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受外部因素影響,布西尼萊斯迪公司對雅迪電子徹底斷供了。
那天,我叫義梅姐打電話給史泰倫,邀請他吃飯,想做最後的努力。
“史先生,你好!在幹呢?我雅迪電子的高義梅呀。”何妮問候道。
“喔,高總啊,我在鶴臨山莊玩呢。”史泰倫輕鬆地說。
“晚上一起吃個飯。”義梅說。
“在哪兒吃呀?”史泰倫問。
“就在玉皇酒店吧。”義梅姐說。
“不不不,那裡不好玩,要去就去皇家KTV,那裡纔好玩。”史泰倫說。
“好,就去皇家KTV。”義梅姐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應史泰倫的要求,我和義梅姐如約來到了皇家KTV。
到了皇家KTV後,史泰倫和阮小姐已經在四樓的16號泰國包間喝酒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嵐總嵐小姐,這位是高總高小姐。”史泰倫向阮小姐介紹後,又對我和義梅姐說,“這位是青春亮麗的阮小姐。”
“阮小姐好。”
“阮小姐好。”
我和義梅姐強壓住心中的不悅,分別向阮小姐笑盈盈地問候道。
“嵐總好!高總好!”阮小姐笑盈盈地向我和義梅姐分別握手問候道。我注意到阮小姐在問候我和義梅姐時,竟然沒有用“小姐”二字,這讓我不由對她心生敬意。
耶裡肯推着寶寶從外面回到玉皇酒店,見我不在,便問妹妹:“小云妹妹,嵐總呢?”
“姐姐陪史泰倫吃飯去了。”妹妹說。
耶裡肯於是跟我打電話:“嵐總,你們在哪兒?”
“我在皇家跟史泰倫先生喝茶。寶寶怎麼樣?還乖嗎?”我問耶裡肯。
“挺乖的。”耶裡肯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個耶裡肯,也不知咋的,天天把我兒子當個寶貝似的,一步也不想離開。”我自言自語地說了句。
而耶裡肯卻對我妹妹說:“小云妹妹,你姐姐叫我過去,她喝不過史泰倫的酒。”
“那你去吧,小寶寶有我呢,你自己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妹妹提醒耶裡肯說。
史泰倫聽了我的話,高興地說:“耶裡肯不過來拉倒,我們喝酒好了。”
“史泰倫先生,這萊斯迪的菲卡芯片價格一加再加,總得有個頭吧,你說是不是?”不勝酒力的我,趁着酒勁說。
“我們現在不說工作,喝酒。”史泰倫並不理會。
“再說這幾次的供貨量也不夠。”我自個兒說着。
史泰倫見我醉意已濃,便想趁機卡油伸手過來扶我,義梅姐見狀,趕緊舉了酒杯,來到了我和史泰倫的中間,向史泰倫說道:“史先生,我們喝酒。”
“好,我們喝酒。嵐總不行,不海量。”史泰倫說。
“還是史先生海量。”義梅姐一邊陪着史泰倫喝酒,一邊就關心起萊斯迪菲卡芯片的供應情況和價格政策來。
“高小姐,你又不是管採購的,你關心什麼菲卡芯片啦?”史泰倫向義梅姐說。
“我關心雅迪電子的生死存亡啊。”義梅姐說。
義梅姐如此豪放地喝酒,其實也是趕鴨子上架難爲人,幾杯酒下肚,她已是力不從心了。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阮小姐,開始以爲是談工作喝酒,沒有言語,後來見狀態不對,便打圓場說:“瞧你們兩位千金什麼酒量喲,陪個史泰倫先生都陪不好,丟不丟人,酒要這樣子喝。”她說完,斟了滿滿兩杯酒,一杯遞給史泰倫,一杯自己端了起來。
“史先生,來,我們走一個。”阮小姐對史泰倫說。
“走一個。”史泰倫也舉起了酒杯。
“你先喝,我看着你喝。”阮小姐嬌滴滴地說。
“一起喝。”史泰倫不依,非要阮小姐陪他一起喝。
“不嘛!我就要看着你喝。”阮小姐一屁股坐到史泰倫腿上,一隻手摟着史泰倫的脖子,一隻手舉酒杯,嬌媚地看着史泰倫,翹了翹嘴,說:“喝。”
史泰倫無奈,咕嚕咕嚕幾口就把滿滿一杯酒喝完了,然後抱住阮小姐說:“該你了,喝。”
“我就不像某些人,老是唧歪不肯喝,你看我。”阮小姐說着,頭微微向上擡起來,將酒杯送至脣邊,慢慢張開嘴。
“你倒是快喝呀。看得我口水都掉一地了。”史泰倫看着眼前的阮小姐,清口水長流,看得目瞪口呆。
阮小姐見狀,故意往史泰倫身上一撲,將滿滿一杯酒全倒在了史泰倫的肚子上。
“你別急嘛,酒都沒喝好,就急着要人家,把我腰都弄痛了。”阮小姐罪人先告狀說。
“你這酒全倒我肚子上了。”史泰倫埋怨說。
“哪個叫你突然一下摟我這麼緊嘛,害得我這杯酒都沒有喝成。”阮小姐生氣地說,“重新來走一個。”阮小姐於是又重新去斟酒。
義梅姐扶着我,看着眼前戲子一般的阮小姐,心裡升起一絲酸楚和感激。
沒過好一會,耶裡肯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她穿着一件齊胸牛仔短褂,穿一條抱臀牛仔短褲,露着藍寶石一般的肚臍。進門就向史泰倫嚷嚷道:“喲喲喲,史先生,你不夠意思,我們是好朋友,你說有好事就一定要想到我。你看你把從來不陪你喝酒的人都叫上了,就唯獨不肯叫上我。你說你夠意思嗎?”
“我是想叫你,我夠得着嗎?我。”史泰倫委屈地說。
“別我我我的了,罰酒解冤仇。”耶裡肯說完,也斟了滿滿兩杯酒,與史泰倫拼起酒來。推杯換盞之間,耶裡肯身材之嫵媚,動作之妖冶,語言之精妙,堪稱酒吧女一絕。
史泰倫被耶裡肯挑逗得語無倫次,面對美酒,只有招架之功,已無反手之力。
阮小姐見史泰倫醉意朦朧,便對耶裡肯說:“耶裡肯,你把嵐總和高總帶去你休息室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好的,謝謝!”耶裡肯說完,將我從沙發上扶起,阮小姐則去扶義梅姐。義梅姐對阮小姐說:“謝謝你!我沒事,你去陪史先生吧。”
“真沒事?”阮小姐問。
“真沒事,你去吧。”義梅姐堅強地說。
我在耶裡肯和義梅姐的攙扶下,來到了耶裡肯那間曾經讓她逃過無數劫難的獨立休息室。
“謝謝耶裡肯!嵐總就交給我吧。你去想辦法把史泰倫打發走,自己注意安全!代我和嵐總謝謝阮小姐!”義梅姐對耶裡肯說。
“好的。嵐總,高總,你們就在這裡休息,這裡安全。我過去了。”耶裡肯說完就帶上了門走了。
“義梅姐,你用我的手機給玉皇酒店的小云妹妹打個電話,就說我回梅西化工那邊家住了,讓她照顧好寶寶,晚上挨着寶寶睡,警醒點,不要壓着寶寶了。然後再給冉茂瑋發個短信,就說我在玉皇酒店,陪寶寶休息了。我是真的喝醉了,眼睛都看不清字了。”我對義梅姐說。
“嗯,嵐嵐,你說我們是爲什麼呀?”義梅姐傷心地說。
“你說得對,爲了雅迪電子的生死存亡。”我對義梅姐說。
“不說了,你休息吧。我在這陪你。”義梅姐幫我蓋好被子,自已拖了把椅子就坐在了牀邊。
沒過一會兒,突然聽見有人敲門,義梅姐開了門來看,是皇家的坐班經理應耶裡肯的要求,送了糖開水來讓我和義梅姐喝。
那一夜,義梅姐坐在椅子上,頭趴在牀上,一直坐到天亮。
濛濛朧朧中,我聽見義梅姐在叫我:“嵐總:你又在想你媽媽了。”義梅姐輕輕地蹲在牀邊,心疼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問。
“你熟睡中還在落淚,夢裡喊着媽媽,已經不知有多少次了。”義梅姐說。
“有嗎?對不起哈!又讓你陪睡了一夜,謝謝哈!義梅姐。”我打趣地說。
“切!說什麼呀,哪有兩個母的在一起叫陪睡的。”義梅驚訝地說。
“昨晚耶裡肯和阮小姐怎麼樣?”我問。
“你熟睡後,我又去了那包間門口偷聽了一陣,耶裡肯和阮小姐正輪番勸史泰倫喝酒,只聽那史泰倫說,夜裡啃,我如果真把這兩杯酒一口喝下去了,你今晚就要答應陪我睡覺。喝也,喝高興了就睡覺,耶裡肯說。此時,阮小姐對耶裡肯說,一會兒你先走,實在不行,我陪他睡覺。”
“好男兒,危難之處方顯英雄本色,爲難阮小姐和耶裡肯了。”我感慨萬端地說。
“是啊,我真沒有想到阮小姐一個三陪小姐,危難之時竟有如此英雄氣概。”義梅姐充滿敬意地說。
“昨晚後來套出史泰倫什麼話沒有?”我問義梅姐。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那屎太濃……”義梅姐憤憤地說。
“史泰倫!”我糾正說。
“就叫他屎太濃,賊臭!他昨天晚上說,非要再加價10%賣給我們,還要預支一半的預付款。他說布西尼對我們國家的芯片控制得很嚴。我估計是布西尼不準萊斯迪公司再賣給我們菲卡芯片了,史泰倫加這麼高的價賣給我們,我估計他也是從布西尼二傳手中買來賣給我們。”
“這是顯而易見的,我們要靠自己了。甘依那天跟我講,我們公司的光刻技術可以達到6nm了,相信我們的曙光就在前頭,布西尼萊斯迪也是來死的。”我充滿信心地對義梅姐說。
“對,不死的萊斯迪就是來死的。”義梅姐憤憤地說。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兩位美女揪住青春的尾巴,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