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萬元！
林立瞬間暈了。
要知道這塊石頭就是稍微古怪一點的大鵝卵石而已，到沒被破壞的原始河溪邊耐心搜索下也能找到差不多的貨色。如果這東西扔到地上，估計林立還不會在意，更不會撿起來呢。
藥新華笑說道：“寶玉齋的創始人可是賭石界的老牌高手，他篩選過一次的，基本上都能把價格給吃得死死的。所以要在這裡佔便宜也不容易，完全得看運氣和技術。”
“呃！”
林立覺得自己在這裡實在無知，不知怎麼接下去。
“哈哈，這裡居然還有這樣的貨色。”
可是藥新華似乎發現了新大陸，激動地拿起一塊有點小透明的翡翠原石，激動地說道：“透光度強，隱約能見色，皮薄如黃梨，是標準的老坑黃梨皮啊！不過怎麼會沒人注意到呢？奇怪……”
呢喃還沒結束，藥新華就找到答案：“原來是這綹，把人都嚇跑了。不過這樣更好，是人都被綹嚇走了纔給我這樣的機會啊。”
藥新華迅速結賬，把這塊所謂的黃梨皮翡翠原石給拿下來後就看到林立滿臉的疑惑，高興地解釋道：“這綹看起來是有點可怕，但那只是表皮綹而已，絕對不會滲透進去的。”
綹，就是翡翠原石上邊的傷疤。有的傷疤延伸進去，那內部的翡翠就難看了，價值大降；但有的只是表面的玩意，把皮殼去掉，傷疤也會去掉，不會影響價值。但是人都有避損的心思，看到這樣的危險信號，自然是避之則吉。
林立尷尬地要求道：“新華哥，你說這麼多專業的術語，我根本不懂啊。”
藥新華這才恍然過來，簡單解釋道：“這是一塊好料子，這危險信號值是嚇唬人玩意而已，稍微擦一擦就能去掉的，老哥撿了一個漏。”
“恭喜恭喜！”
這一下林立全明白了，更何況撿漏就代表着賺錢，林立也替藥新華高興。
藥新華嘆息道：“剛開始看料子呢，居然就撿了個不小的漏，拉你過來果然沒錯啊，果然借到好運氣了。”
林立又無語了，這又讓藥新華迷信了一分。
緊接着林立不僅充當聽話的學生，還得充當搬運工，不停地幫藥新華翻石頭，抗石頭
。但這樣一輪下來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至少藥新華在林立的幫忙之下又蒐集到5塊拳頭大小的翡翠原石。
“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藥新華看到時辰過了，馬上拉着林立來到那三櫃一臺前。只是他們還沒到，櫃檯的角落邊緣一隻不起眼的案几上鋪滿了琳琅滿目的鵝卵石。
這一次就真的是鵝卵石，光滑溜溜的，最大也就是鴨蛋大，普遍的都只有啤酒蓋大。
藥新華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林立好奇地問道：“新華哥，這石頭是不是有來歷？”
藥新華點頭道：“嗯，這是緬甸著名的老後江石，產於河牀衝擊砂底部，主要特色就是皮殼薄而且光滑微透，大體呈灰綠和水鏽黃色。”
林立補充道：“還有就是個體偏小吧？”
藥新華繼續點頭道：“不是小，而是小得可憐。它們的平均重量很低，基本上是所有毛料產區裡的倒數第一。若不是它們的底子好，總能出高綠或滿綠，否則大家都不會關注。”
林立追問道：“那爲什麼被扔在這裡？”
林立着重點出了一個“扔”字，因爲這裡可以說是寶石齋最偏僻的區域，稍微不注意就會漏過去。
藥新華答：“因爲它們小，跟普通的鵝卵石有點像，容易混淆。別說以前，就說眼前這幾百塊來說吧，我敢保證其中至少有一半不是老後江石。”
嘶……
林立倒吸了一口涼氣。
買一批東西，其中一半是假貨，你的感覺會怎麼樣？林立是想過賭石界的水很深，卻沒想到居然會深得如此恐怖。
“準備好了沒？”
就等藥新華遲疑不決時，方玉走將過來，刺激道：“時間已過了一半，你還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小玩意上，真不知你是爛泥扶不上牆，還是自信到目中無人。”
藥新華斜斜看了方玉一眼，譏笑道：“看來你信心很足嘛，連最基本的僞裝都不想了。不過很可惜，我讓你失望了，不用看那批老坑料也能挑選到一些對眼的，怕你這一次又沒機會了。”
“哼！”
方玉刺激不到藥新華也就離開了。現在時間還沒到，他不能急，賭石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他不想陰溝裡
翻船。
林立沉思了一下，問道：“新華哥，我看上邊似乎有獨立的房間，那是給客人使用的嗎？”
藥新華點頭道：“是的，一些人解出好翡翠後就可以到那裡跟人秘密洽談。”
林立着急地追問道：“那我可以帶這些鵝卵石進去鑑定嗎？我不想讓人看到我的鑑定手段。”
藥新華愣着問：“老哥倒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不可告人的賭石手段；而且毛料主人一般都不允許別人帶走鑑別的，因爲有的人會使用一些高科技手段來探測。不過老哥倒是很好奇，想看看你究竟能給我什麼樣的驚喜。你稍微等一下，老哥一定會幫你促成此事的。”
“那就麻煩新華哥了。”
林立懶得跟藥新華客氣。他剛纔被方玉的態度氣到了，而且他真心想要幫拿下那輛價值600萬的超級跑車，自然得做點實際性的工作。
藥新華回了一個安心的手勢，隨機把這裡的最高負責人給找來，洽談一通之後最終點頭了。
林立第一時間跟寶玉齋的員工把全部老後江石給搬到包廂，隨後就把自己獨自關閉在裡邊。藥新華剩餘的時間不多，他也不能隨意陪林立亂來，所以把寶貴的時間轉移到那三櫃一臺上，開始做最後的衝刺。
林立呢？
他在包廂裡敲敲打打，爬上爬下，意圖不明。
“隔音效果很好！”
“沒有監視器，也沒有竊聽器！”
隔音包廂裡的空間不大，佈置也簡單，林立根據王熊和李猛教導的技巧簡單檢查了一通後，確定這裡沒有任何的監視系統，馬上打開改造箱將全部的鵝卵石給收進去。
爲什麼只選擇這些小得可以的老後江石，而不選擇那些更加貴重的翡翠原石呢？
林立知道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剛纔寶玉齋的責任人聽到林立奇怪的要求後，都遲疑了良久，又是打電話報告又是詢問保安，最終纔看在藥新華的面子和再三保證下點下頭來的。
如果林立選擇那些重的翡翠原石，估計負責人怎麼也不會答應的。也就只有這些小得可以，價格低到幾乎要被遺忘的老後江石纔會答應。
深呼吸！
林立點開了改造箱，把立體投影給釋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