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腦積水是這麼來的嗎?純粹是逗我玩呢。
我也從不認爲住院有什麼好處,出院手續還是趙依依幫我辦理的,我頭上纏着白紗布出現在班級裡,立刻引來同學們的圍觀,那感覺跟關在籠子裡的猴子被別人參觀一樣。
傷口一直在癒合,每天趙依依帶着我去醫院換藥,我跟個傻瓜一樣跟着她跑上跑下,直到十多天過去才拆掉紗布,趙依依給我買了頂帽子,遮住我後腦勺那塊剃光的禿頂。
回來之後警方又來錄了口供,姚老師跟我說警方讓我去教務處時,我頭皮發麻,不是怕見警察,而是因爲怕見李劍,到了姚老師的辦公室,着實讓我小小地驚喜了一下,因爲來人不是李劍,而是周敏,我和周敏已經好久沒見面了。
周敏見了我沒忙着做筆錄,而是跟我閒聊起來,以後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跟周敏說了,周敏非要讓我跟着他晚上去吃飯,說小飛一直挺懷念在尼泊爾的日子的,大家一齊聚聚吃個飯吹吹牛什麼的。
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直到姚老師進來周敏才裝模作樣地攤開記錄本詢問我。
放學時,我跟林彩雲說周敏請吃飯,問她們願意不願意去,林彩雲一口否決,我只好把車停放在車庫裡把書包交給琪琪,自己打車去醬出名門大飯店。
我到飯店時小飛和周敏已經坐在包廂裡了,小飛看到我親熱的不得了,又摟抱又是握手,搞的跟海外歸來幾十年沒見面的老友一樣,把我搞得很不好意思。
小飛大名叫肖飛,喊着喊着就變成了小飛,小飛也樂意這樣。小飛拉着我的手說話:“尼泊爾一趟就象戰場上打仗一樣,我們雖然也死了幾個人,但總的狀態還是好的,所以我見到你們會特別親。”
我這纔想起來他原來就是特種兵的退伍軍人。
我們聊天時,魯林和娜卡也趕來了,後面還跟着丘胖子,大家見面自然又是一番寒喧,娜卡還是叫我宗,叫小飛和周敏顯得特別的搞笑,叫小飛:黑,叫周敏:命。
魯林見我戴着帽子很奇怪,我說打架打的,被人砸了一磚頭,魯林似乎有些不相信的:“什麼人敢打你,你那兩個美女保鏢呢?”
我說她們不願意來。
丘胖子讓我過去給他看傷口,然後跟我說沒傷着要害沒關係,可能下雨天會有些痠疼。我們正聊着,李韻和嶽小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李韻不用說了,嶽小婉的身份很特殊,她的尹雄的女友,代表着江北幫,我們雖然並不會象徐琰那樣強烈反對,但江北幫做的事確實太過分了點,所以她們進來後,除了都了和李韻打招呼,幾乎沒人理她。
嶽小婉並不在乎,坐在我旁邊泰然自若地看我了眼,問我怎麼了,我一直認爲高雪松跟尹雄勾勾搭搭,沒好氣地說:“還有誰,還不是你們江北幫旅遊學校的高雪松打的。”
嶽小婉見我說話有些不好聽,她也沒再說什麼。
有嶽小婉在場,有些話他們就不太好說了,各自說了些各自的事,丘胖子他們就打開酒瓶來喝酒,不知不覺得就喝多了,開始罵娘,罵江北幫,罵尹雄,嶽小婉仍然臉色不變地和李韻說說笑笑,我真佩服丘胖子都鬧成這樣了,她居然處之泰然。
回來時嶽小婉要送我回家,李韻送魯林和丘胖子他們去了,我只好上了嶽小婉的車,一路之上,我以爲她會向我發難,一直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嶽小婉停下車纔對我說:“江北幫的事我完全是個外人,你們對我什麼看法我不管,只希望你們小心一點,有些事情犯不上爭上風。”
我看着汽車遠去,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直接回家。
回到家裡,琪琪拉開門一把就把我抱住,把我嚇的半死,忙叫道路:“你鬧什麼呢,快放開。”琪琪笑着問我:“知道誰來了?”
我惱火道:“鬼來了,放開!”
琪琪放開我,衝着屋子裡嚷嚷:“爺爺,你聽見了吧,這小子在罵你呢。”
我一聽頭皮就是一麻,心裡一喜:“爺爺回來了?”急忙跑到臥室裡,只見騷老頭正坐在板凳上得意洋洋的抽菸,瞄了我一眼:“小子,過來過來,讓爺爺看看長高了沒有。”
這老傢伙什麼時候都沒真格的,我翻了他個白眼:“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啊,我們好去接你去。”
我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大事,應該還算比較順利,否則他也不會這樣了。
果然不出所料,騷老頭介紹了下情況,我們才明白那個姓錢的商人真的是h市人,他的到來等於是宣告了h市的正式干涉。
至於他爲什麼會向李韻打聽刀童的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總之h市表面上以商人協會的名義與本地政府進行交涉,另一方面也派出各個小隊進入t市進行干擾,其中的一路便是到了交界的山區,與f市追擊到山區人手,騷老頭到了山區之時,張大叔和何志躍已經躲進山野不再出來。
f市的人在外圍找了很多天也沒能真正進入山區內部,耽誤了很多時間,給h市勢力創造了很多機會,兩股勢力對決的最終結果是以f市勢力全面後退到t市而告一段落。
騷老頭他們根本沒有跟任何一種勢力親近或是糾纏,完全避開了纏鬥的旋渦,坐山觀虎鬥,以逸待勞。
琪琪綁架我的時候f市就曾經到過山區,對地形相對熟悉,本來想給抓住何志躍和張大叔的,兩人剛開始時還打算借地理優勢把這些人給解決掉,但這幫人實在非常狡猾,有一次在叢林裡追擊的時候,張大叔還中了一槍差一點兒被他們抓住。幸虧何志躍救了張大叔逃進深山。
但有件很讓騷老頭覺得奇怪的是f市的這夥人中居然也有上次跟着琪琪追過去的人,那些人應該有張大叔認識的人,但他將此事說給騷老頭聽時,騷老頭就覺得不對了,那次事件我們可以這樣來理解。
假設第一次跟着張大叔和琪琪進入山區的人是徐琰的人,有很大可能,因爲我們到青草湖去追殺我們的就是王強和馬馬龍他們,這次張大叔又見到了熟悉的面孔……
我操,難道說徐琰已經早就暗通了尹雄嗎?
我把這個問題一提出來,林彩雲和琪琪她們都相互看了看,騷老頭有點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把情況分析了一番。
f市的勢力幫着尹雄,尹雄才那麼牛,也向k爺叫板,並迅速向t市的江南城區推進,無論是官方還是暗地裡的,情況都十分的不妙。
可是第一次張大叔和琪琪綁架了我,如果那時徐琰可能出於保護我的目的,或者是想得到其他什麼東西,那麼這次追到山區想抓住何志躍可就是不這樣了,難道他們知道何志躍知道更多的秘密?
第一次可能有誤會,如果再二再三就不會再是誤會了,而是赤祼祼的威脅!
徐琰如果真的暗中投靠了尹雄的江北幫,我們豈不是又被他涮了一把?我想想都鬱悶,原來一直以爲徐琰代表着江南城區的,至少他給我的感覺他和我們是一起的,面對着江北幫的威脅,他一直是在爭奪,李韻把我介紹給他時,相信李韻對他也是瞭解的。他怎麼會暗渡陳倉了呢?
媽蛋,這麼一想我就惱火,如果真要是這樣,我相信那個姓錢的殺了王強就太有理由了,姓錢的代表着h市勢力,本來徐琰是h市培養起來的武裝,現在竟然悄悄地倒倒戈一擊,給誰也受不了,偏偏徐琰還做的如此不動聲色,害得我們都上了他的當了。
李韻當初和徐琰的人一起綁架我,後來說她是受了某種勢力的指派,並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想得到某些東西,難道李韻也投靠了江北幫?或者說她一直在爲江北幫做事?
比如說今天晚上她還和嶽小婉有說有笑,親熱的狠。可我轉念一想,不對吧,據說尹雄的父親尹伯榮巴結的官員一心想搞掉李韻的爸爸,李韻和別人合夥來搞倒她爸爸?這個事情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
我拿出手機來,想打電話給李韻問問她到底想搞什麼,她爲何要騙我,爲什麼明明知道徐琰想害我還不告訴我,宋大林是不是徐琰殺的,爲什麼要勾結別人害自己的爸爸,問問她是不是還是想把我綁架去給別人當作請功邀賞的資本。
我腿剛邁出門,打開翻蓋手機就撥了電話過去,身後有人叫了聲:“你等等,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