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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陽鎮,天已經全黑了,差點便趕不上城‘門’關閉的時間。.
華恆、很快都已經吃完晚膳,華恬回來後,便自己一人吃。
因一日沒見着華恬,華恆、華恪都來問華恬去了哪裡。華恬想到此事遲早要讓兩人知道的,便將自己今日去請千瀑山的謝展博先生一事說出來。
“什麼?妹妹你去請的是名叫謝衍,字展博的那位謝先生?”華恆、華恪均是大吃一驚,瞬間站起身來。
書院中的林先生、方先生,都曾提起過謝展博先生名號,並對他讚不絕口,有一種狂熱的崇拜感覺。
這個人,在山陽鎮所有人心目中,都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華恆、華恪知道謝展博先生的事蹟,也是折服不已,心生嚮往。
如今,他們的妹妹,竟然去請謝展博先生出任華家書院的山長!
華恬看到兩位兄長如此‘激’動,便笑了笑,道,“是啊,就是姓謝,名衍,字展博,出自陳郡謝家的那位謝展博。”
“你……你……”華恆‘激’動得互相搓着雙手,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可見着謝展博先生了?”
“是啊?妹妹可曾見着人了?即便請不來,見了他也是不虧啊!”一旁的華恪同樣‘激’動,臉上甚至出現了紅暈。
華恬揚起小臉,“當然見着了。”
“當真?那、那展博先生如何?可是身高八尺,氣質斐然?”華恆眼巴巴地看着華恬,追問道。
“這個嘛……”華恬買了個關子,迎着兩個兄長巴巴的目光,惡意一笑,道,“大哥、二哥將來見着他了,自然知道。”
華恪首先急道,“展博先生哪裡那麼容易見的?妹妹你快說一說。”
看到兩兄弟如此着急,華恬收起作‘弄’的心思,巧笑嫣然,“大哥二哥莫急,總有一日能見着展博先生的。他已經答應了,夏初到我們華家書院任山長。”
“那裡不急,你不知道,展博先生他……”華恪說到這裡,驀地反應過來,吃驚地盯着華恬,“什、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展博先生答應做山長?”
“對啊,妹妹,你說清楚一些,什麼山長?”華恆也是‘激’動得難以置信,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滿是小星星。
華恬搖搖頭,想不到在讀書人心目中,謝展博先生名氣如此厲害!
“妹妹是說,今日去請謝展博先生出山,任我們華家書院的山長,已經成功了!展博先生同意出任山長,大哥、二哥要做兩件事,第一件便是監督書院要在夏初之前成立,第二件事便是到時大哥、二哥再到千瀑山請展博先生。”
“展博先生同意任華家書院的山長了?”華恆、華恪什麼話都聽不到了,只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華恬點點頭。
“竟然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華恆暢快至極,伸手抱着華恪,用力拍着華恪的背脊。
華恪情狀與華恆差不多,笑得異常開心。
見狀,華恬便繼續吃飯,讓兩人繼續笑,繼續‘激’動。
過了好一會子,華恬吃完了晚膳,拉着華恆、華恪到裡間坐着說話。
這時,華恆、華恪兩人才停止了‘激’動。
華恆問道,“妹妹,此事是真的罷?”
“自是真的,妹妹何必要騙大哥二哥。”華恬一本正經說道。
“他、他不會反悔罷?”華恪頗有些擔憂地說道。
華恬搖搖頭,“展博先生是當世名士,怎麼會反悔?”
華恪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還是不敢相信,展博先生竟要來做我們華家書院的山長。”
“是啊,太叫人吃驚了。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華恆也在旁說道,他眸中還帶着茫然以及難以置信。
華恬說道,“雖則這消息令人吃驚,但大哥、二哥還需謹記,”說到這裡,她專‘門’停了下來,等着兩人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什麼?”華恆、華恪都收斂了吃驚的神‘色’,看向華恬。
他們的神‘色’,表示即便華恬如今說方纔的話不過是玩笑,他們也不會吃驚。
可事實這不是個玩笑,華恬因笑道,“展博先生過兩日出‘門’訪友,恐怕夏初歸來。因此,我們華家書院,夏初之時,必得成立。”
她方纔已經說過此事了,可是華恆、華恪兩人無一絲反應,似乎是根本不曾聽到。因此她要再提一下。
聽到這裡,華恆、華恪均點點頭,其中華恆道,“本是妹妹看着的,往後便‘交’給我們罷。妹妹能將展博先生請來,已是做了天大的事。”
華恬也不相爭,兩人看重展博先生,想來會爲他將書院建設得更好。
不夠,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
“展博先生來書院做山長,還請兩位哥哥切莫泄‘露’出去,怎麼也得等兩位哥哥見過展博先生,取得展博先生同意之後再說。”
“自該如此。”華恆、華恪忙點頭。
華恬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夏初前幾日,大哥二哥定要準備好禮品,親自去請展博先生。”
華恆、華恪聽見,認真地點點頭。
見兩位兄長都認真地聽,華恬心中寬慰,又將今日在千瀑山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兄弟兩人聽。
她希望,兄弟兩人既能借此知道展博先生的‘性’格特點,又能‘摸’透自己今日成功的關鍵。
說完之後,她頂着兄弟倆讚賞的目光,將兩人趕回自己的園子裡去。
華恆、華恪兩人依依不捨地回到自己屋子裡去了,華恬一人在燈下練字。
很快,沉香來稟報今日府中發生的事。
在華恬走後,溶月被珊兒指着鼻子罵了一通,又被打了一通,最後徹底不敢說話了,也不敢去找桂媽媽了。
“桂媽媽要找我,可知是何事?”華恬問道。
她出‘門’時,桂媽媽讓溶月來通報,不過她趕着出‘門’,懶得理會這些。
“奴婢親自去了一趟,桂媽媽躺在‘牀’上,身旁只得一個懶丫頭服‘侍’。奴婢問她何事,她一直絮絮叨叨說不清楚。後來只得作罷。”
沉香將自己去桂媽媽屋中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桂媽媽不願奴婢走,可是奴婢聲明桂媽媽是二房的人,奴婢是大房的,若是‘插’手了只怕大小姐不高興。後來桂媽媽便什麼也不說了。”
華恬皺了皺眉,“桂媽媽那病,怎地越來越重的?莫不是大姐姐那邊出手了?”
“奴婢見完桂媽媽了,也覺得有異,便去打聽。原來不單大小姐,婉姨娘也出手了。兩人在煎熬的‘藥’裡面做了手腳,識得桂媽媽的病越來越重。”
果然要狗咬狗了麼?桂媽媽能在沈金‘玉’面前做那般長時間的紅人,想必手中也是有底牌的,華楚雅、婉姨娘如此相‘逼’,不知桂媽媽能忍多久。
想到這裡,華恬揮揮手,道,“往後她還來找你,你便繼續當聽不懂罷。山林被縱火一事,如今是怎麼處理的?”
“縱火之人被下了大牢,大少爺、二少爺不曾追究旁的。不過,事後大少爺使趙管事手下一人來向奴婢彙報,說已經用了暗地裡的手段將與此相關的人都查出來了,正要想法子報復回去。”
這纔像趙管事等人的作風,華恬點點頭,又問道,“此事,是大哥二哥在管,還是趙管事單獨管?”
華恆、華恪只怕以後得將‘精’力轉到山林的書院裡,沒有空單獨排查縱火相關的事了。若他們去管,華恬知道自己少不得要去勸一勸。
“大少爺二少爺本打算自己管的,後來改了主意,‘交’給趙管事管了。”
華恬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既如此,她便用不着擔心了。趙牧雖然連吃兩次大虧,但作爲藍媽媽手下的能人,他斷不會任由自己的名聲就此受損的,只怕往後做事會更加滴水不漏。
時近除夕,華恬將除趙牧外,自己手下所有人都着聚到一塊,準備總結這一年的收入,擬定下一年的計劃。當然,後者是重點。
她的打算,是在現有基礎上,再發展旁的副業。如果要做,便也得及早做打算了。
華家前院的一個大廳裡,坐滿了藍媽媽送給華恬的管事以及能人。這些人手中都拿着本子,‘胸’有成竹地向華恬彙報。
等管事們將鋪子的收入都大致說了之後,華恬將賬本收起來,然後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華府如今需要開支的項太多,頗有些入不敷出之狀。我的打算,便是明年將金飾、綢緞鋪子做大,使得在青州各個鎮上都有我們的鋪子。此外,開發成衣、酒館、米糧生意。在座各位叔伯,若是以前從事過相關行業的,到寧騫處報備,以後可能會單獨負責成衣、酒館生意。”
她並沒有保留,將自己打算的,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當她說完,在座衆位均是譁然。
當下有人道,“如今金飾鋪子、綢緞鋪子均未曾打開局面,馬上又開發成衣、酒館生意,會不會過於託大了?”
“確是如此,如今山林處佔去大半的人,餘下的極少。只金飾鋪子、綢緞鋪子,恐怕尚不足人手支撐。更不要說成衣、酒館、米糧的生意了。”
華恬面上含笑,聽着衆人討論,“諸位都是師父推薦而來的,我想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還是,我高估了諸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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