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我們可能要暫時離開張市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就暫時留在別墅吧。”吳天下定決心說。大頭不願意地說:“說啥呢!天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打啊,我那是懶得動手,其實我真的很厲害!”話剛說完,李擎天的拳頭已經揮到了他的面前,拳頭帶起的風嚇的他倒退一步。李擎天憨笑說:“你的強項是抓咪咪,而不是打架。我們幾個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個實力非常龐大的黑幫團伙…世界有名的三口組。”
“哇靠,三口組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說的那麼嚇人嘛,一羣倭寇,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名氣…”大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龐偉說:“也許你會認爲我們有點誇大,或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次在老家的有三個三口組的上位大哥的實力個個深不可測,大半個地方都受他們的掌控,事情不鬧大是最好的,一旦鬧大,我們從老家逃回來的機率非常小…”
吳天很同意龐偉的觀點,他釋然一笑:“既然已經選擇了要回去報仇,那就不能再反悔了,何況我們的目標不是三口組,是整個小日本,也許……會比所想的更糟糕呢?”
“那我也不管!我得去,必須跟你們去!他媽的,我剛醒來待在別墅都快待膩味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出山了!話說回來,郭嘯天大哥是咱們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出事了,我能因爲怕死就不去了嗎?”大頭一番話說的義憤填膺,衆人頓時沒了反駁之詞。
夜晚,會客廳內。
“什麼!要回老家殺三口組的人!你們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蛇爺終於咆哮了,說道:“那邊現在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我們的人都散掉了,的水有多深你難道不知道嗎!就憑你們幾個人,回去不是送死嗎!”
吳天抽着煙,淡淡地說:“蛇爺,我這次來不是跟您商量,而是跟您告辭的,謝謝您這些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非常感激。”
“唉,小天啊”蛇爺坐到沈殘邊上,說:“蛇爺是過來人,很明白你們現在的心態,他媽的,都是出來混的人。你給了我一巴掌,我要是不打回去,老子還混什麼?可你們就這麼貿然的回去了,我真怕會鬧出點什麼亂子來。”
“已經決定了,過兩天我們就走。大頭就麻煩您多照顧照顧,他現在傷的不輕,幫會要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還請多擔待。”
“唉呀!你們就一定要回去?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蛇爺急的火燒眉毛。
“你這小子…算了,反正我也說不過你,隨便吧。”
“謝謝蛇爺。”沈殘起身離開了。
夜幕降臨,神州一片燈火輝煌。
“嗚…你別走,你的心智剛好,要走也帶上我。”郭秀美像一條小水蛇緊緊箍着吳天,在他的胸口又哭又掐又咬。
“放心吧,那些雜碎殺不了我,更何況就是那麼幾個了,你不是還有天天陪着你麼?”吳天抱着頭睡在一邊。
天天就是那條貝貝狗,郭秀美出於惡作劇的心裡把它起名爲天天,它一聽到主人的呼喚,馬上搖着尾巴跑了進來,歪着小腦袋發呆。
“我捨不得你走嘛!”郭秀美裸着身子下牀,將小狗抱在懷裡,又鑽回了被窩:“你看,你大哥不聽話了,硬是要走,怎麼說也不帶我,你說怎麼辦嘛!”
“汪!”
“哈哈,你啊你,我怎麼就成它大哥了,我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沈吳天要了搖頭哭笑道,主動拍了拍郭秀美的肩膀:“三口組的人體,我從老家給你帶過來。”
既然已經決定的事,那就馬上要去做,這是吳天的性格。第二天中午他訂一個客車廂往返的車票,間隔是一個禮拜,他們不敢明目張膽開車回去嗎,那樣不久暴露了麼!
站在內,吳天輕鬆地任由郭秀美攬着,雖然這個小丫頭想盡了所有方法想跟他一同前去,無奈,吳天這次是咬緊了牙關,死活都沒答應。
“我就去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你就能見到我了,不要哭了,看你這兩天都哭成什麼樣了。”吳天抹去郭秀美的眼淚,笑着說:“就當我這趟是出去旅遊了嘛。”
張市的天氣非常寒冷,郭秀美把自己包裹的像一隻小北極熊,凍得通紅的小嘴不住抽噎着:“我知道,可是我捨不得你,我也想替大嫂報仇。”
龐偉在旁呵呵傻笑:“大小姐,別哭了,看你那樣就好象預感了我們這次回不來了似的,多喪氣啊。”
“去你的。”郭秀美哇地踢了龐偉一腳,轉過臉使勁揪住吳天的衣領往下一拉,冰冷的脣死死吻住吳天的嘴上,幾次吳天想要推開,都被女孩拒絕了。良久以後,郭秀美悄然道:“你不準有事…我的男人不可以有事…”
車站內的大喇叭終於響了,吳天一夥坐上了開往老家的客車。
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汽車無誤地回到了生他養他的地方。吳天兩手空空地站在空曠的跑道上嘆息:“想不到事隔半年,最終又回來了。”
雪姬一頭礙眼的長髮被一頂白色聖誕帽巧妙的掩飾住了,她擡手擋住陽光:“這裡真暖和,我都有點出汗了。”
龐偉說:“我們這個小縣城四周環山,偶爾也會下雪,我們這是趕上好時候了,要是上個月來,這裡比張市也好不了多少。”
輕車熟路的來到午夜酒吧隔壁的酒店把房間全部包了,中途衆人想去午夜酒吧看看的想法被吳天毫不留情的否決掉了。“媽的,萬一有三口組的人在那蹲點,你們死了不算,還報不了嫂子的仇,先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在這裡一定要服從命令!”
衆人一個個傷感地坐在沙發上,緊捏雙拳。
下午的時候吳天帶着李月美在步行街內逛了一圈,買了不少假髮。他和龐偉、李擎天的模樣想來那些人是知道的,既然他能順藤摸瓜找到郭嘯天的嫁人,那郭嘯天的長相也一定是暴露了,不做一點喬裝是沒法接近那些雜碎的。
將這些必要的東西準備齊後,現在的難題就是如何讓李月美去色誘那些傢伙,怎麼才能擠進那間龍蛇混雜的新開的‘八號迪廳’。
李月美握着地址,目光堅定地說:“天哥,我這就去應聘,你不用擔心我。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吳天囑咐道:“注意一點,不要迫不得已千萬不要動武。”
“知道,天哥。”
郭秀美坐計程車離開了,吳天跟剩下的三人去尋找一個名叫李翔的男人。這個男人隸屬一個小幫派的手下,在幾年前一次羣毆中被吳天放了,如今已經退出江湖,但此人交友甚廣,和只要是在這裡混的,他都認識。
一個小時後,四人來到一所小區,根據原有的記憶,吳天找到了他的門牌號。
“篤篤篤。”“誰啊?”男聲從屋裡傳出。
貓眼的插銷開啓又關閉了,門打開,李翔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以前是綠毛,如今改邪歸正後已經染回了黑色,他看着吳天驚呼:“媽的!這……這不是天哥嗎!快,快請進!”
吳天衝剩下三人擺擺手:“在這等我。”說完跟李翔進了屋。
李翔的小屋修飾的頗有一番風味,絲毫看不出主人曾經是道上混的,到處都顯露出大氣。還沒坐下,李翔已經興奮跑去廚房爲吳天準備果盤了。
“天哥!這麼多年了,您過的可好?我好象聽人說你去了別的城市。”李翔端着果盤來到一旁。
吳天淡淡地笑着:“你的消息夠靈通,我這次回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李翔拍着胸脯大叫:“媽的,我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天哥,您說,別說是一個忙,一百個忙,我阿翔也再所不辭!”
“哈哈,你的變化還真不小,會說成語了,只不過說話‘媽的’開頭還是改不了啊。”吳天哈哈大笑。李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媽的,習慣了,畢竟混了那麼多年,成口頭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