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看到入口有臺階通向下面,擡腳就要往下走,被張幼斌一把拉住。
“對方肯定對機關入口的打開有電子監控,只要入口機關打開,他們肯定會知道。瓦西里,還記得你剛纔碰過的石頭不,去還原,將入口關起來。其他人將腳印都抹掉,迅速隱藏起來,快點行動。”張幼斌快速下達命令。
其他人聽到張幼斌說的,也是心裡一驚,剛纔完全被發現入口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只想着終於有所收穫了,沒有意識到,對方會很快發現有人將入口打開了。
當然入口的打開很有可能是東突分子自己打開,但是任何一個比較有紀律的組織,辦事肯定是思考比較全面的,東突分子自己要是出來,肯定是被下了命令,如果沒有下命令的情況下入口被打開了,那麼就有兩個可能,一是手下擅自出入,二是有外來者。
不管是這兩個可能的哪一種,東突分子的上層領導肯定是都不想見到的,所以會派人來查看入口處的情況的。
瓦西里快速的回到那堵破牆邊,找到自己剛纔碰過的石頭,將石頭向着剛纔轉動的相反方向一擰,貌似聽到“咳噌噌”的聲音。同時那邊打開的入口開始慢慢閉合,入口閉合之後,從表面開始向外噴沙子,最終將整個入口遮蔽了,恢復成了沙丘。
所有人都看着剛纔的地方,跟之前入口打開之前一模一樣,就好像從來沒有被動過一樣,也被這牛B的機關驚到了。
驚奇歸驚奇,手底下不敢歇,迅速將一切的痕跡恢復如初,每個人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沙漠裡又恢復了安靜,淡淡的月光連個腳印都照不出來,好像這個地方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整個過程如同鏡頭倒退一般。
地下通道內,一個東突分子小頭目和一個小嘍囉邊走邊嘴裡叨咕着什麼。
“大晚上的,入口怎麼會被打開呢?我們的入口那麼隱秘的。”小嘍囉很疑問。
小頭目不僅沒有罵小嘍囉話多,反而附和着小嘍囉的話:“是啊,不知道怎麼搞的,大晚上瞌睡的要死,整什麼幺蛾子,我想入口也不可能會被打開,快點兒去看完了回去睡覺,啊……瞌睡死了……”小頭目打着哈欠,還邊拍拍張開的嘴。
說着兩人加快了腳步,邊走邊吐槽。任誰大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叫起來去幹活,都會心裡不爽的,甚至有的人還有被叫醒發脾氣的習慣,不過這兩個小頭目和小嘍囉可不敢發什麼脾氣,兩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兵而已,上頭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能嘴上吐槽一下。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入口的臺階處,邊走邊向上看。隨着臺階的上升,兩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入口是封閉的,沒有一點點被打開過的痕跡。
小頭目心裡有些疑問:“這不是沒問題嘛,爲什麼系統會顯示入口被打開了呢?真是奇怪了。不過話說回來,沒有被打開才正常。哎,真是的,大晚上瞎折騰。”說着又打個哈欠。
“有沒有被打開又關上的可能性,要不我們順帶出去看看。”小嘍囉建議。
“好,就出去看看,反正都已經來了,不然回去問起來也說不清楚,就把情況瞭解全面。”小頭目覺得小嘍囉的建議很好,不然回去上頭問起來看外面沒,到時候可就沒法回答了。
小嘍囉按動臺階邊牆上的按鈕,入口漸漸的打開了。
而在外面的張幼斌等人也是看到了入口被打開,幸好剛纔反應快,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不過入口的被打開,更加讓張幼斌和昔日阿洪等人肯定這就是東突分子的而下基地入口,等會出來的人一看便知。
入口被完全打開之後,從裡面出來兩個人,瓦西里看到之後,就低聲對張幼斌說:“只有兩個人,要不要把他們幹掉,這樣就暫時不會被發現,我們可以摸進去。”
“不行!我們帶的人少,儘量要做到不打草驚蛇,然後下一次帶着大部隊來的時候直接攻進去。現在就算我們摸進去,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而且充滿了危險,畢竟這是對方的基地,他們對這裡很熟悉,而我們是完全陌生的,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張幼斌否定了瓦西里的想法。
潛伏的張幼斌等人又沉寂了下去,整個畫面動的只有從地下出來的小頭目和小嘍囉。
小頭目和小嘍囉出來後,四處瞅瞅看看,看有沒有有人來過的痕跡。然後又望望遠方,看四周有沒有人,尤其向有機關的牆那邊多看了幾眼,因爲如果入口被打開過,只有有機關的牆邊有過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一番查看之後,倆人一無所獲,別說是人或者人的痕跡,連個鬼都沒看見。
“這哪有什麼人啊,壓根兒就沒有來過人的痕跡,趕緊回去回覆命令了,完事睡覺,我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小頭目發現四周並沒有什麼異常,想着快點回去,看來真是瞌睡的緊。
小嘍囉附和的點點頭:“就是,肯定沒有人打開過,說不定是他們監控系統出問題,謊報軍情了,完事讓監控室修復一下系統,這要是天天晚上瞎報,那能受得了?”
小頭目很同意小嘍囉的話,好像也認爲是監控系統謊報軍情了。
兩人轉身消失在入口處,入口合閉,整個過程就像剛纔一樣,本來被升起的入口拱開沙丘又變回了原樣,好像這兩個東突分子也沒有出現過,整個畫面恢復如初,留下來的只有安靜的連蟲鳴都沒有的黑夜。
幾個腦袋又露了出來,看着兩個東突分子消失了。
張幼斌悄悄跟幾個人說:“從這兩人的對話來看,並沒有發現我們,而且他們還認爲是他們的監控系統出問題了,並沒有懷疑到有人打開入口,看來我們沒有打草驚蛇。”
“是的,只要他們沒有察覺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基地,那我們就有機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了,直接給他們地下基地徹底摧毀。”西日阿洪顯得有點小興奮,也很有信心。
瓦西里作勢狠的表情:“直接給丫地下丟幾個炸彈,把通道炸塌,讓這幫鱉孫子堵在裡面着急死。”
比利眉頭鎖成川字,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所謂狡兔三窟,我想他們的基地很有可能不止這一個入口,不然就像瓦西里說的,直接把住入口,裡面的人完全出不來,我們放毒氣還是怎麼樣,敵人只能被動挨打,所以我想不會只有這一個入口。”
當年地道戰的時候,地道里也是錯綜複雜,出口繁多,不管日本鬼子是放毒氣還是注水,都能安然無恙的在地道中存活下來。
比利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一個地下基地不可能只有一個入口,連兔子都能做到三窟,何況是人,而且是製造了很多起恐怖襲擊事件的東突組織。
衆人聽了也是覺得很在理,張幼斌想想說:“我們暫且假裝不知道這個地方有入口,再秘密查找其他的入口,一定要做好一切計劃,不能放跑一個敵人。而且暫且別的不說,敵人現在人比我們多,而且還有那麼一支實力強橫的隊伍,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說完,張幼斌跟西日阿洪示意,讓所有人迅速撤離。
一瞬間,十幾個身影在黑暗中穿梭起來,並且擦除了一切痕跡,就算到了白天也看不出來,曾經有十幾個人來過這裡。
和玉市,除了街道上的霓虹燈,所有的窗戶都是一片漆黑,因爲依然凌晨四點多了,但是卻有一個不顯眼的院子,房間裡的燈亮着,從窗戶往裡看,有五個人圍坐在茶几邊的沙發上,在討論着什麼。
這五個人正是張幼斌和西日阿洪他們,已經從沙漠中撤回,其他人已經各自散去了,而張幼斌和西日阿洪等五人坐在一起分析着今天的收穫和以後的計劃。
張幼斌首先開口了:“今天算是收穫不小,已經找到了東突分子基地的出口,也證實了我們對於他們基地在地下的想法。比較好的是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知道了他們的基地,這樣有利於我們以後做偷襲計劃。”
瓦西里表情得瑟的很:“咩嘿嘿……這可是我發現,是不是應該獎賞一下我,給我找個妹子共度一下良宵什麼的。”
“就你那也叫功勞?瞎貓碰個死耗子而已。”比利對瓦西里嗤之以鼻。
“你懂什麼,這叫傻人有傻福。”瓦西里的神情看起來比利真是什麼都不懂似得。
比利拍着桌子大笑:“終於承認自己傻了。”
瓦西里趕緊自己掉坑裡了,就要上去跟比利掐架。張幼斌從瓦西里和比利後腦勺一人給了一巴掌:“我們這討論形勢呢,認真點,再瞎鬧拉出去給你們突突了。”
瓦西里和比利倆人立馬安靜了很多。比利是無所謂了,反正便宜佔了,可是瓦西里有點鬱悶,吃了虧還不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