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纔。一名俊俏的男子救了你家小姐。”
“那那個男子呢。”山影激動的拉着老大爺。又焦急的問道:“還有我家小姐哪去了。”
“好像是朝那邊去了。”老大爺指着西南的一個方向。
山影聞言。便心急如焚的朝老大爺所指的方向趕去。甚至忘記了道謝。
“小夥子。”老大爺卻及時拉住山影。而山影則是一副不明的看着老大爺。
這時老大爺又道:“你不用去追了。人家早就走遠了。”
老大爺留下勸告。便自行離去。留下山影一個垂眸沉思着。第一時間更新他只知道那名男子的去向。並不知他去向的具體位置。他這樣盲目的去找。未免有點莽撞。況且捐獻會。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情勢下。不知道造成多大的混亂。於是山影決定先去找到宋城再說。
山影坐下決定。便直奔宋城所在的方位奔去。因爲那名男子既能救下宋安樂。必定也不會再去加害她。況且宋城的人脈廣泛。先告知他。才能早點找回宋安樂。
由於捐獻會場。發出馬車衝撞的突發事件。所以主辦捐獻的官府。宣告捐獻會延遲三天。這樣是爲突然猛增的捐獻者。提供了充足的時間。
宋城終於不用其自帶黑的整理捐獻上來的物資。眼下羣人已被疏散。他也正打算回府歇息。只是想到回府。他才意識到宋安樂竟這麼晚還沒來。這好像不符她做事的風格。
宋城雖然感覺有點不對。但是他並未做多想。因爲他後來才從丫鬟口中得知。情兒昨晚也宿在宋安樂那裡。所以他設想情兒貪睡。宋安樂便等她一起。
宋城的設想還沒有被敲定。這時傳來山影急切的叫喊聲“大少爺...大少爺...”
從山影的語氣中。宋城察覺到事情的不對。通常山影不驕不躁的性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除非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險境。否則他絕不會在衆人場合如此冒失。
宋城趕緊聞音迎了過去。並高聲喊了一句“山影...”
山影終於尋覓到宋城的身影。他加快腳步。幾個箭步便從人羣中穿梭在宋城面前。
“山影。出什麼事了。爲何如此匆忙。”宋城雖然是平淡的口吻。可他面色早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暗沉嚴肅起來。心裡更是早已浮躁不安。
山影還顧忌一旁的人羣。他又靠進在宋城面前。已小聲的音量說道:“不好了大少爺。小姐失蹤了。”
“什麼。”宋城一臉驚疑的看着他。像似是有些難以接受。但隨即他激動的抓着山影的衣襟。也壓低的音聲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山影也是一臉嚴肅凝重的頷首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請容屬下移步爲公子言明。”
宋城卻無心去聽什麼詳情。於是他嗔怒的說道:“我要知道安樂的安危。”
“公子放心。屬下確保大小姐無恙。”山影很堅定的語氣。像似在透露他的信心。
“你怎麼知道。”宋城並沒有去想其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只有知道山影的信心。是來自何處。
“大小姐是被好心人救走的。所以。我想那人也沒必要。先救下小姐。然後再大費周折的加害小姐。”
“那你怎麼保證。那人不會有其它企圖。”宋城最擅長的意識。就是當你說出話語時。他已經想好了最壞的質問。
山影深鎖着眉頭。他並不是沒想到這點。只是他不願去往壞處設想。畢竟他們眼下沒有宋安樂的去向方位。所以也只能王好處先定位。於是他單膝下跪。並嚴肅的說道:“屬下該死。”
宋城一臉凝重的垂眸沉思着。但只是短短的幾秒。他又沉重的說道:“先起來吧。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捐獻會結束之前。本公子都不回府上。派人回去告知府上。就說大小姐跟我在一起。”
“謝公子。屬下這就去辦。”山影頷首起身後。便匆促的打算離去。
“還有。”宋城及時喚住他又道:“大小姐的事。千萬不能讓情小姐知道。近幾日也別讓情小姐回去了。讓二少爺留在府上照顧其它人安全。”
“是。屬下明白。”山影頷首示意了一下。便匆忙的離去。
山影離開後。宋城竟不知道自己改從何去查巡宋安樂的蹤跡。於是他第一個想到就是借靠坊裡的實力去查。雖然宋安樂一次次的警告他。不到萬不得已。都不得動用坊裡的勢力。可眼下的情勢。對於他而言。已經比任何事都情急。
一座均以紫檀木建築的吊樓。樣式典雅精緻。面積不算奢華。但每一處飛揚的樓角。都被雕刻的精緻別出。特別是樓角上那氣宇非凡的飛龍。更是被雕畫的栩栩如生。而吊樓在一圈院牆的圍繞下。如同河畔中的畫舫。如同野山中的一支牡丹。更如舞臺中的一支獨秀。
吊樓的最低層。並非直接建設在地面上。而是用木製階梯。搭建出一個。堅固大約一米高左右的地基。由於地基距離裡面。還有一定的高度。所以地基四周分別以四個階梯鏈接。以便上下樓方便出沒。
地基上是吊樓第一層。第一層佈置。基本上是些簡單的傢俱用物。一張桌子。四周分別擺放着一張木椅。吊樓外還搭建着寬闊的露天台。露臺上也擺放着一桌兩椅。桌上還擺放着一套梅花茶具。
吊樓除去地基。總共是三層。第二層是一間寢室。偌大的樓閣。只裝飾爲一間寢室。未免有些過於奢侈。但走進寢室。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優雅。第一時間更新什麼是簡潔。什麼大氣。
寢室內。一張比較奢華的大牀。周邊竟是黑色的帷幔飄動着。帷幔一共是四條。分別以兩條合在一起。從中段部束出別緻的花球。垂地的幔紗。在氣流的拂動下。飄出浪漫迷人的身姿。
牀榻邊上。都是每家都具備的屏風。只是平常人傢俱備的都是衣架和衣櫃。相對這裡的一切。都比較昂貴。位於牀榻的左邊。擺放着一桌。兩邊分別一張木椅。右邊則是一個偌大的窗戶。如果窗戶打開的話。估計能看清整個右邊的風景。
只是走進寢室一看。纔會發現。偌大的牀榻上。厚實的被褥下。平躺着一名女子的嬌軀。女子緊緊的閉着美眸。如脂的面容上。安逸而沉靜。殷紅的薄脣。顯得有些乾裂發白。如墨的髮絲。分別四散在枕邊。此人。正是宋安樂。
這時。木梯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只見高元尚身着一身黑色服飾。衣襟、袖擺包括裙襬下。都是以大紅色秀着別緻的花式。這也是北朝男子服飾的特徵。
北朝時代。自成立五年後。便對男女的衣着。統一定製出規範。男子均爲長衫長袍。衣襟通常爲y字型。但是衣襟上。繡花紋越是別緻精細的紋飾。越顯出衣服的華貴。而花紋的色澤。越是鮮明。越能體現穿衣者的身份地位。
服飾的袖口都是寬鬆型。一樣都會繡着與衣襟包括裙襬一樣的花式紋。但是袖擺越是寬長的款式。越是能展現衣服的價值。以及穿衣者的地位權勢。
還有服飾的腰帶。一般人家的男子。只是很隨意的一根帶子。只要能將衣服束出形狀即可。但是較爲富裕人家的公子。通常都會系一根較寬的腰帶。且腰帶上。還會繡着各式各樣的花紋。那是一種體現尊貴的象徵。
服飾的裙襬。則都差不多一致。只是還以花紋色澤以及做工。來分辨衣服的尊貴。但是不管什麼衣服上的花式。從衣襟到袖擺、腰帶以及裙襬。通常人家只會取其一。即便是再富裕的人家。也不會取全部來定做。這是北朝立規矩。據說很多人都不明白。
北朝女子的服飾。樣式與男裝基本上差不多。唯一區別的是。普通人家的服飾。袖口越是寬長。越顯得家境出衆。而腰帶與男子腰帶的意義。卻恰恰相反。男子的腰帶越寬。則越給人王老五的俗氣。但越窄。則是貧困人家的典範。所以腰帶一般都制止在五公分寬度。且樣式簡單大氣。但是女子的腰帶。普通人家卻越是寬厚。且要系的緊。這樣才能體現女子纖細的腰肢。這纔是富裕人家大小姐的風範。
至於裙襬。女子因爲要體現纖盈的身姿。所以女子服飾內。都只穿一條單薄的短式褥褲。上衣則是以肚兜爲裡衣。除非寒冷的冬天。纔會有個別不注重美的女子。在身下穿上厚厚的棉衣棉褲。
高元尚負手從樓下走進寢室。隨着他身後的。還跟着一名小丫鬟。小丫鬟手中端着小碗。以及點心之類的糕點。
而宋安樂依舊是沉沉的昏睡着。高元尚見她似乎並沒有醒來的跡象。所以他揮了揮手。一旁的小丫鬟。很是熟知的將托盤放置在桌上。隨即頷首退了出去。
高元尚走近在牀榻邊。看着一臉安逸的睡臉。他竟心生一種莫名的嫉妒。因爲他已經記不清。這樣安逸的睡眠。他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擁有。而每天都被一些雜亂的重務壓制。他時常會感到難以殘喘。所以他也找回曾經的清閒。哪怕只是那麼短暫時光。(?)