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柳大洪真誠的聲音之後,林東就放心了,他走出來之後就直接擋車回酒店了。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也就沒有去打攪皇甫青山,直接就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感覺到強光刺眼的時候,林東才慢慢地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他看看錶已經八點半了,於是就準備起來去叫皇甫青山一起吃早飯。
皇甫青山的房間是空空如也,林東搞不清楚這個傢伙是一夜未歸,還是早早地就出去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就顯得特別無聊,也沒有什麼心情吃早飯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再次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聽到有人叫自己的時候,林東才緩慢地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揉揉眼睛之後看到看到段狼一臉愁容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不解地問道:“段公子,即便是我打敗了你的朋友,也不至於大早起就愁眉苦臉的吧。”
“林大哥,我這次過來是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夠挺住。”這時候,段狼用無比沉重的語氣說道:“昨晚上,皇甫青山前輩被人殺死了。”
“什麼?皇甫青山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消息對於林東而言猶如晴天霹靂,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不解地問道:“段狼,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狼說道:“我家的保鏢在城外的小樹林裡發現了皇甫青山的屍體,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十一點半左右,具體我還不是很清楚,聽到消息之後就立刻前來向你回報了,希望你能夠保持必要的鎮靜,千萬不要過於悲傷。”
“不,不,這不可能,皇甫前輩一定不會被人殺死的。”這時候,林東顯得極爲不冷靜,他歇斯底里地叫喊了起來。
等林東冷靜下來後,段狼說道:“走吧,我們開車到城外去看一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車後的林東顯得有點心急火焚,恨不得立刻就趕到城外小樹林,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甫青山靜靜地躺在地上,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傷痕,周圍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林東在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小樹林確實是第一兇殺現場,既然沒有搏鬥的跡象,那麼兇手一定是他熟悉,信任的人,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稀裡糊塗地死去的。
像這種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打鬥痕跡的殺人在一般的警察看來並沒有很好的破案方法,往往會排除他殺的可能性。但是林東卻不這樣認爲,他慢慢地將體內的靈力輸送到了皇甫青山的體內,想看一下七經八脈的情況,可是怎麼都輸不進去。
在這個時候,林東明白了皇甫青山是被人震斷了七經八脈,要不然靈力是不可能輸不進去的。看來兇手應該是一個絕頂高手,要不然也不可能一擊斃命。
皇甫青山纔來到大理,究竟有什麼仇人會這麼狠毒地將他殺死呢?林東對醫學可以說一無所知,所以看了半天都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在這個時候只能是暫時壓抑住內心的悲憤,然後再想辦法報仇。
看到林東臉色很凝重的時候,段狼也覺得很過意不去,不管怎麼說段家都是這次修真大會的主辦方,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說什麼都要給對方一個交待的,他有點難過地說道:“林大哥,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順變吧,我們段家一定會徹查此事的。我父親有一個好朋友鬼醫能夠看出來皇甫青山的死因,那或許對於查找兇手會有幫助。”
事到如今,林東知道不是抱怨的時候,他淡淡地說道:“那就有勞段兄弟了,你先派人把皇甫前輩的屍體收殮起來吧,等鬼醫來了再看究竟是什麼死因。”
在看到皇甫青山的屍體被移走的時候,林東發現了一個小細節,在屍體的下面土地上有一種翠綠色粉末,雖然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粉末,但是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破案的線索,於是就把粉末收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林東對於段狼並不是很信任,更加不會相信什麼莫名其妙的鬼醫了,只不過現在沒有什麼辦法,才勉爲其難的,在這種情況下就沒有告訴對方粉末的事情。
等到傍晚的時候,段狼來到了林東居住的酒店,他進屋後說道:“林大哥,鬼醫前輩答應出手幫忙,我們抓緊過去吧。”
林東跟着段狼來到了段家,他看到鬼醫的時候嚇了一跳,終於明白了這個傢伙爲什麼外號叫鬼醫了,看上去和幽魂厲鬼沒有是區別。
禿腦門,腦袋上只有稀稀拉拉的黃毛,掃帚眉,鴛鴦眼,一個大,一個小,大的比鵪鶉蛋還大兩號,小的估計跟小妹妹的蓓蕾差不多,而且大的眼睛是血紅色,小的眼睛是翠綠色,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鷹鉤鼻子,朝天口,滿嘴的鋸齒獠牙,前雞胸,後羅鍋,左邊胳膊長,右邊胳膊短。左手長着六指,右手只有三指,而且還是個瘸子,走路的時候簡直是一步三搖,好像正在發生地震似的。
給人的感覺鬼醫好像不屬於這個星球,如果派電影演外星人或者異形的話估計都不用化妝。儘管這個傢伙三分不像人,七分倒象鬼,但是那雙眼睛中透漏出來的寒光還是讓人敬畏,幾乎沒有人有勇氣站在這個傢伙的身邊。
不知道爲什麼,林東在看到這個鬼醫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傢伙不簡單,先不說醫術究竟有多麼高明,就身體周圍散發的那股殺氣就可以斷定,這應該是一個分神期高手,看樣子,這次的修真大會真得是臥虎藏龍。
鬼醫一步三搖地朝皇甫青山的屍體走去,他檢查屍體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在這種情況下林東等人只能在屋外默默地守候着,希望這個傢伙真得能夠查出來名堂。
段狼壓低聲音對林東說道:“林大哥,你就放心吧,鬼醫前輩厲害的很,絕對可以查出皇甫青山的死因,也一定會提供兇手線索的,只要我們按照線索查找下去,就一定可以抓住兇手的。”
“希望如此,早知道會發生血案的話,說什麼我都不會帶皇甫前輩來大理的。”林東的語氣中,不僅有自責,還有對段狼的埋怨,嫌這個傢伙辦事不利,竟然對這樣的大事情不作防範。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鬼醫扯着公鴨子嗓喊道:“段少爺,你們可以進來了。”
鬼醫的聲音簡直就像鬼哭狼嚎,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知道的人明白這是人在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夜貓子叫。
一心想知道答案的林東大步流星地朝屋門走去,他雙手抱拳後說道:“請鬼醫前輩指點迷津。”
鬼醫用那隻翠綠色的小眼睛看了林東一眼後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來了不屑一顧的神情,看樣子壓根就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從後面跟過來的段狼施禮之後說道:“鬼醫前輩,請問這個皇甫先生的死因是什麼,是被什麼法術打傷的。”
“進來再說吧。”鬼醫似乎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等把門關上後,他扯着公鴨子嗓說道:“這個傢伙的死因有兩種,第一種可能性是自斷經脈而死,第二種可能是被九宮山青靈子的絕魂手打斷經脈的。至於具體是哪一種,就應該讓你們自己去找線索了,我現在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他怎麼可能自斷經脈呢?鬼醫前輩,您是不是搞錯了。“林東打死都不相信這皇甫青山會愚蠢到自殺去,況且也找不到這個傢伙自殺的理由。
鬼醫沒有說話,只是用惡毒的目光看着林東,看那樣子好像很生氣似的。
這時候,林東無奈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段狼,希望他來勸說鬼醫說出來皇甫青山的具體死因。
段狼知道自己退卻不過去,於是就說道:“鬼醫前輩,一般來說修真者很少會自斷經脈的,您能解釋一下其中的原因麼,是不是那個皇甫青山練功走火入魔造成的?”
“非也,非也,走火入魔絕對不是這種死法,況且走火入魔最多道行盡失,死掉的概率不大。”鬼醫用惡毒的目光瞟了一下林東,扯着公鴨子嗓很不屑一顧地說道:“貴州言家殭屍門有一種喪屍粉可以使人喪失心智,在這種情況下自殺是相當正常的事情,你們連這點嘗試都沒有,怎麼在江湖上混。”
還沒有等到林東發問的時候,鬼醫搖搖晃晃地就走了出去,看樣子好像點生氣。
在這個時候,林東想起來了自己在皇甫青山的屍體下面發現的綠色粉末,難道那就是喪屍粉?可是皇甫前輩究竟和言家殭屍門有什麼過節呢?他們爲什麼要痛下殺手?
究竟是貴州的言家殭屍門,還是九宮山的青靈子,這兩者讓林東無法判斷,在做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辦纔好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先讓段狼把皇甫青山的屍體送到火葬場。
在這個時候,林東顯然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皇甫青山已經到了分神期,早就有元嬰了,按理說只要元嬰不死,人是不會死的,可是現在他的元嬰跑那裡去了。
這次既然開修真大會,那麼九宮山的青靈子顯然是會過來參加的,至於言家殭屍門就不好說了,畢竟他們不屬於名門正派,屬於下三流的門派,這次來大理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急着給皇甫青山報仇,但是林東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也沒有喪失必要的理智,他知道現在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找到青靈子之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林東對於修真大會並不是很感興趣,在這種情況下也就懶得去和那些名門正派交往,他讓段狼打聽青靈子的消息,想看在這個傢伙身上去找線索,然後再想辦法對付殭屍門。
三天後的早上,段狼匆匆忙忙地來到了林東的房間,他臉帶難色地說道:“林大哥,你還是離開大理吧,恐怕在這裡你是不會查到線索了。”
“爲什麼,難道青靈子沒來不成?”
“青靈子來了,但他是這次修真大會的五長老之一,換句話說你要是得罪了這個老傢伙,等於是和整個修真界爲敵,別說爲皇甫青山報仇了,恐怕性命難保。”
“那你覺得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麼?”林東冷冷地說道:“上天入地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如何我都會爲皇甫前輩報仇的,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段狼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剛纔說錯話了,他急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林大哥,我知道你會爲了皇甫青山不惜得罪整個修真界,但是你想過沒有那些都是名門正派,也就預示着你要背叛正道人士,你能殺死一個,十個,難道你能把整個修真界趕盡殺絕麼?修真大會半個月之後就會結束,到那個時候再去找青靈子報仇也不遲,何必急於一時呢?況且修真大會是我們段家舉辦的,要是你鬧起來,我真得很爲難,恐怕到時候我們難免變成敵人。”
爲皇甫青山報仇,去獵殺青靈子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那樣就預示着要和整個修真界爲敵,想要把所有修真者殺死那是極其不現實的。林東知道現在自己的確沒有辦法去冒險,況且那樣讓段狼也會很爲難,於是他淡淡地說道:“我馬上離開大理,半月後追殺青靈子,絕對不會讓你們段家爲難的。”
段狼知道林東是準備去貴州言家殭屍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開了。
林東並沒有立刻動身去貴州,而是決定悄然進入了段家,他想讓鬼醫看一下那翠綠色粉末是不是言家殭屍門的喪屍粉,要不然自己起貴州豈不是白跑一趟。
由於開修真大會,段家府上可以說高手如雲,能居住在府上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些人在各自的居室都設下了禁忌,在這種情況下擅自闖入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林東來到段家府外之後就慢慢開啓天眼,想看一下鬼醫居住在那個房間,他沒有想到這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傢伙還是一個花心大蘿蔔,竟然在摟着一個性感女人親熱。
在看到鬼醫正在和女人親熱的時候,林東不由得心中暗自竊喜,這樣以來這個傢伙的房間是不會有禁忌的,而且防禦也會相當的差,只要自己能夠話定好路線應該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去。
林東沒有偷窺的習慣,所以在外面等了很久,等確定屋內的肉搏戰結束的時候,才悄然地闖了進去。
雲雨之後,正在休息的鬼醫沒有想到會有人闖進來,有點緊張的他怒斥道:“你是什麼人闖進來做什麼。”
人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有任何防備,所以林東在衝進屋的那一瞬間已經基本上控制了局勢,壓根就不怕鬼醫會向自己發動進攻,他冷冷地說道:“沒有想到象你這樣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傢伙也能夠抱着美女銷魂。我現在也不想說那麼多廢話,只是想讓你看點東西,絕對不會打擾你老人家竊玉偷香。”
“你快點滾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鬼醫那雙一大一小的鴛鴦眼中流露出了殺機,看樣子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性,他冷冷地說道:“得罪老夫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林東把那包翠綠色的粉末掏出來之後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不會打攪你風流快活,否則就讓剛纔在你胯下呻吟的女人吞下去。”
“這是喪屍粉,只有言家殭屍門的人才會有,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呢?”
“爲什麼在我手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確定麼?”
“當然,天底下還沒有我鬼醫能夠看走眼的事情,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在這個時候,林東也不願意在和鬼醫囉嗦什麼,他轉身就朝外走,站在門口時說道:“我先走了,你可以繼續剛纔未做完的事情。”
鬼醫在看到林東出門時,那雙一大一小的鴛鴦眼裡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目光,臉上露出了壞笑,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鬼魂即將踏進鬼門關。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興奮,壓在那個性感女人身上後繼續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