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大學,小平房。
屋裡,客廳,在角落的古樸桌臺上,尾紅鯉魚在魚缸裡緩緩遊動,四面牆壁,一面擺滿了各種陳香的普洱茶,一面擺放琳琅滿目的古董收藏,一面堆滿書籍,剩下一面,則是一幅牆繪的敦煌天女散花圖,只能說身處其間,絕無一分一毫俗氣。
客廳不大,兩條專爲屋裡男女主人公而放置的紫竹藤椅,一張古樸木凳,檀木茶几,茶香,坐着三個人,兩個都是絕色佳人,剩下一位男人,容貌雖然算不得帥到讓女孩一見鍾情,但是也絕對百看不膩。氣質更是顯眼,和這兩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比起來,也不落了勢。
坐在女主人上位的女人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而坐在她前面的是一位長了張天生狐媚禍水臉的女人。前者是當代社會的皇親國戚金枝玉葉,智力值和底蘊值兩者都是幾乎沒有上限的神仙姑姑。後者是憑着膽色與智慧在華京闖出名頭的妖孽。
孰強孰弱?
兩個女人的氣場都到了八分不動的境界,而李飛就相對弱勢了,坐在兩個女人的一側,一副做了虧心事卻要假裝淡然的神情。
兩個女人都默默地喝着茶,都無暇把過多的精力放在李飛身上,只是偶爾前視對方,偶爾對碰的目光中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火花閃爍,氣氛也沒有去到硝煙瀰漫,劍拔弩張的緊張地步。但是李飛卻不敢貿斷接下來這場兩個女人之間的對抗會如杯中茶葉沉在杯底中那般恬靜。
“一個女人在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情況下,能夠做到你如今這番成就,實在不易。”溫秋芙坐在紫竹藤椅上,喝了半口洞庭湖碧螺春,淡然說道。
易妙媚的身世李飛沒有告訴過溫秋芙,而身爲一個大氣女人的溫秋芙自然也不會小心眼去調查李飛身邊的女人。
“我這番小成小就如何敢在溫姐你面前自取羞慚,溫姐你謬讚了。”易妙媚喝着溫秋芙煮的洞庭湖碧螺春,悠然地說道,然後趁着溫秋芙低頭喝茶的空暇,嫵媚地向身邊正襟危坐的李飛暗送了個秋波,顯然是在表示:你的媳婦在讚美你的情婦呢!
因爲休憩剛醒,溫秋芙顯得有點慵懶,低頭看手中的碧螺春,搖了搖頭,“妙媚你謙虛了,不過女人,尤其是成功女人,一生都處在鬥爭中,但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始終還是女人。”
易妙媚同意地點了點頭,面對溫秋芙沒有絲毫的自慚形穢,環視一週,很滿意這房子的佈置,尤其是那一牆壁整排書架的書籍,它們的繁重晦澀與客廳檀木茶几兩條椅子的簡約構成鮮明對比,這一對比就生出了返璞歸真的自然味道。易妙媚知道李飛從來就不是如此不拘小節的人,能夠佈置出這房間的人,自然就是自己面前的女人。易妙媚從不自欺欺人,眼前這位讓李飛死心塌地心生敬畏的女人果真不是凡夫俗子,沒有一點多餘的煙火氣,隨意一句話一個姿態就隱約散發出一身女王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