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怕是生出來個麒麟
呃?
啊??
這個……
陳金南有點懵。
他的肚子又被踢了一腳。
下意識的,他趕緊摸上去,然後又醒悟過來——
不能再由着他了!他纔是家長,他說啥是啥!
這一波的踢踹明顯非常密集,似乎是對他剛纔的言語相當不滿,然而陳金南在手忙腳亂的安撫一波後,不顧肚子隱隱的疼痛,直接看向何槐,
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不是、您剛纔說的那個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何槐:……
這話問的,她就不是很懂——難道自己說話用了什麼高深的修辭手法嗎?她居然會這麼說話了嗎?
阿槐大人懵懵懂懂的反問道:“哪個意思呀?”
“我的意思是,也不讓你不計任何代價,我多救幾個的話,你那個啥……合作……我……”我是不是可以多拿一點?或者你現在表示表示?
她想起自己如今要靠着高人形象才能拿到大筆錢財,因此猶豫了一下,沒有說的那麼直接。
但是又害怕陳金南如今的精神狀態聽不懂,阿槐大人那個憂慮啊……於是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趙良玉——
至於爲什麼,阿槐大人也不懂。
趙良玉作爲一個從不讓人失望的萬年捧哏,此刻又一次說道:
“咦?救一個不計代價的話,那救了陳總一家,是要怎麼感謝大師啊?”
此刻,阿槐大人覺得良玉這個小夥兒實在是太有水平了,她發誓,等她有錢了,她一定要高薪聘請趙良玉來做自己的助理——
月薪最起碼要有兩千五!
而褚辰則緩緩轉頭看着趙良玉,心中對自己的兒子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霍則平常辦事,究竟是個什麼德行?爲什麼他用的得心應手的萬能助理,只是在他身邊呆了幾天,如今卻變成這樣一個被俗氣念頭塞滿了大腦的、沒有一點助理樣子的捧哏?!
他生出來的莫非是個麒麟?!
…………
趙良玉說完,立刻就後悔了——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最近一碰到何槐大師,說話就特別的不過腦子——
那種話,是他這種排面兒的人能說的嗎?!
他覺得自己闖了禍,說了不該說的,沒想到下一刻陳金南突然福至心靈,鄭重的看着何槐:
“您要是能幫忙救下我們的命,大師要什麼有什麼——包括南郊那塊地未來的分紅,我全部都可以送給大師!”
想了想,害怕自己說的不夠誠懇,於是立刻摸了摸兜兒,簽了一張支票——
“這是五千萬,小小心意,知道大師也不在乎這個,但是我這種俗人,也只會這點東西了。”
何槐也是木木的看了那張支票一眼,臉上表情說不出是喜是怒——總之,複雜的很。
陳今南在一旁不由得惴惴不安,唯恐自己唐突的行爲傷了大師的心——可是怎麼辦呢?像他這種人,做什麼事都只曉得出錢,別的社交手段什麼的,在大師身上也不好用呀!
主要是,他也等不起啊!
………
阿槐大人在這一刻,好艱難的努力憋住氣,憋的臉都快要扭曲了,才讓自己沒有因爲太過激動而跳起來影響自己的排面兒。
但與此同時,她的靈魂都在激動的發抖啊!
五千萬!
五千萬!!
五千萬!!!
她之前還是太淺薄了,都是“總”級別的,這位陳總看起來比褚辰真是有本事太多了!
瞅瞅這個暗沉沉的屋子,多有厚重感。
再瞅瞅這家裡頭的傢俱,木頭紋路多麼質樸又美觀!
阿槐大人單方面承認——從今天起,陳金南就是他新一任的金主爸爸了。
深呼吸,冷靜,別露出不矜持的一面來,叫大家看輕她的格調!
阿槐大人暗自咬牙切齒的繃住表情。
而此刻,衆人屏氣凝神之間,她是一臉沉重,表情非常爲難的緩慢伸手,慢慢的按在那張支票上,然後一路滑行,滑行,直到支票消失在她的兜裡——
她這纔沒忍住最後一絲笑意,艱難的笑了笑。
………
但是,作爲有本事的阿槐大人,她單單一個笑意,就讓衆人齊齊心神一鬆:
能笑出來,又收了錢,證明這個事阿槐大人是願意管的。
這點,頭號迷弟褚辰是可以確信的了。
……
何槐喜滋滋的把錢收好——
錢只要到位了,有啥要求都好說!
她看着陳金南,格外有耐心的說道:
“那你把想法明確一下,是要保所有人的命,還是說徹底解決一下?”
陳金南愣住了。
大師就是大師!
爲什麼他現在感覺,跟阿槐大人每說一句話,都是思維上的巨大驚喜!
天吶!
怎麼個徹底解決啊!
他好奇又激動的問着。
畢竟,懷個孩子,也不是他所願啊!
何槐想了想:“你想單純保命的話呢,我這就出手,把它挖出來……”
她做出一個手撕鬼子的動作,衆人齊齊眼皮一跳,不露痕跡的慢慢往後挪一挪。
何槐卻沒發覺,接着說道:“然後,我要切斷你們之間的供應關係。這樣後續經過漫長的調養,他們是都可以活下來的。”
她輕描淡寫,三言兩語,這個事情彷彿就這麼搞定了。
一時之間,聽這個簡單的過程,陳金南還以爲自己之前在這個事情上耗費的精力人力財力……
都是個笑話。
他臉色變換,最終還是壓抑下複雜的心思,接着問道:
“那……徹底一點,是怎麼個說法?”
何槐看了他一眼:“徹底一點,就是讓他真的成爲你的孩子,你們一家人和和美美——這樣的……”
“徹底一點徹底一點!”
何槐還沒把話說完,陳金南立刻就叫了起來。
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他之前耗盡心力,最大的願望也不過是讓他能夠自由一點,別再被人家折磨了。
可如今……
他充滿期待的看着何槐:“大師,徹底一點,具體又要做什麼準備?”
何槐一臉莫名:
什麼準備?
她想了想,又伸手做出了一個“手撕”的動作來,小聲道——
“就、就還是先把它從你肚子裡刨出來啊……”
難道是要講一講怎麼刨嗎?這個沒什麼好說的呀,不全看每棵樹的習慣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