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裡的人看到李樂天都和他打招呼,熱情地稱呼他爲“天少”。
喬鬱郁跟在後面,看得有些奇怪,眉頭不自覺地皺到了一起。
“哈哈,你這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蘇洋轉頭看到喬鬱郁的神情,伸手將她的眉頭撫平,並且嘲笑了她一番。
喬鬱郁拍到了蘇洋的手,瞪了他一眼,這都是什麼比喻,你才夾死蒼蠅呢。
到了包廂,一下子就與外面的世界隔開了。
“來,坐吧,不要跟我客氣。”李樂天招呼蘇洋和喬鬱郁坐下。
很奇怪,這句話在喬鬱郁看來,一直都是非常暴發戶的感覺,可是李樂天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還挺有魅力的。
喬鬱郁微微一愣,動作遲緩了一些,就被蘇洋逮住了,“你這樣盯着天少看,你當我這個男朋友是死的麼?”
蘇洋故意逗喬鬱郁,發現她的臉噌的一下紅了起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五個人坐了下來,李樂天帶來的那兩位美女真的很會活躍氣氛,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場子一下子熱了起來。
喬鬱郁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大家都跟喝高了一樣,那麼興奮。
說好的要聊一聊裴霖的事情呢?怎麼進了包廂之後,就絕口不提除了唱歌和喝酒之外的事情了?
“那個,蘇洋……”楊靈飛叫了一聲蘇洋,想讓他過來一下。
蘇洋正摟着一個女人的肩膀,陪着她唱歌,是一首非常深情的情歌。
李樂天很會觀察,一下子就發現了喬鬱郁在叫蘇洋,馬上開始起鬨,“蘇洋,你這就不厚道了,女朋友都在場,你居然把手搭在別的女人身上,還和別的女人唱情歌,你說我們鬱郁能不生氣嗎?”
說着,李樂天站了起來,將那個女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兩句。
那個女人臉頰嬌羞地一紅,乖乖地坐到了沙發上,將話筒遞給了李樂天。
李樂天拿着話筒走到了喬鬱郁面前,坐到了她身邊,“給,上去和你的男朋友唱一首吧,這個唱歌特別能夠增進感情的。”
說着,李樂天衝喬鬱郁眨了一下眼睛,那表情透着赤裸裸的曖昧。
他在想什麼呢?她可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幻想,她剛剛叫蘇洋那是有正經兒事,纔不是他們所想的吃醋了呢。
再說了,她和蘇洋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她們兩個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現在李樂天就等着他接過話題,去和蘇洋合唱呢。她如果不接的話,顯得太沒有禮貌了,真的是騎虎難下啊。
她接過了話筒,走上前去,和蘇洋一起合唱了一首。
一首歌結束之後,兩人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來。
“鬱郁,沒想到你還挺會唱的。”蘇洋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之情,因爲剛剛喬鬱郁唱得真的很好聽。
“那是,我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你信不信?”
喬鬱郁得意地揚起了下巴,真個身體都跟着得瑟了起來。
“哦,是嗎,那你說來聽聽。”李樂天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打斷了他們兩個的談話。
“好啊,那我就來說一說我對你們兩個的猜想,好不好?”
喬鬱郁想了想,準備將話題引到裴霖身上,他們兩個不主動說,那就由她引他們去說。
兩人紛紛點頭,示意喬鬱郁繼續說下去。
“我猜啊,你們兩個在不認識對方的時候,都和裴霖關係很好。”
“切,我以爲你要說什麼呢,這個我剛剛好像已經說了吧。”
李樂天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喬鬱郁的話,覺得她說得一點兒都不好,還是剛剛唱得好。
“你只是說了你們兩個會認識,是因爲裴霖,你可沒說你們兩個以前和裴霖關係很好,難道不是嗎?”
喬鬱郁反駁道,搞笑了,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從事文字工作的人,玩文字遊戲,還玩不過你?
說着,喬鬱郁勾起了嘴角,得意地看着無話可說的李樂天。
讓人意外的是,先開口不是李樂天,而是蘇洋。
蘇洋輕咳一聲,表情凝重,像是在回憶往事一樣。
“你說得沒錯,我和裴霖關係很要好,裴霖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人,你看到我這裡的傷疤沒有?”
說着,蘇洋指了指自己眉梢,喬鬱郁仔細一看,這纔看到蘇洋眉毛的尾部有一小道疤痕。
喬鬱郁點了點頭,着疤痕和裴霖有什麼關係?該不會是裴霖砍得吧?難道男人之間真的那麼變態,所謂不打不相識,一定要經歷一番,纔會成爲交心的人嗎?
一時之間,喬鬱郁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版本,有關於蘇洋和裴霖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這道傷疤,多虧了裴霖,纔會只有那麼一小道。如果不是裴霖那會兒救了我,我臉上可能會有這麼長的一道疤。”
蘇洋用手比劃了一下,嚇得喬鬱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帥的一張臉,要是出現這麼一條猙獰的疤痕,那也太嚇人了。
喬鬱郁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樣,一時之間沒有辦法緩解,腦補了一下蘇洋臉上橫着一條醜陋的疤痕,那樣子,弄得她渾身都顫抖了。
“呵呵,你用不着想得那麼仔細吧,你的表情都把你出賣了。”
蘇洋再一次被喬鬱郁逗笑了,一猜就知道她肯定是幻想了一下他醜陋的樣子。
“你還真的是一個作家,什麼畫面都能馬上在腦海中描繪出來。”
聽到蘇洋誇自己,喬鬱郁回過神來,回答道:“那必須呀,好歹也能夠讓我衣食無憂的工作,我必須好好努力去寫作啊。”
“不過,那會兒你發生什麼事情了?裴霖又是怎麼救你的?說來聽聽。”
喬鬱郁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催促着蘇洋繼續說下去。
蘇洋回憶了一下,將那次的事件告訴了喬鬱郁,還和喬鬱郁說了一個她不知道的秘密。
“那次多虧了裴霖替我擋了一刀,不過他胸口卻留下了一條刀疤。”
胸口!喬鬱郁本來在喝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這事兒,她還真的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聽楊靈飛提過,難道楊靈飛也不知道?
蘇洋急忙遞了紙巾過去,讓喬鬱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狼狽的樣子,不明白她突然噴水是爲了什麼。
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了一大幫子人。
喬鬱郁正拿着紙巾擦嘴,看到這麼多人走了進來,來勢洶洶的樣子,再聯想到剛剛蘇洋說自己在酒吧差點被人砍死的經歷,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這是要幹嘛,這些人該不是來鬧事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