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來到會議室洽談有關雙方合作事宜,至於鄭徳蒼,因爲沒他什麼正經事的緣故,也不屬於公司高層,秋羽就讓他留在總經理辦公室喝茶上網,囑咐說待會過來跟他敘舊。
最近一段時間,朱振隆主演的古裝劇在各大衛視熱播取得很高的收視率,片酬也就水漲船高,由原來的二十萬每集漲到三十萬,呈現階梯式跳躍,因此,他的經紀人也報出這一價格。
跟演員談價格,秋羽還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他選擇了沉默,把這事交給執行總監賈銘冬處理,後者面有難色的道:“這個價格太高了,我們創作經費有限,預計總劇集在四十集左右,這樣的話,單是付給您的片酬就高達一千兩百萬,實在承受不起。我們秋總的意思,按照您上一部劇集的片酬支付,每集二十萬,你們覺得怎麼樣?”
羽城公司拍這部劇,完全是爲了擴大知名度,乃至大賺一筆,作爲監製,賈銘冬要儘量壓縮劇集成本,獲取最大經濟效益。
那經紀人叫路程生,替朱振隆效力多年,思路敏捷,嘴皮子也厲害,馬上回應道:“賈總監,您也是幹導演的出身,知道走紅明星對於劇組的意義,那意味着高人氣,能最大限度的降低風險,目前我們朱先生炙手可熱,已經有好幾個劇組跟我們聯繫,低於這個價他不可能出演……”
兩個人一番討論,都爲己方老闆的利益而談,卻因爲差距太大陷入僵局。按理說,基於朱振隆目前的人氣,每集三十萬的價格不算離譜,應該是人有所值。不過,羽城影視作爲一家新公司,如今拍攝第一部電視連續劇,用錢的地方多着呢,況且不知道前景怎麼樣,究竟是賺是賠,讓賈銘冬不敢掉以輕心,一心要把價格往下壓。
到後來,還是朱振隆親自話了,“我非常敬重秋總的爲人,願意跟他合作,程生,你也用不着跟賈總監爭執了,就自降片酬,以每集二十萬的價格出演好了。”
秋羽面露微笑,這纔開口道:“朱先生夠仗義,我領您的情了。”
作爲經紀人,路程生對於老闆的突然決定頗爲不解,他皺眉道:“這樣不妥吧,會對您以後的片酬產生影響……”
朱振隆點頭道:“你說的我明白,不過,金錢有價,情義無價,誰讓我跟秋總一見如故呢,程生你不用多言,就這麼定了。”
身邊的一幫隨從都有些納悶,覺得老闆的決定太過離譜,在他們看來,實在不行儘可以放棄這部戲,反正有好幾家影視公司跟他們聯繫呢,肯定有人出到三十萬每集的片酬,爲什麼放着真金白銀不賺呢。可是,他們畢竟是給人家打工,既然老闆已經定下來了,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實際上,朱振隆所想的要比他們長遠的多,他已經看好秋羽的潛力,覺得對方遲早會成爲呼風喚雨的娛樂圈大鱷,自己損失一些錢沒關係,能夠結交以後用得着的人,他覺得值。
賈銘冬有些意外,沒想到秋總的面子這麼值錢,一下子爲劇組省了四百萬,讓他興奮不已,忙說:“看來朱先生真是性情中人,跟我們秋總一樣,你們兩個真是相見恨晚啊……”
既然談妥了,葉惜萍等人擬定了合同,雙方簽字之後,新劇的男主角塵埃落定,由朱振隆領銜主演。
將近中午,爲了慶祝朱振隆的加盟,羽城影視公司準備盛情款待對方一行人,於是,衆人從會議室裡出來。秋羽正想去自己辦公室招呼師兄一塊去吃飯,忽然現,那胖子臉上的風鏡摘下來掛在脖頸上,膩在前臺那邊正跟鄺夢寒套近乎呢,讓他啞然失笑,這死胖子,居然風流成性,居然上我們公司泡妞來了。
看得出來,鄭徳蒼很喜歡鄺夢寒,覺得人家夠水靈,夠嫩,聲音甜美,總之一句話,哪都找人喜歡。
相比這胖子的熱情,鄺夢寒卻很不感冒,尤其不喜對方那身另類的打扮,覺得像個痞子似的。剛開始的時候還顧忌胖子是來賓,說話挺客氣,不過,鄭徳蒼嬉皮笑臉的糾纏讓她產生反感,也就變得不那麼淑女。
剛纔的情形再現,鄭徳蒼笑嘻嘻的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鄺夢寒白了那傢伙一眼,沒好氣的道:“不認識字嗎,胸卡上寫着呢。”羽城公司很正規,所有員工都佩戴了胸卡,用來識別身份。
鄭徳蒼很聽話的把目光看過去,看着姓名念道:“廣夢寒”這廝向來不愛學習,只知道練武和做菜,所以不知不覺的唸了個白字。
鄺夢寒撲哧一笑,鄙視的目光看過去,撇嘴道:“你可真行,還廣夢寒,我真服了你,你小學還沒畢業吧?”
鄭徳蒼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沒上過學,他瞪圓了眼睛吹牛皮道:“啥玩意兒,小學沒畢業,那可能吧,我清華大學畢業好不好,咱也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鄺夢寒鄙夷道:“就憑你,拉倒吧,鬼才相信。”
“你不信拉倒,”鄭徳蒼認清了上面的名字之後,他現牌牌下面的兩大團很美,形狀曼妙,還顫顫巍巍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不愧是幻山出來的弟子,胖子和小羽毛都一個鳥樣,喜歡吃大肉包子!
也許幻山弟子都喜歡幻想吧,鄭徳蒼在腦海中描繪着那兩個東東毫無遮掩的樣子,口水橫流的他不由自主的嚥下去,出輕微聲響。
這聲音引起鄺夢寒的注意,馬上現胖子近乎齷齪的舉動,讓她俏臉變得漲紅,怒道:“你看什麼?”
“沒……沒看什麼呀,我看風景呢。”鄭徳蒼臉不紅不白的道。搞對象這方面,他也上手過幾個服務員,有相關經驗,臉皮厚的賽過城牆。
鄺夢寒也拿這種人沒辦法,氣惱的道:“你這人真是的,不要臉……”
恰好秋羽走過來,故意板着臉打了鄭徳蒼一拳,呵斥道:“幹什麼玩意,調戲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