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還是問出了林立、阿火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阿火卻回道：“等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我就會告訴你。”
任志把這個記下來。
盤山則突然邀請道：“阿火，我對你們幽靈很感興趣，但你們幽靈的資料卻是機密，級別居然連我也沒有資格查詢。不過既然你們是自己人，那我也不廢話，希望以後我們能跟你們合作，一個對內，一個對外。”
阿火點了點頭。
龍牙在國內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有了他們的支持，幽靈的行動會方便許多。
不想盤山居然邪惡地詢問道：“阿火，聽說你們也販賣完美血髓，不知道我們是否有合作的可能呢？”
阿火卻堅定地搖頭道：“別做夢了。我們隨便一支都能賣超過300萬RMB，也就只有林立這個笨蛋以每支100萬RMB賣給你們而已。”
盤山瞬間尷尬得可以。
而任志方纔知道林立居然也是已在市場上捲起滔天風波的完美血髓供應商，這讓他不由得對林立的重視程度提高數個級別。
“我們走吧！”
阿火轉身就要離開。
盤山還吆喝道：“阿火，以後任志的代號就是【赤鬼】，你們記得多親近。”
阿火沒有回頭，甚至連回一個鼻音也沒有。
任志跟林立暗中點了下頭，取得默契後就此告別。他們的關係有點微妙，說朋友比較牽強，說陌生又不是，或許得好好坐下來談談才能明確。
路上。
林立問：“失望不？”
阿火卻冷靜地答道：“是有一點，但基本歸類爲可有可無。事實上遭災他第二次拒絕時我們就有估計了。”
林立問：“那以後怎麼辦？你和大熊都是世界級紅人，以後做任務都會很不方便啊。”
阿火卻簡單答道：“我現在正兼修化妝師，等我們訂購的道具過來，以後我們的身份就可以多樣化。如果龍牙願意配合我們的話，願意給我們提供虛假身份，那時候搭配上師兄的走私和假證渠道，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林立還是不明白。
阿火卻答道
：“很簡單，如果我要去島國，龍牙可以給我虛擬一個不存在的罪犯身份進入一些公開的通緝犯檔案。然後搭配上龍哥的走私渠道，我們以走私犯去島國，那時候誰能知道我們是僱傭軍？即使查出來也只會當我們是華夏的通緝犯而已。”
林立連連點頭，知道這是從上自下的多重掩護，行動起來更加安全。
沒想到以前棘手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林立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林立追問起目前的關鍵來：“阿火，你現在受傷了，對兩天後的黑拳賽有影響嗎？”
阿火自信道：“有一點，但不是很大。赤鬼，哼，等我徹底熟悉強化後的身體再去找你算賬，下一次就不會那麼便宜的了。”
看着阿火臉上那種“不把任志打吐血不罷休”的殺意，林立打了一個冷顫，當什麼都沒問過，發生過。
……
……
是日。
林家附近一間幽靜的咖啡室，林立接受任志的邀請赴約。
任志攪動着咖啡，問：“爲什麼你不驚訝？畢竟我們早上才見面，現在又秘密約見，頻率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點。”
林立卻問道：“有什麼就直說吧。”
任志答：“我是代某人來解釋的。”
林立問：“青青嗎？”
任志點頭答道：“是的，這娃子有點像我，倔強起來什麼都不理。她爲了家族裡某些勢利的白癡，爲了那個不知所謂的陶瓷廠耗費了無數心血，一邊以股東的身份苦心經營，一邊還跟和家的人虛與委蛇，日子過得挺不容易的。”
林立只是點頭，沒有回答。
原本他以爲自己會和任青青簡單、幸福地過一輩子，做一對簡單幸福的甜蜜小夫妻，但是任青青的離開，而後音訊全無讓他領悟到什麼叫做無情的刀。這樣的刀看不見摸不着，卻能在你每每回憶起來之時割你一刀。
現在林立有了屬於他的女人，對任青青的牽掛也斷了，感情也淡薄了。況且林立之前已賣過任家一次人情，自覺對任青青沒什麼虧欠，所以現在乍聽到任青青的消息有點無動於衷。
任志看了林立一眼，心底嘆息一聲，
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認真地說道：“以後我和冷風坐你的鄰居，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林立愣了一下，滿臉狐疑。
任志卻很自然地回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將那別墅賣了，用高於市場的價格買了你同樓兩個沒人要的小戶型公寓，以後那裡就是我和冷風的定居點了。”
林立無奈回道：“好吧，歡迎你，鄰居！”
“多謝！”
任志微微一笑，開啓正式的話題：“你我認識到現在也快1年了，一些虛僞的話也不多說。我希望接受這個龍牙分組後，你能鼎力支持我。”
林立問：“理由。”
任志答：“你和你的商業聯盟需要龍牙的力量。”
林立問：“怎麼個支援法？”
任志答：“因爲以往的經驗教訓，所以我很討厭被人掐住喉嚨辦事，在財政方面的獨立是掌握主動權的核心。還有的，購買完美血髓、對戰友的撫卹等等開銷完全超越了上邊的財政撥款，所以我們在財政方面更加得獨立。”
林立追問道：“你想什麼什麼解決辦法就直接跟我說吧。”
任志痛快答道：“事實上處理起來也很簡單，我們希望你提供的完美血髓能多一點，別在‘量’這方面卡我們的脖子。”
林立問：“你們要轉賣？”
任志答：“是，但我們絕對不會資敵，也不會出售給你們的敵人。我們只會出售給一些跟我們國家友好的國際友人，比如非洲、南亞那裡的需求量就不低。”
林立遲疑了一下就點頭道：“好，但你們出售到國外的價格不能跟阿火他們形成惡性競爭，否則的話我會中斷所有的供應。”
任志卻答道：“我還沒傻到有錢不賺、自動降價的地步。”
“好！一言爲定！”
“跟你說話就是爽快！”
林立和任志相對而笑，顯然是合作愉快。
任志很給面子，剛纔說的兩個銷售地區根本不與阿火他們主要銷售的東亞洲銷售地重疊。這樣的主動避讓最大幅度地避免了惡性競爭，在黑市上極端暢銷的完美血髓價格依然操縱在龍牙和幽靈的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