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室裡面很簡陋,只有一張長桌,幾把椅子,宋敏友說道:“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本來家屬過來探視的話,必須有管教在旁邊陪同,不過,她相信老同學,也就破例走出去。
房間內,柳飄飄拉住秋羽的手坐下一陣詢問,無非是在裡面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等等,秋羽迴應,“蠻好的,沒人感動我。”
相比較而言,對面的林雪珊話語要少的多,複雜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秋羽,包含了太多的心痛,惋惜、還有惱恨。看過之後,她低聲說:“小羽,你還年輕,未來的道路還很長,消你能吸取這次教訓走上正道,這些吃的是給你買的……還有,這錢你拿着,以後我有時間的話再過來看你。”她從包裡取出一萬塊錢放在桌上,“飄飄姐,小羽,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一時之間,秋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知道,自己徹底傷了珊姐的心,咬了下嘴脣,他說道:“嗯,那你回去吧,還有,以後不用來看我了……我挺好的……”
林雪珊沒應聲,快步走向門口,還沒等出去,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下來,她生怕被人現,急忙推門走出去。
走廊裡站着的宋敏友看到林雪珊流着眼淚出來,忙問,“雪珊,你怎麼了?”
“我沒事……”林雪珊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快步跑開了。
“你要去哪,要回去嗎,等等,我送你出去。”宋敏友急忙追過去。
林雪珊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腳步放緩,等待宋敏友走過來,她儘量忍住傷悲,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對方的陪伴下走出拘留所大門,道別之後,她上車絕塵而去。寶馬車駛出去一百多米遠,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把車停放在路邊,頭伏在放線盤上面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它的名字叫“心碎!”
在林雪珊離去的一剎那,秋羽雙拳緊握,彷彿有尖刀刺在他心上,疼痛不已,悲觀的想,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自己將永遠失去珊姐了!
兩個人之間的微妙變化被柳飄飄看在眼裡,她現在才現,其實雪珊很喜歡秋羽的,後者也是如此,好像他們有某種叫做情愫的東西牽絆,可惜啊,臭小子不爭氣,居然先朝美貌小保姆下手了,還是強迫xìng質的,丟人啊!
想到此處,玉手伸過去,在身邊的那小子腰間狠狠的扭了下,柳飄飄氣道:“你小子真不是東西,就憋成那樣,居然強女幹人家女孩子?”
劇痛讓秋羽把心思收回來,喜歡的人雖然遠去,我還要繼續生活,這就是人生,總有太多的不如意!如同詩人般的暗自感慨兩句,他淡然一笑,故意說道:“姐,你不知道,處.男的rì子不好過啊,因爲沒做過,所以感覺很好奇,不知不覺的,我就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我呸!”柳飄飄氣道:“你丫的可真沒出息,處男的rì子不好過,難道我這老處.女的rì子就好過嗎?你纔多大的年紀,十八而已,老孃都快三十歲了,不還憋着呢,上哪說理去。”
秋羽啞然失笑,鬱悶的心情緩解了好多嗎,“姐,你別逗我了,就你……還處.女呢,我看就是被人處理過的女人……”
“放屁……”柳飄飄氣壞了,忽的站起來,兩個大圓球上下顫動不已,也因爲憤怒變得愈加漲大,都能把人砸暈。她伸手揪住臭小子的耳朵,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不學好的傢伙,居然這麼說老孃……你給我說清楚,老孃被誰處理過了,不把這事整明白,我閹了你。”
“哎呦……疼死了……”被人提拉着耳朵,秋羽歪着腦袋慌忙抱住乾姐的豐腴身軀,呲牙咧嘴的道:“姐,你別惱羞成怒啊,我哪知道你被誰處理了。”
柳飄飄恨恨的道:“快點給我說,我讓你造謠……你丫的,老孃還是一水沒下的黃花大姑娘呢,你偏說我被人處理了,說啊,誰處理的,你處理的?”
摟着溫香軟玉般的姐姐,秋羽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即便被人肆孽耳朵也覺得爽,痛並快樂着!爲了徹底逃離愁苦,他居然有閒心迴應,“我倒是想處理你來着,可你不讓啊。”
“滾犢子!”柳飄飄怒罵,不過,當她目光瞥到秋羽儘管臉上露出笑容,漆黑的眸子裡卻閃過一絲苦楚,她心軟了。
玉手鬆開秋羽的耳朵,雙手緊緊摟住對方的頭,讓男孩的臉龐埋在她溫軟的胸懷內,她自責的說:“弟……姐要知道你能幹出強女幹這樣的蠢事,我就把身子給你又能怎麼樣,也許你嚐到滋味就不會那麼傻了。”
清秀的臉龐彷彿掉進棉花堆裡,聽了姐姐的話,秋羽低聲問:“姐……你說的是心裡話嗎?”
柳飄飄彷彿摟着自己的孩子,迴應道:“當然,爲了你,姐姐做什麼都願意。”
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讓秋羽特別感動,覺得認識身邊的女人,此生已然無憾,漫天的情意由心底涌起,他鬼使神差的說道:“姐,我愛你!”
柳飄飄面露驚愕之sè,隨即釋然,她知道,秋羽目前是最脆弱的時期,需要人關懷,作爲姐姐她應該鼓勵對方,給予弟弟消,度過最難熬的時光。基於這種想法,她也深情的迴應,“弟,我也愛你。”
愛有千百種,姐姐對弟弟無微不至的牽掛當然也是一種愛!
兩個人緊緊相擁,柳飄飄柔聲道:“弟,姐姐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不過,這次你犯的事很麻煩,也許出不去了,可能會判刑。人生不會永遠的一帆風順,都會遇見挫折,你不要失去信心,要堅強的活下去,哪怕監獄的生存條件有多麼惡劣,你也不要氣餒。你還年輕,幾年的時光一晃而過。”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秋羽無奈的說:“出來又如何,我頭上扣了一頂強女干犯的大帽子,只怕再也沒有女人願意跟我了。”
柳飄飄怒道:“你……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一次失足算什麼,誰會計較……”略微停頓之後,她嘆了一口氣,聲音放低,“好吧,沒人要你姐要你,弟,只要你頑強的捱過去,等你出來的時候,姐把身子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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