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陸山的讚揚，李飛並沒有絲毫竊喜，反而皺的眉頭越來越緊，“王南天雖然盤踞江南多年，培植了龐大的勢力利益關係網，但是也還沒有勢大到如此地步，所以我懷疑其中有鬼。”
“你的意思是皇家參雜在其中？華京的內線都是它的幫助下安插進來的？”柳陸山疑惑地問道。
李飛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我曾聽說章國厚的妹妹在二十多年前嫁入了這個皇家，柳叔是否知道詳情？”
柳陸山點了點頭，眼神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李飛疑惑地問道：“柳叔認識這個女人？”
柳陸山狠狠地吸了口煙，然後把菸頭點在菸灰缸上，嘆氣道：“章家放在八十年前也算名門望族，但是在章國厚之前，鉅商富賈出了不少，但是走政治路線的人還沒有過一個能夠有資格進入中南海的。即使章國厚的父親也只不過是個省部級，但是輪到章國厚，卻在短短二十年就成爲了下一屆元首的最有力的競爭者……”
“但是究其原因並非章國厚這老狐狸多麼的雄才大略，他雖然老謀深算，但是論運籌帷幄雄才大略和你父親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能夠達到今天的高度，真實原因也許就只有寥寥數人才知道……”柳陸山緩緩呼出一口氣，雙眼迷濛，然後繼續說道：“一切都因爲那個女人，即使連你父親都自嘆不如的女人！”
說完了這句，柳陸山一副很感觸的神情補充了一句，“幸虧是個女人。”
“我柳陸山縱橫捭闔多年，這輩子只佩服過兩個人，一個就是你那以布衣之身白手起家的父親，另外一個……”柳陸山雙眸微微眯起，眼角的皺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就是那個叫章文姬的女人！”
李飛心中如海浪滔天，震撼不已。雖然在柳陸山講述章家登上歷史舞臺最頂端原因的時候，就已經隱約猜出可能和那個嫁給皇家的女人有關，可是絕然沒有想到柳陸山對這個女人評價如此之高。
“章文姬……”李飛呆然地重複念着這個連自己父親李刻勤都自嘆不如的女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十多年前皇家那個老頭子臨死前留下遺囑，讓章文姬永遠不能離開東北三省，也許在五年前胡肖靖的位置就是章國厚的了！”柳陸山感慨萬千，深陷其中，良久之後才轉過頭看着已經被震撼得呆若木雞的李飛，笑道：“怎麼小子，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我閱人數十年，也只有她才能夠配得上大智若妖這四個字！”
李飛苦笑不已，此刻他才明白爲什麼柳陸山剛纔非要加上一句：幸虧是個女人。如果是男人，在這個男人主宰的世界，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