國忠做出了他這輩子最錯誤的抉擇。既然他這麼有雅興的話,那小爺就陪着他玩玩唄,看看誰先着急。”黎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迴應道。
柳花明的智商非常高,他能聽懂黎鳴在說什麼,他也知道黎鳴這一抹笑意後面,隱藏着的是惱怒。黎鳴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到底會用怎麼樣的方式去反擊,柳花明估量不到。
“行了,你們倆以後就住在這間屋裡,恰巧還有兩個空牀位是給你們倆準備的。”走至一扇鐵門前,獄警掏出鑰匙敞開鐵門之後,對着哥倆兒言語道。裡面,總共住着六七個人。
看上去屋裡的氛圍並不怎麼高漲,絲毫沒有因爲迎來新的室友,而感覺到開心或是怎般。被這羣人齊刷刷的盯着看多少會有些不自在,黎鳴總感覺屋裡這羣人的眼神,有些怪。
不會是住着一屋子的基佬吧?黎鳴的性取向是絕對正常的,他相信柳花明應該跟他想法不盡相同,給安排這麼一屋子室友挺沒有安全感的。裡面那羣人的眼神,麻木中很猙獰。
那模樣不好形容,就好似要把黎鳴哥倆兒生吞活剝了一般的,而且這幾個人個頂個的身材好。黎鳴也有肌肉,不過不像是他們這麼誇張,他們的肌肉屬於那種非常有衝擊力的。
“不是,怎麼就給我們哥倆兒送來重刑犯區了?咱哥倆兒這還都沒判罪呢!我要舉報你們暗箱操作。”黎鳴站在門口遲遲不願意進去,語氣幽怨的回頭說道。然而並得不到理會。
“抱歉了兩位,這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這都是上面的安排。你們就算是舉報也沒有用,咱這的頭頭壓根管不了這件事兒,你們二位還是自求多福吧。”那獄警幸災樂禍的說道。
連監獄長都管不了這件事情,那就說明下達這項命令的人,官職比監獄長要高。聽得此言黎鳴也不再去反駁什麼,點了點頭應道:“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小爺認栽了。”
說着,黎鳴便鑽進那間寢室裡面,找到一張空牀鋪便收拾起來。既然黎鳴都進去了柳花明自然沒必要再糾結,也跟着走進去不出動靜。可能有獄警守着的關係,暫時沒人造次。
“往後都是室友,你們這些老傢伙得多多關照這兩位雛兒,可別鬧什麼幺蛾子。”對於黎鳴哥倆兒肯乖乖聽話,獄警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門反鎖之後便離開了。周圍很寂靜。
那羣人就好似是木頭人一般的,眼神稍顯麻木呆滯的看着黎鳴哥倆兒收拾,誰也沒有出動靜。直至確定獄警已經走遠之後,那羣人不懷好意的笑着站起身子,向着哥倆兒靠攏。
這麼着急便欲動手?也不說等等,現在可還是大白天呢!黎鳴用餘光觀察着那羣靠近過來的重刑犯,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或許他們真的很能打?但是又有什麼卵用呢?
再能打也只是麻瓜,僅此而已。一行六人靠攏在黎鳴的身後,也不出聲,就那麼靜靜站在那裡。他們不開腔黎鳴自然不會去搭理他們,鋪好牀鋪之後黎鳴便自在的往上面一躺。
“誰讓你躺下的!起來。”眼見着黎鳴躺在自己的牀上,一個滿臉橫肉的肌肉男惡狠狠的恐嚇道。黎鳴權當是什麼都沒聽見,閉着眼睛躺在那裡歇息着,這番舉動卻被視爲挑釁。
他叫熊大,這是他進來開始便伴隨着他的綽號,在整個重刑犯區域內,這個稱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打架鬧出人命所以才被送進來的,判了死緩,蹲兩年號子就死。
當一個人將生死置之度外,那麼這個人便必定無所畏懼,很顯然熊大就是這樣一個傢伙。死亡對於他而言已成定局,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什麼時候死,這麼久早已
經看淡了。
“老子他媽的讓你起來,耳朵聾了!”眼見着黎鳴不動彈,好似一具死屍一般的躺在那裡沒動靜,熊大當即就有些忍不住的惱了。別的地方不好說,但這間寢室裡他象徵着權威。
監獄裡同樣有江湖,眼前的熊大就是這個小江湖裡的頭頭,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挑釁他的權威。兩個雛兒剛來就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熊大的心裡很是不舒服,所以他得來找茬。
“你是誰老子,你在跟小爺說話?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乖乖閉上嘴,你媽沒教過你話說多了容易捱揍嗎?”聽見熊大出聲侮辱自己,黎鳴懶洋洋的睜開雙眼,有些玩味的問道。
“呵!你這個雛兒倒是有點意思,怎麼稱呼啊?你們怎麼進來的。”聞言,熊大突然樂了。不知道多久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但凡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人,都已經摺掉了。
“怎麼着啊?小爺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嗎!沒事兒哪涼快哪裡待着去,別過來打攪小爺睡覺,你真當都跟你似的整天閒來無事啊。”黎鳴從牀上坐起身子來,不屑的盯着對方道。
你想想,熊大那小暴脾氣哪裡忍得了這個!當即便怒髮衝冠準備嗑黎鳴。不過黎鳴也早有準備,他知道眼前這孫子遲早得找自己的麻煩,雖然往時沒進來過但是電影裡也看過。
黎鳴從自己牀上站起來與其對立而視,那熊大的個頭比之黎鳴還要更高一點,看上去倆人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僅僅憑藉肉眼去觀望的話,黎鳴覺得自己都不太看好自己。
“給你臉不知道拾起來是吧!成,既然剛剛趙哥讓咱們教教你規矩,那咱們就好好照顧照顧你!”熊大說着便拽住黎鳴的衣領,準備用武力來教訓黎鳴。後者哪裡能讓其如願啊!
黎鳴反手拍開熊大的爪子,而後迅捷的扣住熊大的手腕,將他整個手掌使勁兒的往後掰!那是怎麼樣一種痛楚?饒是熊大這個彪形大漢,當即也疼的失聲痛呼,胳膊都要斷了。
黎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熊大有點理解不了。看上去這麼瘦弱的一個傢伙,一出手居然把他給制住了!眼見着自己的老大在黎鳴這裡吃了虧,剩下的人自然也不能幹看着。
“放開熊哥!”幾個人一股腦兒圍攏上來,而黎鳴卻不慌不忙的繼續掰着熊大的手腕應對。最先衝上來那個看上去有些憨厚的漢子被黎鳴一腳給踹翻在地,當即就有點不太行了。
“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跟我說話?你的那句話我現在還給你,別給你臉你自己還不知道拾起來!小爺跟你們不一樣,懂嗎?”黎鳴笑得稍有些邪魅,微微歪着頭盯着面前的熊大。
“斷了!斷了!嗷!大哥我知道錯了,您先放開,先放開!”此刻的熊大滿頭大汗,本能的失聲痛呼。他心裡很疑惑,奇了怪了怎麼這麼能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