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警察目光敏銳的觀察着四周彷彿嗅覺靈敏的豹子,問:“是誰報警說這裡發生殺人案的?”
一幫工作人員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頭。“沒有人報警,這塊沒發生過什麼殺人案。”“我們大夥一直都在這裡呢,沒看到誰殺人啊……”
那警察狐疑的看着他們,用手朝破碎的玻璃桌子一指,沉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身材勻稱的年輕工作人員忙說:“剛纔有兩個客人發生了口角動手,把桌子砸爛了,不過,他們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他們去哪了?”
小夥子很機智的回答,“好像出了門往東走了。”
警察立刻一擺手,“大劉,你們幾個出去往東巡視一下,看有什麼狀況沒有。”
“是,蘇隊。”五個警察答應着推門走出去,拐向東面。
這爲首的警察是市局的刑警隊長,名叫蘇長天。他怎麼都覺得迪廳內可疑,低頭看了看有些溼潤的地面,問:“你們不營業這是幹什麼呢?”
小夥子回答說:“我們在掃除,搞好環境衛生。”
向來黑社會離不開警察的保護,基本上哪裡都一樣,不然的話,黑社會根本就無法生存。如果說黑社會至今仍然存在,自然是打擊的力度遠遠不夠,有的地方依舊上演着千古年來恆古不變的權錢交易。
蘇長天作爲市局刑1文學網)警隊長,在津芸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和孔大勝也算是熟人了,沒少拿過他的錢財,眼見事有蹊蹺,他皺眉說了一句,“大黑天的搞什麼掃除,真是有病。”他掏出手機撥了孔大勝的,等了好一陣兒卻是無人接聽。氣的他罵了一句,“死哪裡去了?”他扭頭看向依舊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漫不經心的回答說:“到這種地方當然是來跳舞的,不然能幹什麼。”
蘇長天冷哼一聲,“人家迪廳根本就沒營業,現在正大掃除呢,你來跳哪門子舞?你就不是好東西,把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現在的警官還真是厲害,一看就能分辨出好人壞人,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到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與警察作對的,只有點頭。“行,我這就給你拿……”
這工夫,蘇長天手機忽然破死命的響了起來。“死了都要愛……”他急忙放在耳邊,“喂,我是蘇長天……”
通話只有簡短的一分多鐘,蘇長天的臉色變得凝重,再也顧不得管我要身份證,回頭說:“沸血迪廳和禹王夜總會發生了暴力事件,死傷了五十多人,局裡很多人員都到事發現場了,咱們也趕緊過去。”他領着手下幾個警員腳步匆匆的走出去。
警車啓動向北面風馳電掣,前往亞福街的狂神夜總會。
確實,如今的沸血迪廳和狂神夜總會正進行着血腥的火拼。禹王夜總會是狂神幫成員聚集的根據地,大概有八十多成員。幫主孔大勝聽樂天派逃出來的馬仔說有人砸場子,自然極爲惱怒,親自帶了三十多個小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樂天派迪廳,卻不料,等待他的是一場永遠都不能醒來的噩夢。而留在夜總會中的四十多人同樣沒能逃脫相同的命運,峰火幫堂主黃印帶領着手下一百人手持砍刀衝進夜總會,對他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行爲。
此次黃印所帶來的小弟都是精挑細選的強悍之輩,彷彿一羣猛虎似的不斷將砍刀舉起砍下,銀光中鮮血四濺,一個個狂神幫成員慘叫着倒在地上。
黃印手持開1文學網)山刀衝在最頭裡,咆哮一聲惡狠狠的兩刀砍過去。一個狂神幫成員胸前被斜着劃開了兩尺來長的大口子,鮮血噴涌中內臟若隱若現,搖擺着倒在地上。另一個狂神幫成員左肩中刀,整條臂膀都被卸了下來,痛不欲生的慘叫着,“胳膊……我的胳膊沒了……”
一個手持特號片刀的高大禿頭衝過來,罵道:“幹你孃,你們是什麼人,敢來挑我們狂神幫,真是找死?”他是狂神幫的副幫主馬東,他揚起直板大片刀朝黃印凌厲的劈過去。
黃印舉起手中的開山刀擋在頭頂,噹的一聲響,火花四濺。他冷笑着說:“我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讓你知道的只有一個消息,你們狂神幫將會在今夜消失,所有人全部都得下地獄……”
馬東大怒,吼叫道:“看看究竟是誰下地獄吧?”右腿倏地踢出,狠狠的踹向黃印小腹部位,真是出腿如風,貌似很有些功夫。
不過,他碰到的卻是峰火幫武功高強的堂主之一,天神面前,豈容妖魔肆意橫行。黃印身軀後退一步,手中刀盪出銀光一片,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砍在馬東的大腿上。
“啊……”馬東狼嚎似的慘叫一聲,右腿在膝蓋上面被硬生生的砍斷,裡面的腿骨形成個尖利的斜茬,血如泉涌,身軀和斷腿同時倒在地上。
一抹寒光自黃印的眼中掠過,他上前補上一刀,把馬東那顆禿頭砍下來。大聲喊道:“把他們全殺了,一個都不留……”
峰火幫向來幫規森嚴軍令如山,衆多成員聽見堂主的命令自然是不敢怠慢,紛紛揮着手中傢伙切菜似的朝僅存的十餘個狂神成員砍過去。這些碧血堂成員本就是人多示衆,加之俱是堂中精英,對付狂神幫這些地痞無賴自然是如同餓虎撲羊,況且還是幾個打一個,後果可想而知……
三分鐘不到,最後一個狂神幫成員歪扭着身體倒下去,遠處傳來了警笛的鳴叫聲。黃印一擺手,“咱們撤。”
衆多訓練有素的碧血堂成員涌出去,上了外面的十餘輛車子快速的離去,只剩下淡淡的灰塵飄蕩在半空中。
同一時間,沸血迪廳也上演了血腥的一幕,堂主啊罪領着五十人出馬,驅散了裡面的衆多舞客,手中砍刀向看場子的十多個狂神幫成員招呼過去。
啊罪右臂一抖,一尺長的鋒利金鉤探出來,在空中極快的劃過,一個敵人的咽喉部位即被鉤尖刺中,氣管被劃破,血箭噴涌出來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身後的衆多手下更是不甘示弱,三四個圍住對方的一個,砍刀剁餡子似的落下去,將對手砍得沒有人形,或是直接大卸八塊,手段極其狠辣。
由於這裡的力量薄弱,因此,行動所用的時間也是極短,只是三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十餘個狂神幫成員再也沒有一個站在立着,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啊罪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冷笑一聲,“這麼不禁打,真是一幫酒囊飯袋,還混什麼黑道啊,真是找死,咱們走。”
他右臂抖動,那把金鉤即縮回不見,在衆多手下的簇擁下出了迪廳,只瞬間即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