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鋒疲憊的臉容瞬間蒼老了下來,片刻之後才沉靜了下來。挺直的腰板也終於在這瞬間鬆弛了下來,無力地倚靠在椅背上,頭向後垂貼着椅背,閉着眼,默不出聲。
龔泰庭臉色同樣難看,看着鍾玉鋒繼續輕聲說道:“還有一個消息……柳陸山……也叛了……他在津北埋伏了三千精兵想發動政變……”
疲憊絕望的鐘玉鋒猛地睜開眼,站了起來,幾乎是咆哮一般問道:“結果如何?”
“中了李飛的101師埋伏,全軍覆沒!”龔泰庭苦笑道。
鍾玉鋒無力地最次坐回椅子,捏着自己的眉心,不斷搖頭,失聲苦笑:“呵呵,又是李飛,上海章中崇奪不過李飛,失去大好機會;皇家又被李飛炒了,斷了希望;最後還是李飛……呵呵……好一個李飛……”
鍾玉鋒猛地掃倒桌面的東西,噼裡啪啦,一個花瓶摔得破碎。
“叔父,章國厚大選,我們鍾家是出了大力的,可是章國厚一黨被滅,且不論我們之前的支持如拋江,一去不復返,日後李刻勤追究起來,恐怕……”龔泰庭擔憂地望着鍾玉鋒。
“怕什麼,難道李刻勤能像對皇家一般抄了我們鍾家不成?”鍾玉鋒憤斥道,臉色難看。
“但是李刻勤上一次否定了我們議案,讓我們損失很大,現在他當上了主席,以後我怕咱們鍾家可就真的寸步難行了!”龔泰庭苦惱道,搖了搖頭,“沒想到章國厚這般不經打……”
“不是不經打,是李刻勤這狐狸太狡猾!”鍾玉鋒怒揮手臂。
“現在大局已定,李刻勤已經宣誓就職,那些原本支持章國厚的人都紛紛變節,倒頭投向李刻勤,各省市乃至外國如俄國英國等都紛紛發來賀電……”龔泰庭說道:“叔父,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略微表態?”
“杜成軍那邊如何?”鍾玉鋒揹負着手,冷聲問道。
“杜成軍參加了李刻勤的就職儀式。”龔泰庭說道。
“哼,當初支持章國厚的時候,他杜成軍喉嚨嚷得最大,現在變得最快,他可以啊……”鍾玉鋒冷笑地嘲諷道。
“那我們如何……”龔泰庭正要問的時候,房門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鍾玉鋒皺起眉頭。
龔泰庭走過去,打開房門,正要喝斥訓罵幾句,卻看到一名臉色慌張的秘書焦急說道:“大事不好了,李飛殺上門來了!”
鍾玉鋒和龔泰庭臉色同時一變,鍾玉鋒腳步一個踉蹌,龔泰庭急忙走過去扶住鍾玉鋒,然後鎮靜地轉頭向那秘書問道:“帶了多少人?”
“不清楚,不過目前是他一個人殺了進來!”那秘書太過緊張慌亂,說得有點語無倫次。
“一個人?”龔泰庭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