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猝不及防,見唐靜初竄了過去,他本想也立刻過去,隨後想了想,便忤在原地沒有動。
展望嘛,還不值得他去救。
唐靜初那臭丫頭,那麼愛多管閒事便隨她去,只要那些壯漢不傷害她便沒事。讓她多受點驚嚇也好,將來就不會傻傻的上前去管閒事了。
想到這,燕簫然好整以瑕的端起杯紅酒,緩緩地喝了口,然後優雅地晃盪着杯中的美酒,眼睛卻目不轉晴地盯着出事的那邊。
再說,唐靜初衝到混亂的出事處,因爲嬌小,瞬間便移動到了展望的身邊,她張臂護住了地上的人,大聲吼道:“住手,不許傷他!”
幾個壯漢皆停下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個光頭壯漢撇了唐靜初一眼,輕蔑地從鼻子裡吭了一聲,指着展望:“醜丫頭,你是誰?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唐靜初搖頭:“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醜丫頭,別多管閒事。”光頭壯漢瞥向她,用一種似乎很仁慈的口氣對她說:“看在你是女娃兒的位上,我們哥幾個不與你計較,聽得懂人話就趕緊滾開。”
“我不走。”唐靜初固執地搖頭。
“大哥,別跟這醜丫頭囉嗦,直接將她丟開就行了。”另一個壯漢不耐煩地提議。
光頭壯漢想了想,瞥了唐靜初一眼,然後大步上前,提起唐靜初的衣領,將她像丟小雞似的,一把就將她給輕鬆地丟到一旁的沙發上。
唐靜初直接撲倒在沙發上,臉蛋與沙發來了個親密接觸。好在沙發是軟的,她並無大礙。
她反正速度也挺迅速的,立刻就從沙發上彈跳下來,並且再一次衝進了幾個壯漢的面前。
“別打他了,求你們。”唐靜初看着地上趴着的男孩已經被打得直有喘氣的份,一張臉血肉模糊,頭上的鮮血流得更多。她看得甚是驚心,向壯漢們哀求道。
幾個壯漢已經十分不耐煩了,光頭大漢也是惱怒得上前,一把抓住唐靜初的胳膊,滿目兇光地盯着她:“靠,醜丫頭,給過你機會。這次別怪爺冷血,誰讓你多管閒事,先廢你條胳膊再說。”
“不要……”唐靜初驚慌失措地掙扎着,無比慌亂地瞪着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握住唐靜初的一隻細小胳膊,眼看就要用力地將其折斷。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砰”地一聲,一支沒開封的啤酒瓶落在光頭壯漢的光腦袋上,啤酒瓶當場碎裂,酒水與酒瓶碎片嘩啦啦地從光腦袋上掉下來,伴隨着那淡黃酒水流下的還有幾絲鮮血。
光頭壯漢被啤酒瓶敲得有些懵了,下意識地鬆開了唐靜初,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回過頭,望着周邊的一干羣衆,怒吼道:“TMD,誰敲我?”
周邊被壯漢眼神瞄射到的羣衆緩緩地往後退出幾步,個個都是一臉怕殃及池魚的表情以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一干聚攏在一處看熱鬧的人都退走後,場地頓時變得寬闊和明朗。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冷着一張完美的鵝蛋臉安靜地站在中央,雙手插兜,不移不動,痞痞地立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