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
剛纔霍去病完全是一路碾壓着那鬼王,硬生生給錘爆的。
白小鳳沒見過那鬼王施展“鬼王印璽”,所以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具體威力有多大。
但。
他見過冥尊出手的。
就連冥尊都在這“鬼王印璽”面前認慫了,那這“鬼王印璽”的威力,有多大,還猜不出來麼?
毫不客氣地說,當今陰陽界,應該是沒有哪件法寶的威力能超過“鬼王印璽”了。
得知情況後,白小鳳也是一陣慶幸。
得虧剛纔霍去病錘爆了那鬼王,根本不給他施展“鬼王印璽”的機會,不然,他們幾個,妥妥的得被一鍋端了。
這時。
腦海中再次響起冥尊的聲音。
“看看,這印璽,屬哪座城的?”
白小鳳回過神,點點頭。
然後,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霍去病和華青月。
“你在和冥尊說話?”
華青月最先反應過來。
白小鳳愕然地問:“你咋知道的?”
華青月聳了聳肩:“剛纔你又是瞪眼睛,又是倒吸氣的,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和人對話被震驚到了,要麼就是腦子剛被拖拉機碾過,你覺得呢?”
一旁的霍去病點點頭:“小鳳剛纔的樣子,傻爆了,以前吾馳騁漠北的時候,遇見過一個被馬踢了腦殼的匈奴,就是剛纔那樣。”
“”白小鳳。
混蛋啊!
本大爺不要面子的啊?
不過,他也沒反駁能和冥尊溝通這事。
“等下再和你們細說。”
白小鳳回了霍去病華青月一句,然後就拿着“鬼王印璽”翻轉了過來。
想知道印璽屬於哪座城的,看印璽底部的字跡就知道了。
“惡鬼城?”
白小鳳看清了印璽底部的字跡,準確的說應該是四個篆體字:惡鬼城印
他皺了皺眉,看着印璽底部的字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着他話出口,等了半晌,腦海中冥尊也沒說話。
白小鳳有些詫異:“你知道這座城?”
又過了半晌。
冥尊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本尊,和你說過此城的。”
說過?
白小鳳呆住了。
緊跟着,他忽然反應過來。
娘希匹的!
之前在冥途裡遇到糟老頭的時候,他藉着冥尊的大旗把糟老頭忽悠瘸了,不就提到過惡鬼城麼?
這,不就是冥尊當年闊的時候,隨手賞賜給糟老頭的那座城池麼?
“這城,不是糟老頭的麼?”
白小鳳脫口驚呼道。
這次不是心裡溝通,而是直接驚呼出聲的。
華青月和霍去病嚇了一跳,一臉懵比,完全不知道白小鳳驚呼什麼。
腦海中,冥尊的聲音越發的低沉。
他,緩緩說道:“本尊都成這樣了,他,還能好麼?”
白小鳳尷尬地撓撓頭:“忘了忘了,主人都成電池了,糟老頭在冥途裡都不敢出來,那這城肯定不是他的了。”
“你這是什麼糟糕的臺詞?”冥尊厲喝道。
白小鳳癟了癟嘴,懶得和冥尊爭辯。
深吸了一口氣,他又問道:“那個,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陰間,換城主換的快不?”
“不快,成百上千年的大有人在。”冥尊的聲音響起。
白小鳳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完咧!
完犢子咧!
緊跟着,冥尊戲謔的笑了起來:“你,倒是不蠢。”
“你還好意思說本大爺?現在事情玩成這樣,你不怕的麼?”
白小鳳強忍着哭的心情,咬牙切齒道:“惡鬼城城主要是從當年一直沒換的話,那搶了糟老頭城主之位的傢伙,十有**是和你有關的吧?你老對頭都甩自己大印上來了,你到底方不方?”
知道這“鬼王印璽”是糟老頭當年的城池大印後,白小鳳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所以才問問冥尊陰間城主換的快不快。
要是換的快的話,從冥尊倒臺這麼久,指不定換了多少任城主呢,自己的擔心倒是多餘的了。
可陰間城主幾百上千年都不帶挪一下窩的,那事情就大條了啊!
怕什麼來什麼。
之前白小鳳和冥尊就擔心冥尊的事情傳回陰間,引起當年幹翻冥尊的那些刁民的主意。
現在倒好,直接一方城池大印都甩上來了。
那冥尊暴露的時間,也就分分鐘了啊!
“慌什麼?本尊,不慌。”腦海中,冥尊淡然道。
白小鳳鄙夷了起來:“調皮!裝比也不用這麼裝吧,本大爺保證,你現在肯定表面淡定,實際內心慌得一匹。”
“真的不慌。”
冥尊聲音越發的淡定了:“該來的遲早要來,躲不過那就是躲不過了,本尊好歹活了這漫長歲月,不像你,還是個雛。”
“”白小鳳。
好氣哦。
你特麼淡定就算了,幹嘛非得把本大爺這麼**的事情說出來?
混蛋啊!
“白小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華青月見白小鳳臉色不對勁,拍了拍白小鳳肩膀。
白小鳳懶得和冥尊扯皮,對着華青月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次攤上大事了。”
什麼?!
華青月和霍去病同時一愣。
霍去病身上屍氣翻涌了一下:“無妨,有吾在,可保你。”
白小鳳也沒對他倆隱瞞,舉起“鬼王印璽”晃了晃,又拍了拍自己的丹田肚皮,道:“這印璽和冥尊有關係,是他當年的死對頭的印璽。”
轟隆!
華青月和霍去病如遭雷擊。
他倆是親眼見過冥尊的實力的。
哪怕是身爲紅眼殭屍的霍去病,面對冥尊,也只有仗着肉身死拼拖延的份。
至於冥尊的死對頭,肯定比冥尊更強了啊!
畢竟,冥尊現在都被封在白小鳳的身體裡呢。
“呼”
霍去病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右手一揮,收起長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那個,吾今晚還差一場直播,就不說了,先下去直播了。”
說着,他大步流星的就朝樓梯走去。
白小鳳看着霍去病的背影,腦子裡一億頭喜羊羊狂奔着。
好快哦。
冠軍侯,變了嘞。
大山深處。
一襲青衣長袍的尊主傲立在懸崖邊上,手中拎着酒葫蘆,默然地眺望着遠處的夜空。
鬼王恭敬地站在尊主身後,眉心紫色魂火跳動着。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尊主,敖鬼大人的事,該,怎麼交代?”
“咕咚。”
尊主仰頭灌下一口烈酒。
烈酒入喉,燒遍了全身。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酒氣:“敖鬼大人實乃我輩楷模,爲了讓我等逃命,拼命掩護,我實在感激涕零。”
說着,他將葫蘆裡的酒全都倒了出來,悲慼哀嚎道:“敖鬼大人啊,走後一定,要走好啊。”
鬼王愕然地看着尊主的背影。
恍惚間,他有種第一次認識尊主的感覺。
媽個雞!
以前怎麼不知道尊主這麼無恥?
緊跟着,他忽然反應過來:“尊主的意思,是不打算如實上報了麼?”
尊主緩緩轉身,擡手抹了一把眼角:“今晚的事,你如實上報個試試?看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